奉子成婚,總裁好威猛! 070 今晚,用什麼姿勢?

作者 ︰ 圖拉紅豆

樓上,景吾亦是一震。雙腿往後退了一步,木然的跌坐在了床上。

「我們訂婚的時間已經夠長。」即使是求婚,他的語氣依舊是平淡的。無波無瀾,讓人听不明白其中的情緒。

「沉軒,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以為……我以為我等不到這天了。」黎蕪喜極而泣,話里,帶著哽咽。

「傻瓜,哭什麼?不想嫁我?」他的語氣,溫柔了,甚至帶著憐愛和疼惜。字字插在景吾的心髒。

一下比一下痛得更甚。

「嫁!我嫁!你知道,我等這天已經等了四年。」黎蕪激動得立刻應答,生怕自己回答慢一點,他就會後悔。「沉軒,我愛你,這些你都是知道的……我沒想到,你還會和我求婚……我以為……總之,我好愛你!」

她已經驚喜得語無倫次。

言語中,那份甜蜜和幸福,連同樓上的景吾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之後……

樓下再沒有說話聲。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和女人教纏的呼吸聲。

心底的那根弦,繃得快要斷裂了。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景吾支著床,逼著自己站起身來,走出去……

雙腿,像是灌了鉛,每一步都那麼沉重,沉重得幾乎要耗盡她全身的力氣。

從上而下……

她清楚的看到,樓下兩人深切的擁吻在一起。燈光彌漫下去,教纏的身影,密不可分……

他們,那麼相配……

相配到,她這個場外觀眾都忍不住鼓掌為他們喝彩。

只是,雙手無力,抬不起來。

樓下,他突然朝她看過來。眼神幽深似海,翻涌著各種復雜深切的情愫,似怨恨,又似報復後的快.感……

景吾被那眼神看得也漸漸模糊了視線,眼眶浮出薄薄的一層水霧,樓下的那一幕,反倒看不清楚了。只是,她還是費力的勾起唇角,送給他一記祝福的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樓下,他眼里的怒火更烈,像是要噴涌而出,焚化了她。

她看不明白他。

最終,她機械的轉身,重新折返回洗手間。僵硬的站在噴頭下,任沁涼的水沖刷過縴薄的身子,唇角的笑,一點、一點淡去……

最終,被無盡的悲傷取代。

在這之前,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的求婚,她會是那個見證人……

等到樓上那身影一消失,沈沉軒就興致全無的推開了黎蕪。

結果,一個驚喜的求婚,反倒弄得不倫不類。黎蕪傻眼,在離開前,還舉著手不斷的暗示他求婚戒指。

顯然,沒有。

求婚本就是他臨時的安排,別說黎蕪沒有心理準備,他,也一樣。

「沉軒,你今天看起來很不在狀態。是出什麼事了嗎?」走到玄關處,黎蕪戀戀不舍的頓住腳步。

她不是沒看出來這其中的不對勁。

「我沒事。」他答得簡短,薄唇卻僵冷的抿成了‘一’字。

很好!

她真能做到淡定自若!甚至,還能大大方方的給他祝福!

「那……今天的求婚,你是認真地,對嗎?你會娶我的,是不是?」黎蕪的心里,很不安,所以她再次尋求保證。

沈沉軒深沉的眸子鎖住她,眼底的光線明滅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黎蕪以為他不會再回答的時候,他卻俯首,在她頰上輕踫了踫,「是,我會娶你。」

門,關上。

黎蕪離開了。

偌大的廳內,只剩下沈沉軒僵立在那。樓上,听不到一點點的動靜,就好像整個房子里只剩下他一個人。

沒有立刻上樓,他就站在窗口。窗外夜色的黑暗投射進來,他清冷的面上那份寂寥無處可藏。

那個女人,還是該死的輕而易舉的左右著他的情緒!

點了支煙,抽了幾口。尼古丁的味道,燻得他胸口越發的悶。躁郁,圍困在里面不斷發酵,擠壓著心,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尋個出口宣泄。

最終,煩躁的將煙頭滅了,扔在水晶缸內,沉步就往樓上走。

她欠他的,他終歸要要回來!

站在噴頭下,景吾已經感知不到涼意。手里握著手機,是陸少川的來電。

「景吾,你在哪?」

電話接通,陸少川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動了動唇,想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正常一些,可是,還沒開口,那邊就已經繼續︰「听我說,景吾,我已經查到鸞鸞現在的準確位置。你現在打電話給沈沉軒,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想辦法拖住他,明白嗎?我負責把鸞鸞帶到你面前!」

鸞鸞……

听到這個消息,景吾緊澀的心,稍稍有了安慰。

「好,我听你的……」她抖著唇,回他。

就在此刻,浴室的門,‘嘩啦——’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她抬頭,只見沈沉軒黑沉著一張臉沉步進來。

渾身上下,都透著冷酷森寒的氣息,讓人驚懼。

他斷然關了噴頭。瞥了眼她手里的手機,上面顯示的‘少川’兩個字,一瞬間讓他心頭積聚的火 得更高,伸手抓過手機就狠狠砸向浴缸。

「砰——」一聲響,脆弱的手機,當下四分五裂,各種零件飛濺得滿地。

景吾恐慌的看著他。他伸手就將渾身濕透的她撈了過去,眼神凶狠,「和陸少川報備,今晚要用什麼姿勢和我做.愛嗎?景吾,你腳踏兩條船的功夫可真是有增無減!」

語氣里,全是鄙夷和輕蔑。

他的胸膛,明明是熱的,可是,此刻被他摟在懷里,景吾只覺得冷得發顫。他扣下來的帽子,篤定得讓她連解釋都覺得沒有意義。只倔強的和他對峙,「沈沉軒,你這樣瞧不起我,可你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你的未婚妻才剛走,現在你就這樣抱著我,你這就不是腳踏兩條船嗎?」

沈沉軒俯首照著她倔強的小嘴狠咬下去。咬得很重,像是要所有的怒火全部宣泄在這兒。她痛得擰眉,舉起拳頭捶他。

他一手抓過她兩只手,扣緊了,死壓在牆上。

空出的另一只手,奮力的扯她身上濕透的白襯衫。冷水貼著她的身子,她冷得顫抖不止,渾身都不舒服極了。

他卻像個暴君,不給她掙扎反抗的機會。

「你住手!沈沉軒,我不準你踫我!」她反悔了。一想到他剛剛才和另外一個女人求婚,那麼熱切纏綿的吻過另外一個女人,她就做不到坦然的和他上床。

「現在想到要給陸少川守身,晚了!」他掐住她的下頷,冷冷的罩著那唇狠吻下去。襯衫被他利落的剝下,扔在了地上。她渾身上下就穿了條淺色底.褲,現在也已經濕透了,黏在身上。他長指一勾,底.褲就被褪到了膝蓋處。

景吾怕了。無論兩人之間曾有過多少恩恩怨怨,也不該到這一步。他這分明不是要做.愛,而是要強.殲。

粗暴、狂妄、凶狠……

和真正的野獸,又有什麼差別?

「沈沉軒,你別這樣……」她眼里全是漫天的驚恐,縴柔的身子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僵硬得像石頭。

「今晚,可是你迫不及待要送上來!」

「可我沒讓你……強.殲我……」她哭了,是真真切切哭出了聲。嚇的,痛的,也難過的……

被他壓在牆上,那麼屈辱,好像她就只是個沒有生命的布女圭女圭,供他宣泄他的怒火。

甚至,她都不知道,他這怒火從何而來。

她的眼淚,一顆顆從眼角滑落,砸在他手背上,一直涼進他心底。

那恐懼的眼神,讓他微震,眸子緊縮。冷靜,一點點回歸。他突然覺得無趣,很無趣,心里泛過無盡的空洞。

強.殲?

在她眼里,他的瘋狂,他的索要,原來不過是如此不堪的兩個字眼……

手上的力道,一寸寸松開,垂下。

「你走吧!」冷酷吐出的三個字,趕人。

不再看她一眼,更不等她再說什麼,他率先走出浴室。

里面,景吾僵硬的靠在冰冷的牆上,含淚看著那背影。心,碎成了碎片,拼湊不齊……

沈沉軒煩躁的將上衣月兌了,正解著襯衫袖口的紐扣,就在此刻,只听浴室里傳來‘砰——’一聲響。

是人倒地的聲音!

該死!

心一緊,顧不得解到一半的紐扣,他轉身就沖進浴室。

濕滑的地面上,她光著身子,虛弱的倒在那。楚楚可憐,像只受了傷的小鹿。

那一幕,狠狠擊中了他的心髒,只覺得哪兒哪兒都痛。

二話不說,彎身將她打橫抱起來。

景吾迷迷糊糊的掀開眼皮,見到他寫滿憂心的眸子,只覺得和做夢一樣。恍惚間,像是時間流轉到了四年前。

一切,似乎都完好無損,未曾破碎。

心,悸動。她情難自禁的張開雙臂,主動的攀住他的脖子。

這樣小小的舉動,讓他心一顫,深沉的眸底微潤了一些,「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她蹙著細眉,在他懷里搖頭。沈沉軒怔忡的看著她眉間淺淺的褶皺,失心瘋的覺得連那都是可愛的。

這樣虛弱的樣子,每說的一個字,都像是撒嬌。

撩著他的心。

「你在發燒,知不知道!」

她點頭,又搖頭,不知道思緒是不是清楚的。

沈沉軒無奈,先將她放在床上,拿被子把光溜溜的她裹住了。他想起什麼,有些恨恨的問︰「你是故意的嗎?」

「什麼?」她將眼眯起一條縫,看他。

「用冷水淋自己,把自己折騰成這副鬼樣子。這樣就可以不用和我上床了?」

景吾小嘴動了動,似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只把眼閉上了。

那樣子太惹人憐。沈沉軒情不自禁的俯身下去,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輕輕的問了一句︰「想說什麼?」

她睫毛輕顫了下。

閉著的眼,已經一片濕潤。

原來,只要她不清醒,他們之間……還可以這樣平和安詳說話的……

所以……

她可不可以一直裝作不清醒,不要醒來?

「景吾?是不是很不舒服?」見她沒說話,他擔心的又問了一句。從沒這樣將一個女人放在心上過,原以為她再左右不了他,可是,此時此刻,他自己的心,連自己都瞞不住。

「現在,你還要我嗎?」她突然開口,聲音輕緩,虛弱,像是不清明。

沈沉軒狠狠一震。

這句話,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最致命的刺激,加上她現在什麼都沒穿。

「你想要?」他啞了聲音。說話間,唇快落到她唇上了。

她臉蛋泛紅。但是,看不出來。發燒,臉上一直有不正常的潮紅。

「我想要……」她說出的三個字,讓他熱血沸騰,可是,接下來她又補了兩個字,「鸞鸞……」

所以說……

她若是願意和他做,也是為了讓鸞鸞重新回到他身邊。

剛剛浮起的躁動,一瞬間又被淹沒了。

「說話不要大喘氣,小心我吃了你!」他語氣不那麼好。

直起了身,轉身,在上衣里模了手機。景吾怕蘭姨那邊給他來電話,從被子一坐而起,伸手就把他手機抓了過去。

「干什麼?」他斂眉,倒也沒有發火的跡象。

「我不要去醫院,你不要給我叫救護車。」她把手機背到身後,默默的摁著關機鍵。

「救護車?一個發燒而已,救護車沒那麼閑。給我!」他攤開手在她面前。

她不給,「那你打給誰?」

「叫醫生過來看看,得吃點退燒藥才行。」他無奈的解釋。

景吾又搖頭。

「我不要看醫生。」

他不苟同的皺眉,「你怎麼還和個孩子似的?」

景吾咬了咬唇,「就是不看。」

說完,拿著手機,一並埋進了被子里。手心,都在冒汗,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因為……

在他面前,撒嬌成這副樣子。

看著她耍賴一樣將自己埋得深深的樣子,沈沉軒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感受,但是……

毫不猶豫的,妥協了。

「等一會兒,我給你拿溫度計。」說著,起身,出了臥室。

景吾埋在被子里,久久都沒有探出頭來。

她是真的發燒了,剛剛在水下淋的,可是……

其實還不至于燒到發昏。

只是,這一刻,她卻戀上了這種發昏的感覺……

至少,迷迷糊糊的,可以什麼都不想。不想過去的傷害,不想他求婚的畫面,不想他們即將走到末路……

腳步聲,再響起。她及時忍住眼角的濕潤,被子當下就被掀開了一角。

「來,舌頭。」溫度計,被他塞在了舌頭下。

她乖順得像只小貓咪。

「能不能坐起來?穿件衣服再睡。」他手里拿了件他的睡袍。

景吾趕緊抱著被子起身,渾身是酸的,有些為難。但還是不忘自己動手,「我自己穿。」

她嘴里叼著溫度計,說話含含糊糊。

「你好好坐著,我來。」

他不給她衣服。

她支吾著連連搖頭,身子往被子里縮,不敢讓他踫。

他擰著眉,把她光滑的細臂直接從被子里抓了出來,「怕我又強.殲你?」

她繃著身子,沒說話。他的指尖,滾燙,烙在她肌膚上,讓她身上起了細小的疙瘩。酥麻得不舒服,她要自己動手。

沈沉軒把她的手隔開了,「怕什麼?你身上哪個地方是我沒看過的?」

「那不一樣……」她嘟囔。

雖然她說得不清楚,他也听明白了。

「怎麼不一樣?」

她想說,他現在是快要結婚的人了……

可是,這話,堵在喉嚨口里,怎麼也沒說出來。瞅他一眼,眼神里盡是悲傷。

沈沉軒被她看得微怔,心里濕漉漉的,像是缺了一塊。

沒再和她說話,就安靜的給她穿衣服。穿好兩個袖子,又給她在腰間系好帶子。期間,動作沒有一秒的停頓。

他眼神看起來那麼純粹,不帶一絲絲欲念。

景吾將頭埋在有他的氣息的枕間,好想就這樣睡過去。

「行了,溫度計給我。」一會兒,他把溫度計從她嘴里抽了出來。

39度。

「燒得挺厲害。還是得去一趟醫院。」他到底不放心。

景吾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特別特別貪戀這兒。這個有他存在的空間,他的床,他的枕頭……

她不想走。

「我想睡了……」她迷糊的嘟囔一聲,把被子拉高。

沈沉軒俯身,雙手分別卡在她兩條手臂下,「晚點再睡,先去醫院讓醫生看過。」

「非要去嗎?」

「非要去!」他不給她商量的余地。

她想了想,去一趟醫院,大抵鸞鸞就已經被少川帶走了。

「那……去看了醫生,我就直接回去了。」她就著他兩手的力氣,半坐起來。說這話的時候,雙目定定的看著他,不曾閃爍。

沈沉軒還俯身卡著她。離得她很近很近,他身上清涼的氣息她亦聞得很清楚。

她若是要走,他真沒理由留她。

看了她半晌,他放開了她,起了身。

看著那背影,景吾忍不住叫住他,「你去哪?」

她不知道,自己這簡單的一個問句里,含藏了多少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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