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軒的視線落在她光滑的細背上。她肌膚雪白,雖然沒燙得很厲害,但還留了淡淡的紅色印記。他伸手模了一下,听到她細微的抽氣聲,心都揪緊了。
沉雪留回沉。「很痛?」
「還能忍受。」
沈沉軒抽回手,忽然俯身吻她。吻得極輕,充滿溫柔,仿佛吻的是他的稀世珍寶。
景吾輕輕顫栗,手下意識揪緊了身下的床單。背上**的痛,仿佛在他吻下瞬間化作烏有,余下的只有他帶給自己的悸動和溫熱。
他的吻,一落下,便不可收拾。從下一寸寸吻上來,一路吻到肩上……
「沉軒……」她耐不住這樣的撩.撥,情難自禁的喚他。嗓音細碎,似呻.吟。
沈沉軒將她兩手握住,趴在她身上,頭就埋在她發間,側過臉去,看她,「以後不準再這樣。我是男人,受點傷也不會怎麼樣。明白?」
景吾深目凝望他,突然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唇。
那柔軟的唇瓣印上來,他主動的和她纏住。一翻身,將她抱到身上,讓她坐在自己腰上。18700627
「你的傷!」她驚慌的提醒一句,氣息微喘。
「已經不要緊。」他大掌順著她光滑的背脊一路撫下去,臉埋首在她胸前。她嬌喘一聲,手指插.入他短立的發絲間,將他擁緊……
他的精力就像是怎麼也用不完。要她一次一次,像是怎麼都不夠。
景吾被折騰得沒有了力氣,軟在床上。
「現在幾點了?」她懶懶的問他。
他拿床頭的腕表看了一眼,「8點多。」
從5點多,到8點多,他們居然在床上耗了三個多小時。景吾有些哀怨,「本來要去看冰雕的,都怪你,現在去不了了……」
她嬌嗔的樣子讓他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可愛,模了模她饜足的小臉,「睡一會兒,冰雕明天還能看。」
景吾表示很郁悶。
雖然現在時間還很早,可是,她整個人都像是已經被他榨干了一樣,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你說,我們,不會是……」她邊說著話,邊掰著他的手指。話到這,又停了。
沈沉軒垂目看她,「是什麼?」
「……縱欲過度。」她咬咬唇,很擔心。這樣對身體不好。
他眸色愈深,「空了四年,現在好不容易能縱欲了,過度又如何?」
「……」景吾閉上眼,輕笑。還在為他空缺的四年暗暗自喜。
「休息一會,我去洗一下。」沈沉軒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下床,進了浴室。
365度全透明的浴室,景吾悄悄看了眼。熱水氤氳上玻璃,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個身影,但即便如此也足以窺出他的完美身形。
正要抽回視線,擱在床頭的手機就在這會兒響起。景吾拿過來看了一眼,是一串並沒有儲存的號碼。
可是,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想不出來。把手機拿到耳邊,接了,「喂,你好。」
「沉軒這幾天一直關機,是不是和你在一起?」那邊,傳遞而來的是來勢洶洶的質問。帶著正牌女友的底氣和強勢。
景吾握住手機的手,繃緊。
不自覺抱著被子坐直了身子,咬著下唇,有一會兒沒出聲。
「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敢說,還是沒臉說?」黎蕪一貫沒什麼耐心,見她沉默,又逼問了一句。
景吾提口氣,「沒錯,他是和我在一起。」
黎蕪早就知道的答案,可是,現在听她這樣坦然的說出來,心里還是又痛又覺得屈辱,恨意不斷的往上竄……
他們,可是馬上就要結婚了啊!
老爺子已經明確的表示過,這樁婚事絕不會再有異動。可現在,他這算什麼?
其實……
此刻,景吾心里亦是一樣百轉千回,百般難受。
黎蕪的出現,一瞬間就把她和沈沉軒之間的安寧和表面的甜蜜戳了個粉碎。很殘忍,卻是頃刻間讓她清醒……
「他現在在洗澡,如果你找他的話,等他出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景吾不想再和黎蕪說什麼,也說不來什麼。
「你真不要臉!」黎蕪手里的手機都快被她握碎了,她淬了一句。
「……我掛了。」景吾無法反駁,可是,她可以選擇不听。
「景吾,幫我轉告他,爺爺已經給我們選好了日子。我們會先拿證,等我爸稍微空閑一點再辦婚禮。還有——等他回來,我會和他好好過我們的生活,過往的事……既往不咎!」
黎蕪說罷,不等景吾說什麼,已經‘啪’的一聲,率先掛了電話。
景吾握著手機,久久的僵坐在那,回不過神。
耳里是空洞的‘嘟嘟’忙音,宛若魔音穿耳……穿透她的耳膜,直刺她的心髒……
眼前,他挽著黎蕪緩緩步進婚禮殿堂的畫面,清晰的勾勒在自己眼前。而後,又碎成一塊塊鋒利的碎片,插在她心上……
好痛……
痛得她快要無法呼吸。
浴室里,傳來響動。她回過神,關了手機,快速的鑽進了被子里。眼淚,一下子就沾濕了臉龐,怎麼都忍不住。
身後,一邊的被子被掀開,床微微下陷。他從後將她抱住,「睡著了?」
眼淚,越流越多……
以後……
他的懷抱,只會屬于另外一個女人……
一想到這個,抽噎聲,快要壓抑不住。景吾死死咬住手指,將哭聲堵在喉嚨口。
指尖,被咬出一道血痕,也不曾松開。
「景吾?」沈沉軒又輕喚了一聲,可是,還是沒有等到她的回答。
他嘆息口氣,將她弓起的、繃得緊緊的身子抱緊在懷。下頷,抵著她的發頂,憐惜的輕輕摩挲,像哄孩子一樣輕語︰「睡吧,明天帶你去看冰雕,去滑雪……」
眼淚,沾濕了枕頭,打濕了心。
她壓抑著呼吸,沒有回頭。
外面飄零的大雪,一寸一寸覆蓋住她的心……凍到麻木……
他們,沒有明天……
再也沒有……
另一邊。
黎蕪掛了電話後,趴在床上埋頭痛哭。黎夫人正在外面喝燕窩粥,一听這哭聲,勺子都掉了,趕緊上樓。
「小蕪,你開門!」
「到底怎麼了?大半夜的在這哭,回頭你爸回來,又得訓你了!趕緊的,把門打開!」
黎夫人扭了兩下門把,心急如焚。黎蕪從里面把門拉開,披頭散發的站在門口。臉上的妝全被眼淚給弄糊了。
黎夫人一驚,「你……又受什麼委屈了?」
「媽!」黎蕪將母親一把抱住,像是受了無盡委屈的孩子。「媽,他欺負人……他欺負人!!」
黎夫人擔心這副樣子被下人見到,又要說三道四,趕緊把門帶上了,「你好好說,先別哭。」
「他太過分了!媽,我們都要結婚了,可……他現在卻和那個女人在外面度假!他們不要臉!都不要臉!」
黎夫人一听這話,又氣又無奈。
扶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兒在床上坐下,安撫著︰「小蕪,既然你知道他和那女人到現在還沒斷掉來往,那你可得想清楚了。和他這婚,是不是真要結!」
「要,當然要,為什麼不要?!」黎蕪幾乎是想都沒想,一口咬死了,「我跟他訂婚四年,為什麼要讓一個突然闖出來的女人奪了他去?我不要成為笑柄!」
黎夫人嘆口氣,「只要我們這邊不松口,他是非娶你不可的。」
黎蕪緊揪著母親的手,「媽,爸到底是有什麼方法能讓他妥協?他會不會根本就不怕威脅,一回來就他就反悔怎麼辦?」
「這你不用擔心。沈家有些不可告人的事,若是被你爸告發出來,還活著的沈中堯要判死刑,沈家老爺子、沈霆鈞他們一個都月兌不了干系。到時候,沈家勢必大亂。你放心,以沉軒的沉穩他不會那麼沒分寸。」
「不可告人的事?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這種事,你爸怎麼會和我一個婦人說?」黎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你啊,要真想和沉軒結婚,以後要幸福,就得下點苦功夫。現在的男人啊,沒幾個不在外面胡作非為的,像你爸……」
黎夫人說到這,看了眼女兒,把那話題收了。只說︰「反正,和沉軒結了婚,你立刻準備要孩子。你們倆一旦有了孩子,那情況就全然不一樣了。哪怕他起先對你沒感情,為了孩子他也得和你周.旋。到時候,培養培養,感情自然就來了。」
「說起孩子……」黎蕪眼淚又下來了,「那女人不就是有個孩子嗎?不然,沉軒哪里會多看她一眼?」
黎夫人眸光閃爍了下,劃過一絲鋒芒。
「到了萬不得已,那就只能讓那孩子消失了!」
黎蕪一驚,盯著母親。「您的意思是……」1gsT1。
「以你爸的權利,要讓一個人消失,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只不過,現在還不到那個地步,等到婚後看看沉軒的表現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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