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衿想拼命的掙扎,可是那二人的力氣著實很大,她怎麼掙扎的無用。手腕上的疼痛讓柳子衿一下子深吸一口氣,她女乃女乃地,他們竟然將她手腕綁得這麼緊,向乎就要勒斷一般,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喂,大哥,有話好好說嘛?」說話間那兩人將她腿腳綁了個結實,又猛地捏開她的下齶,將先前拿在手中的布巾往她嘴中塞了進去。那繩,似荊棘般刺痛她,那一只手,似鐵鉗般剛硬,嘴中被死命塞進去的布巾更是混著讓人說不出多難受的霉腐味,這一遭下來,柳子衿只覺得惡心的陣陣作嘔,可是嘴被堵住,想吐也吐不出來。
「想不到阮少爺這次竟然看上了這種貨色,粗魯,野蠻,嗓門又大,吵得要命,一看就是不解風情的人。」其中一個說道
另一個人回道︰「人家有錢人見多了溫柔嬌媚的,偶爾來個野蠻彪悍的換換口味也說不定。」說完就很是別有深意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說的對!你看她瞪人的眼神,勾的我心都直癢癢。」說著就伸手去模柳子衿的臉。
柳子衿側頭閃過,「嗚嗚嗚……」聲聲咒罵,全被堵住,變成了嗚嗚作語。
另外一人看出他腦子里冒出的念頭,忙伸手阻止道︰「你可別亂來,她現在可是阮少爺嘴里的肉,阮少爺都沒吃呢,我們踫不得,你要實在想,可以等阮少爺玩膩,賞你就行,一個女人而已,阮少爺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那人想想覺有理,點頭同意,「行,听你的,現在我們只要看好她就行了。」
「嗯,出去吧!」
那兩人走出門去,重新帶上門,上鎖。
外面沒有一絲動靜,也許那兩人走了,也許那兩人還守在門外,然而不管那兩人是走了還是守著,現如今她這個樣子,只能是干瞪眼,無可奈何。
不帶這麼虐待俘虜的。柳子衿滿腔的悲怨。
想想這真是可笑,想她以前打劫的時候,還存著個善待俘虜的念頭,不輕易大罵,也不捆手塞嘴,還好吃好喝的款待,讓俘虜住干淨的屋子,睡舒服的床,到那些人家里拿了贖金來,就如約放人,可是憑什麼到了她頭上就沒有這樣的好事呢!
這阮玉樹把她劫來,又仍在這種地方,半天不見人影,到底想干什麼啊?
不過听他二人的對話,應該暫時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可是以後就很難說了。
地上的涼氣從稻草下透過來,絲絲入骨。身體早已被綁得麻木了,能感受到的,只有一陣強過一陣的饑餓與寒冷。
她用盡著全力,讓自己翻了個身,從側躺變成了平躺。
她要怎麼出去?又會不會有人來救她?柳叔和柳媽應該會發現她現在還沒有回去吧?還有那黑衣人,應該會告訴百里遇她被綁了吧,雖然她很不想承認,可是她心里其實是很期盼百里遇來救她的,他應該會來救她的吧?就是不知他們找到她的時候,她會不會不是被餓死渴死或者已經被阮玉樹那個之徒給……柳子衿搖搖頭,阻止自己把那可怕的念頭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