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她一驚,小手下意識的捂住胸口,那里面是顆不受控制的心,它劇烈地跳動,讓她無法反駁。
第一次,他吻她,她被點了穴,動彈不不了,無從抵抗。
第二次,他吻她,由于太過突然,他搶佔了先機,她被牢牢地困在他胸懷間,想抵抗卻敵不過他強勁的力量,末了只能說一句「就當被狗咬了」,在口舌上逞逞能。
而第三次,也就是剛才,雖然也是突襲而來的吻,但他沒有桎梏于她,沒有逼迫于她,她也可以反抗,可是她竟連反抗的意識都省了,身體里還莫名地產生了某種共鳴。
心的某處,似乎有什麼給剝落了,快的讓她不知所措。
百里遇見柳子衿欲扶不扶,愁眉苦思的樣子,輕笑一聲,一把捉住她伸到一半的手,借力自己掙扎著起身,倒是沒再追問「滋味如何」,而是話題一轉,回到最初的問題上來,「現在可以說說你所謂的重要的事了吧!」
重要的事嘛……
其實柳子衿所謂的很重要的事不過是因為心里慪氣,為在屋內多留一會臨時胡謅的,根本沒事可說,本想著也許打個岔百里遇這廝就會忘記,可是繞了一圈,她都被輕薄了,犧牲色相了,他卻還是窮追不舍,步步追問,這會兒倒是難住她了,搜腸刮肚的,拼命地想她認為很重要的事。
百里遇細細的看著她臉上表情的變換,似洞悉一切的問道︰「其實根本沒事可說吧?」
「有,怎麼沒有……我只是在想用什麼樣的措辭會比較好,怕言語失當,冒犯了大人」她仍然在死鴨子嘴硬地強撐,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她也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這里了。
「你可以不用顧忌我的身份,把我當親近之人,隨意說便可。」
柳子衿現在滿腦子都在想重要的事,根本沒听出百里遇話中的意思,隨口就應道︰「嗯,你一直都是我親近之人!」
說什麼好呢?柳子衿低著頭,有些緊張的手都發汗了,抬手捋了捋臉頰邊垂下的發絲,又拉了拉膝蓋上的衣角,兩手攥在一起……糾結。
好一陣子又深吸一口氣,腦子好似一下子清醒許多,靈光一閃,想到了那重要之事,抬起頭來,卻見百里遇笑意璀璨,眼神溫柔地看著她,一手還伸到了她臉頰邊,似要替她捋又掉落下來的發絲,卻被她一抬頭給打斷了,她一怔,這著實讓她的心肝不安分的蹦起來,一股熱氣朝著頭上直涌,說話也結結巴巴地,「大人……你……你能教我武功嗎?」
一時屋內靜的好似汗滴滴落的聲音都能听見。
等了許久,耳邊是傳來百里遇的一聲低嘆,「原是為了這個。」聲音帶著病中的沙啞無力,卻如晨鐘暮鼓一般,震顫柳子衿的心房,她感覺到那話里帶著濃濃的失落。
柳子衿心虛的說道︰「嗯,這就是那重要的事。主要是想學點穴和輕功」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