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高手和高手對戲,總會有一種酣暢淋灕的快.感。
在觀看陌沄昔和蘇白的對手戲時,一直在旁邊看著的肖重雲,腦海中就突然浮現出這麼一句話。
片場里,陌沄昔手持著灑水壺,蹲在那株雪白的薔薇花身邊。她垂著頭,不看身後的蘇白,卻一直保持著端著水壺的樣子不動。
肖重雲知道,那壺中是真的盛著水的。壺很重,但陌沄昔的手卻拿的很穩,一點兒也感覺不到重量似的。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陌沄昔低低的聲音傳出來,聲音里透著那麼些許的冰涼和微顫。
蘇白沒有說話,他走上前兩步,將手放在陌沄昔的肩膀上,將自己的體溫傳給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開口。「小 ,你是相信他們,還是相信我?」
「我……」陌沄昔端著水壺的手抖了一下,隨之,她的聲音也哽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滿是迷茫的說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聲音輕的幾乎讓人心碎。「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他們還有你,為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陌沄昔死死地攥住手里的灑水壺,指尖用力地都已經泛出青白的顏色。她的身體輕顫著,像是在寒風中瑟瑟而落的秋葉,尋求著一絲救贖。
蘇白低嘆一口氣。加重了手上的幾分力氣。他俯,沉靜而低緩地聲音傳入陌沄昔的耳中,安撫她驚恐地神經。
「小 ,你看著我。」蘇白這麼說著,扳過她的肩膀。然後取過陌沄昔手中緊緊攥著地水壺,放在一邊兒的花架上,再一次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對視。
陌沄昔抬起眼眸的瞬間,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淚從眼眶中墜落。
導演夏佟立刻坐直了身子,打了個手勢,示意攝像機給特寫。
陌沄昔的目光飽含復雜的光芒,她迷茫著,舉步艱難,想要相信蘇白的話,卻又在懷疑著該不該信任他。
無聲無息地目光凝成了一股線,緊緊地揪著別人的心髒,皺皺的捏成一團。
蘇白的手指從她的發間滑過,拂過她的臉頰以及下巴。溫柔的仿佛是對情人的低語。他眼神異常地溫和,聲音卻極具誘.惑地引誘著陌沄昔再次走入他的陷阱里。「小 ,你叫木郁 ,忘記了嗎?你和我在一起那麼久,只有我在你身邊,也只有我才是你的親人,我們是彼此的一部分。你怎麼能輕易相信別人的話呢?」
陌沄昔猶豫了一下,分寸拿捏地恰到好處,她微微蹙起眉,眸中淚光閃爍。「那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
蘇白托起她的臉龐,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那是因為我的小 生病了。等你病好了,就能想起一切。關于我們過去的……一切……」
陌沄昔的目光懵懂著,如一個無助的孩童。直到蘇白再一次把灑水壺放在她的手里,從背後執著她的手一起為那株薔薇澆水。
畫面很美,俊朗的男人擁著柔美的女人在花架下,為嬌花灑水。
鏡頭拉進的時候,蘇白在陌沄昔發頂落下輕吻後勾起的滿意笑容和陌沄昔茫然的眼神,還有帶著疑慮的抿唇,都成為精彩的伏筆。
「卡!簡直太棒了!」夏佟一拍手,從座位上站起來。「這是我拍的最精彩的一場戲!」
然後,不知何時,童安遲已經站在夏藝的旁邊兒,她抱臂看著片場中央,輕飄飄地說出一句話。「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和沄昔姐的差距。如果想要超過她,恐怕現在的你還不夠格。」頓了頓,童安遲看向夏藝。「這是我作為師姐,對你的忠告。」
夏藝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肖重雲覺得這兩人有些奇怪,不由得側眸多看了幾眼。
而片場不遠處,有個人在那里站了好一會兒,才又轉過身。「墨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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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章又寫超了,剎不住車了。當是末日之前的福.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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