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單手叉腰,一手握著手機,在宿舍里焦躁的像只母獅子,電話接通的瞬間,連珠炮彈齊發。
「我說好你個顧夜歌,長本事了啊,敢夜不歸宿了?敢關機了?敢藐視你那要命的身材和容貌在外面過夜了?還敢叫季箜幫你收拾細軟連夜‘私奔’,說!你果.奔到哪兒去了?我告兒你,趕緊的,你丫趕緊的給我回來,我有事找你商量!」
說著,舒婷還狠狠的瞪著季箜,作勢要掐她。
因為顧夜歌回來取東西正好出門而沒探得她去向的季箜像犯錯的小孩窩在床上,可憐巴巴的看著舒婷,眼底冒出桃心眼,「讓夜歌果.奔回來,記得,是果.奔。」
龔蝶馨從書中抬起頭,仰頭看了看季箜,「汝乃真色!」,再轉頭看了看咆哮女舒婷,搖頭,「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她是不會說在自習完回公寓的門口看到夜歌上了一個男人的車的,極帥的男人。
舒婷對著手機道,「听到沒,讓你果著回來。」,說著,踹了腳龔蝶馨的椅子,「佛女,什麼東西不可說?」
舒婷掀了掀龔蝶馨手里的書封頁,哀嚎,「我kao,馨啊,你爸媽給你取一詩情畫意的名字,讓你長一張永遠十六歲的女圭女圭臉就這樣被你糟蹋在《佛法與哲學》上了啊!」
「喂!夜歌,你听到沒,都讓你立即,馬上,即刻……果.奔回來!」
龔蝶馨再次從書里抬頭,「辯方律師不得隨意篡改證人證詞!」她可沒說!
顧夜歌從看著手機里傳出的聲音,是的,是看著,舒婷的嗓門讓她不得不將手機拿遠听,結果就是,安靜的賓利車內的人將宿舍里每個人的話都听的一清二楚。
「夜歌!夜歌!」
「婷子,是我。」顧夜歌終于插上了話。
「二十分鐘後我們要見到你!」舒婷繼續咆哮。
「婷子,恐怕不行。」
舒婷擔憂著,「夜歌,你去哪兒了?怎麼離開這麼急?發生什麼事了?」
「婷子,別擔心。先說說你的事吧。」
「顧夜歌!我知道你遇事總習慣自己一個人擔,可別忘了,有我呢!我不行的話,有勛少呢,他今天來找你了,人家想你想得都瘦了一大圈,你對他也忒狠了,溫柔點對他,我看他對你是真上心了。」
顧夜歌听著電話那端火大卻透著濃濃關心的話,心頭一暖,笑了,「好!」
舒婷剛想問顧夜歌,她的‘好’,是答應記得有她這個朋友,還是記得對勛少溫柔,就听到一個男聲從電話里傳來。
伍君傾身靠近顧夜歌,「寶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