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每年的臘月初一,也就是今日,是墨國民間僅次于新年的,第二大重要節日——問情節。小伙子們在這一日,選串這種「定情珠」送給自己心儀的姑娘。姑娘若是欣然接受,那麼就此成就一段美好姻緣;姑娘若是已有意中人,或者不中意送珠的小伙子,便會婉言謝絕,小伙子也絕不糾纏,微笑謝過姑娘後,就去再覓芳草。
只一樣,被拒絕的定情珠是不能再次送出的,否則會被再次拒絕。
蘇珊听得兩眼直放光!
這玩意比情人節的玫瑰還傲嬌啊!送不出去就不能用了,純一次性啊。一串普通定情珠賣五個銅板,好一點的八個甚至十個銅板,每個的成本一到三塊銅板,賣一個至少賺四個銅板、兩個就是八個銅板……一百個的話,四乘以一百等于四百個銅板——哇哈哈,小發一筆……
薛澋延笑眯眯看著眼冒賊光的蘇珊,試探著問︰「很漂亮吧……蘇珊,想不想要一串?」
「想要什麼?」蘇珊還沉浸在自己的發財夢里,頭腦里飛快地作著成本核算,想著明年爭取把這塊市場壟斷下來,沒留意薛澋延的話。
「就是……就是……」薛澋延搔搔頭皮,臉有些紅,「就是定情珠嘛。我送你一串,好不好?」小心翼翼看著她。
好麼,花樣正太又春心騷動了……
「額……這樣,不好吧……我們還不是很熟……誒,那是什麼?」
不去看小帥哥一臉失落的樣子,快步跑到一個賣頭飾的小攤旁,拿起一支鏤空靈鳥造型、雕工精致的木釵。釵身上縱向密布金絲,陽光下竟然閃著黃金般的光澤,仿佛木質里面果然埋著金絲一般,好看得很。看了許久才依依不舍的放了下來。
「老板這多少錢?」
小販滿臉堆笑︰「這位姑娘真有眼光,這是這條街雕工最好的木釵。您給二十個銅板得了。」
「什麼?二十個銅板!你這是木釵還是木劍啊!」
「小姐,您看好了,這可是陰沉老料金絲楠木的……看您跟這釵有緣,這麼著,十六個銅板您拿走。」小販一臉市儈相。這種料子她知道的,在現代,這種老陰沉金絲很稀少,且不可再生,價格僅次于黃花梨。但那是家具,這是在古代,又只是支釵,能用多少料——雲馮毅趕她出門那天,坐的太師椅好像就是這個料子的。
「哦呵呵,還真是便宜啊——你自己留著玩吧。」掂著口袋里僅剩的三十個銅板——還得買衣服,轉身離開。
在一旁的薛澋延看著雲傾顏悶悶不樂的樣子。開口問道︰「你很喜歡?」
蘇珊晃晃腦袋︰「湊合吧,也就勉強能看。」
兩人又進了成衣店,蘇珊給自己和桔裳各選了兩身換洗的日常衣服,就進了路邊一小酒樓吃飯。
等上菜的功夫,忽然,薛澋延故作神秘的說道︰「蘇珊閉上眼楮。」
蘇珊看著薛澋延,歪著腦袋,眨著大眼楮,玩味十足地問道︰「你想干什麼啊?」
薛澋延一臉嬉笑︰「放心,我要想害你還用等到現在?」
蘇珊笑道︰「也是。」隨即听話地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