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還好,一提這琴,青溪只差對他怒目而視。伸出她的手指給他看,只見上面割了兩個血口子。
此時,青溪趾高氣揚,仿若那血口子不僅是悲催的心酸,還是名正言順的借口。
項黎見了,似是上了心,眉頭微蹙,喚了阿福︰「去西苑將我的創傷帖給王妃拿了過來。」
青溪哪里是想要他的關心,不過是想借此機會不想學琴。卻不料——
「等練好了指法。我教你識琴譜、彈琴可好?」
殘王溫柔如水的聲音飄過耳畔,青溪不由地吸了口涼氣,但看王爺在那優雅地用膳,恨得牙根響,面上始終不能明著拒絕。
「王爺事務繁多,哪里能讓您為妾身費心,若是這般累著王爺,妾身豈不是要自責不已。」
小王妃笑得眼楮眯成月牙似的,聲音听上去更是柔婉動人。殘王嘴角一絲笑意,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瞳瞧著自己的王妃深情眷眷,頗為體貼地道︰「怎麼會?為王妃費心,項黎甘之如飴。」
太狠了,太狠了。你這個殘廢,繼續裝吧。等著——
青溪咽了下唾沫,只能另想轍。忽然記起什麼,對!轉移話題。
「那個……王爺,妾身有個想法想和您說——」
她有些遲疑,面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殘王掃了她一眼,態度依舊溫和,口氣卻冷淡下來︰「王妃,你我之間沒什麼見外,直說吧。」
又屏退了人,青溪這才說了自己的想法。那便是她想為他試試治腿,好歹她是藥王的女兒。「反正是死馬當做活馬醫,好壞我權且試一下,總好過這麼久沒有——」
青溪自知話說的不大好听,便不說下去。果然那廬陵王原本溫和的面容沉了下去。
良久,才听他嘆息道︰「算了吧。省的到時候讓王妃失望。」
「不!我不信就不好。你怎麼那麼意志消沉,難道王爺就甘心一輩子麼?」
「我自是不想。只是你該料想我不是沒有輾轉求醫。項黎只是不想你白費心……」語氣里似有感傷。
「沒關系的。反正本郡主閑著也閑著,研究醫書、配配方藥。何況你又沒有讓我試過怎麼知道不行。」
看上去她自信滿滿,項黎忍不住笑了。「那好吧。若你治好了我的腿那最好了,本王期待著與自己的王妃比肩而立。」
說著,伸手握了她的手,一抹深意地望著青溪。
青溪不由得訕笑起來,掙了掙手,心想︰你還真能堅持,沒必要一直裝深情下去,我治好你的腿是有交換的。
「只是王爺,我若治好你的腿,你可得答應妾身的請求。」
項黎似乎並不意外,只呵呵笑出來,眼神里一絲狡黠。「你說說看,本王或許應了。」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