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江山之虐戀︰雙生離歌 有些迷醉,起了漣漪

作者 ︰ 陌上輕寒

有些迷醉,起了漣漪

瑯琊王司馬德文經過廊子時,只見薔薇花圃下,有美人駐足,那抹熟識的淺緋色,讓自己的目光不再清冷。♀

是她?恍然記起青城公主已經奉旨入宮。依舊是清麗絕世的容顏,神情卻不似之前的俏皮明朗,此時的她正拈花微嘆,面有憂愁。

瑯琊王的腳步生生頓住了。許久,才假裝未見一般闊步上前,作路過之舉。

慕容瑾沒想到此時此景,竟然還能遇見這個溫潤清雅的瑯琊王。幾日里,自己的腦海中常閃過他的身影。此刻見了,慕容瑾反而將表情收拾得妥貼,仿似還是那日初見時尊貴倔強的自己。

「瑯琊王見過青城公主

身後的溪兒趕緊行禮︰「見過王爺慕容瑾不以為然,並不還禮。

須臾微挑了眉,故意嗔道︰「王爺果然讓本公主吃驚,不知王爺可有個結義兄弟?」

司馬德文有個兄長,那便是當今安帝。青城公主如此說便是對皇帝有些許不尊。司馬德文最守忠義,故而瞬時面容不悅,眉頭緊蹙。

明明是他先隱瞞身份,今日自己一提他還不悅,如此自己豈不是更應該惱怒。

「王爺蹙什麼眉?本公主還沒惱你故意瞞騙,反而是惡人先不平!」慕容瑾美目微嗔,櫻唇微翹。

如此語氣、模樣落在司馬德文的眼中,有瞬間的怔住,很快他就全然明白。淡笑出聲︰「小王不曾瞞騙公主。在下的確是徐州刺史司馬德文,亦是先帝親封的瑯琊王

原來徐州刺史就是瑯琊王?

慕容瑾仍舊不依︰「即便不是欺騙,也是有意隱瞞

司馬德文笑容溫潤︰「唔,算是本王疏漏。是不是,本王還應該把自己的一切悉數報備于公主,以免讓公主誤會?」

如此倒讓慕容瑾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微微側了頭,挑眉看向瑯琊王,眸華蘊著笑意,微睨,緩緩說︰「王爺只要不想讓本公主誤會,必然不生誤會

慕容瑾挑眉看向自己的俏皮模樣,倒讓司馬德文微微有些痴迷。果真是個聰慧的公主,並非徒有其表。

「本王保證以後必然不會有意使公主誤會。打擾了公主雅興,本王就此告別

依舊溫潤清朗的語氣,風度翩然,司馬德文已然離開。

心中微有失落,是自己多想了,也許很快那深宮的寂寥人又多了自己一個吧。慕容瑾躊躇片刻,郁郁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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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幾日,便是帝後召見的日子,到時,皇帝的一句話便隨意改變一個女子的一生。或為嬪,或為宮婢,從此就是那深宮之人,之前的過往便統統畫上句號。

于是這夜,慕容瑾特意讓溪兒備了些女兒酒。溪兒也是輾轉才從御膳房那里弄來。慕容瑾平日不常飲酒,偶有聚宴才微微飲些女兒酒。

只知道這酒能消解哀愁,能壯人膽魄,故而才想起喝。甫一入口,才知道不是那女兒花酒,而是酒勁醇厚的貢酒。入夜時分,大家都已入睡,自己一人拿了酒,出了住所,庭院中對月當酒,只喝了兩小杯,便醉得不辨方向。

三杯兩盞薄酒,果然是暢快了。慕容瑾踉踉蹌蹌走著,時而微吟,時而迎風起舞,好個快意。果然是夜色涼如水,沁膚的涼意讓她有一剎的清醒。

忽然,身體似是被人一把攬住,輕握了玉手,酒杯輕易被人截下。

似三哥溫暖的聲音︰「更深露重,怎麼還要喝的這樣?」不對,不是三哥,是濟陽王兄長。慕容瑾一會兒三哥叫著,一會兒又喊著王兄,迷迷糊糊中仍覺不對。

頭上似有熱乎的東西覆著,眼前有模糊的男子身影。是三哥嗎?

于是心中似有什麼涌了出來,淚水汩汩涌出︰「三哥。瑾兒好難過。今時今日,我才知道嫁給不喜歡的人的痛苦。我不想做那皇帝的嬪妃。嗚嗚

「你們都騙我。都不疼愛我。父皇是,皇兄是,三哥你也是

「三哥,瑾兒好難過,第一次這麼難受。我寧願死去,也不願意老死深宮慕容瑾攥著三哥的手,擁著三哥,訴說著,啜泣著,直到昏昏睡去。

第二日醒來,頭有些脹痛,睜開眼看到灰藍色的帳子,才發覺不是自己的住所,頓時記起昨夜的事,不是三哥,三哥在南燕。難道是王兄慕容凝,自己是在驛館?

心下一片疑惑,看了自己的衣衫似是被人換過,更加惶恐。果然會酒後生事。

有宮娥進來道︰「公主醒了?」

「哦,我在哪里?本公主怎麼會在這里?」焦急的語氣。

「回公主,這里是重文殿雅苑,瑯琊王殿下的宮中居所。昨夜殿下見公主在這附近醉倒,便扶了公主就近休息

完了?怎麼會是他?昨夜自己好似說了不少,然而說了什麼自己一概不知。

正想著,一身月白錦服的瑯琊王走了進來,晨曦映照著他的身影,竟是芝蘭玉樹一般,形容不出的溫潤清雅。想起昨夜醉酒的糗事,慕容瑾此刻臉一陣紅一陣白,只恨不得躲到錦被中,然而只能低了頭。

「公主昨夜醉酒,本王恰巧路過便自作主張留此休息,還望公主諒解。今日大早我已著人通知離若公主在此

慕容瑾微紅的面容,清姿麗容愈發如嬌蕊一般,更兼幾分羞澀。司馬德文知其尷尬,卻不肯離去,身邊的侍女得了示意一般盡數退去。

「叨擾瑯琊王殿下。實在是慕容瑾失禮了。青城這便告辭慕容瑾慌張下榻,卻尋不到自己的絲履。

「昨夜公主醉于水邊,這絲履也一並月兌落于水。請公主稍後再試下新履慕容瑾這才發現自己雙足竟然未著絲襪,一雙玉足竟然擎在榻前。慕容瑾在晉宮生活過,自然知曉漢人的習俗,這**實不能隨意示人,只能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可以果裎。

想到此,頓時收了足,面容愈發羞紅。側了頭,朝里面望去。

入選家人子夜宿封王寢宮那是怎樣的荒唐,身為和親公主更不能醉倒在外面,夜宿瑯琊王寢宮更是不可饒恕。後悔不已,卻是晚了。

司馬德文早料到一般,只輕輕的笑了︰「公主莫要擔憂,此事除本王近侍和公主的人知曉,外人不會得知,稍後本王便送公主回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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輦帳內,絕美清麗的容顏,淡然無波的神情,慕容瑾心事重重;車外,是閑閑立于駿馬上的清潤王爺,波瀾不驚的俊顏,也似在思索著。一時,寂寂無聲,只听見車輪碾過青石板路的聲音,馬蹄踏在石板街略顯清透的噠噠聲。

良久,車內的慕容瑾才想起什麼驀地掀開輦帳,望著馬上那個清雅的英俊身影。不期然,司馬德文回轉頭來,溫潤的眼神中似有著笑意。慕容瑾極自然地回了瑯琊王一個俏麗的笑容。忽而記起了什麼,笑容陡然僵住,眼神一抹惱意,「哼」了一聲,極快地掩了車簾。

馬上的司馬德文未料到她會變臉如此之快,面上有剎那的怔住,隨即倏然地笑出了聲,笑的溫暖,由內而外。

慕容瑾听到了笑聲,心里有一絲的不快。須臾才道︰「昨日多謝王爺了。不知,青城昨夜可有說了什麼?」

聞言,司馬德文再次驀然啞笑,清潤的聲音傳來︰「公主來東晉,心不甘情不願

透過簾縫,慕容瑾看到司馬德文再次笑了,心中愈加氣惱,使勁扯著身上的瓔珞香囊,咬牙切齒一般。最後嘆了口氣道︰「那又如何?想來那些家人子不情願的又不止我一個

這話明顯是故意折損皇室,慕容瑾身為南燕公主,膽子果然大。這話若出于一般良家子必是大不敬之罪,良家子也必定不會這麼說。然而,司馬德文只是面色平平,看不出什麼怒意。

恰巧路過昨日的碧池。司馬德文便轉過話頭︰「這里便是公主醉酒的地方,昨日本王見公主偎在水邊,絲履浸水,裙角濡濕——」

話沒有繼續說下去,然而就這麼兩句讓慕容瑾不覺地羞紅了臉。

這個司馬德文故意提及,不過就是想讓自己難堪嗎?慕容瑾隨放了簾子,不再看那一汪碧水。可轉念一想,昨夜自己可謂是醉得糊涂,若然誤落水中,無人搭救,此刻怕是已魂歸地府。

「如此多謝王爺搭救之恩語氣有微微的不快。

須臾,慕容瑾溫柔的聲音傳出︰「昨夜王爺搭救青城性命,今日又親自送青城回來,本自當感恩回報。然青城身為待選身份,豈能再勞王爺費心。青城生性頑劣自己倒是不要緊,若要為此累及了王爺的清名,青城心中必然不安

司馬德文自然听明白她的意有所指。慕容瑾責怪他擅自留宿家人子、累及公主名聲。昨夜自己倉促帶回醉酒的公主,心中不是沒有猶疑。然而當時並無他人,一時又不知道公主的居所,青城公主醉得失形,又哭又笑,拉著自己不肯放手。

然而這些無法道出。司馬德文嘴角掛著一抹哂意道︰「本王的聲名倒不要緊。就是青城公主的芳名有損才是讓本王擔憂的

這話說出來明明就是給慕容瑾添堵。

「你?!既然本公主酒醉失儀,又無好的名聲,干脆勞煩王爺奏明了皇帝,讓本公主除了這待選的身份就是,我巴不得不進這個晉宮語氣間已帶了委屈之意。

「公主肯舍得待選的身份,只怕燕國不舍得

一語說中要害。慕容瑾的氣焰頓時壓了下去,心著實難過起來。是啊,自己不想,可是父皇不肯,皇兄不肯。

一路再無話語。須臾便到了慕容瑾的住所。

慕容離若面如灰色,見了來人才緩和了面色,微微向前致禮︰「奴婢見過瑯琊王」,又轉向慕容瑾道︰「公主許是累了,溪兒,扶了公主休息

一邊早忐忑不安的溪兒這才上前︰「公主您還好吧?」慕容瑾此時也一臉沉靜,看了一眼溪兒,點了點頭。提裙欲要踏階進屋,方記起司馬德文還在。

便回頭道︰「青城謝過瑯琊王相送,王爺可要居處一坐?」慕容離若聞言,面色愈發沉郁。慕容瑾這話也只是出于禮貌一提,那般溫潤識禮的王爺自然會推月兌。

然而卻不曾想,司馬德文微笑著上前︰「也好。本王正想看看這雋秀苑是如何的秀雅

慕容離若著了小丫頭倒茶沏水,面色不悅地立在不遠處。房外當值的幾個宮娥便是王皇後派來伺候公主的,如今瑯琊王送公主回來,又進屋與公主言談,如此這般不忌諱,恐怕早晚這事會傳到皇後耳中,到時必然生出一番風波。一邊的溪兒也料到了這層,故而心中一直不安。

司馬德文微微打量了雋秀苑,抬眼看到慕容瑾心事重重一般,嘴角反而噙了一抹好看的笑意,到底是小女兒家,怎能不顧及聲名。想起昨夜慕容瑾擁著自己說得那一番話,心中愈發清明公主的心事。

慕容瑾低著頭,拉著臉,不再看他。他司馬德文想看便看,想笑話便笑話去,情況一並糟下去便是。

司馬德文說些客氣話,問一句,慕容瑾答一句,心不在焉。

終于,司馬德文微微起身,慕容瑾這才抬了頭看他,只見他此刻嘴角仍帶著抹笑意,然而眸色卻有些淡淡的隱憂一般,身姿挺拔,依舊那玉樹臨風的清雅公子。卻不想,司馬德文兩步走到自己的跟前,低了身,耳側低語。

聞言,慕容瑾的心頭微微一怔,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散落。

「你若不想嫁給皇兄,本王倒可以想想辦法輕輕的一句,心里卻起了漣漪。原來這才是自己最在意的。自己不想嫁給那個愚鈍的安帝,何況他與皇後早情投意合。

「公主留步,本王告辭了話音未落,司馬德文衣袍當風,毅然離去。

輕寒完本《公主傾城》vip./books/亡國公主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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