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
偌大的辦公室里,徐開陽的聲音傳來,他和羅以沁站在陸行疆的辦公桌前。
可是似乎辦公桌隔開的,卻是遙不可及的距離。
陸行疆的筆定住,嘴邊似乎一絲略帶嘲諷的笑意,不過,當抬起頭來的時候,這抹笑意已經收斂,「徐大律師,怎麼有空來找我?」
抬起頭來,看著徐開陽,眼楮卻不經意地哂過羅以沁的臉龐。
羅以沁的心排山倒海般的撞擊,怎麼會是他?
不過,不過,羅以沁自我安慰著,他或許看不出來的,那天晚上自己化了好濃的妝,她今天沒有化妝,而且,那天她還穿著婚紗,所以,他應該不會認出來的,而且,那天還是晚上,應該看不真切的,只是,那晚——
陸行疆再也沒看羅以沁第二眼,所以,應該是忘了吧!
陸行疆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眼神又轉向徐開陽,眼神中好像帶著敵意。
看起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果然是豈止認識麼?
「我是受落愛之巢小區業主的委托,來詢問陸總為什麼不發房產證的問題,如果陸總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我想,我們會在法庭上見的!」徐開陽直言不諱,連羅以沁都听出來,他聲音中的敵意。
這兩個人,有什麼深仇大恨?
陸行疆的雙手叉在腦後,背靠在後面的靠背上,他的確英俊不凡,從羅以沁的位置看過去,如雕塑般的面容,襯著他那冷峻不羈的面龐,那天他說自己多大來著,二十九歲,好像是二十九歲!在白天,他的面容比那晚冷酷了好多,和那晚,判若兩人。
慶幸,他總算沒認出自己來!
「房產證在我這里,我就是不發,有問題嗎?」陸行疆嘴角一絲淡淡的笑容,仿佛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
相當——相當高傲!
「為什麼?」徐開陽使勁屏住胸中的怒氣,這個人,這麼多年來,還是這麼狂妄,讓所有人都對他無可奈何。
「因為,有一個人,我看不習慣!」漫不經心的口氣!
嗯?你看不習慣某個人就不發房產證,冒著上庭的危險,陸總,這個代價好像有點大哦,你究竟是為了什麼呢?羅以沁對眼前的人越來越迷惑了。
「不發?好,那我們法庭上見吧!我本來本著調解的態度,既然這樣,我們話不投機,陸總,改天別忘了看法庭的傳票!」徐開陽實在不願意繼續說下去,態度有幾分嘲諷。
「悉听尊便!」好像並沒有受到徐開陽話語的威脅,淡淡地說道,只是,在說完了這句話後,又看了羅以沁一眼。
這一眼,似乎含著幾分心知肚明的笑意!
他認出自己來了?羅以沁禁不住心里又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