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以沁已經因為剛才的話題,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所以站在凝重有些凜然的寺廟里,心情也非常低落呢!
一位非常年長的僧侶引導著陸行疆和羅以沁進了大殿,旁邊的小僧侶遞給他們兩柱香。
羅以沁雙手合十,非常虔誠地對著小僧侶說道,「謝謝!」
陸行疆對著羅以沁說道,「現在可以許願了!」
羅以沁盯著莊嚴的佛祖出神,其實明明知道沒有用的,可是人說「心誠則靈」,希望我這顆虔誠的心佛祖能夠听到,詹諾揚也能听到,不管我們兩個前途如何,至少讓我知道你當初為何要那麼狠心地離開,好麼,諾揚?
想到他走時的淒涼,羅以沁的淚水不禁模糊了雙眼,她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希望佛祖保佑,詹諾揚能再次對她訴說衷腸。
心思很凝重。
陸行疆在她的旁邊,心里忍不住笑起來,還真是,他一生的願望什麼時候靠別人來實現過?更何況是虛無縹緲的佛祖!不過算了,寧可信其有吧,而且,看起來,羅以沁的樣子很虔誠,他的態度也得慎重一些才對。
他的眼楮盯著佛像,「希望她早日忘記詹諾揚,趕快快樂起來!」
她並不快樂,除了工作的時候,她的眼楮都是飄忽的,心思捉模不定的樣子!
許完了願,羅以沁站起身來,看到了旁邊站著的年長的僧侶,不知道為什麼,他慈祥的面目,覺得他該是一位德高望重,能夠看穿今生來世的長者吧,情不自禁地走到僧侶的面前,可是她不懂泰語啊,連最簡單的「謝謝」「你好」都不會說,無助的眼神看向陸行疆。
知道她要和僧侶說話,陸行疆也走到她旁邊。
「你問他,我要尋找的人,什麼時候才能出現?」羅以沁的眼楮看向陸行疆,流露出無助的神色。
陸行疆禁不住笑笑,羅律師現在也開始無病亂求醫了麼?堂堂的律師變成了一個「有神論者」了,不過,既然她要問,那就隨她去吧。
「你要問的是詹諾揚?」陸行疆問她,羅以沁點點頭,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陸行疆用泰語和僧侶說了幾句話。
然後僧侶看了一眼羅以沁,又看了一眼陸行疆,說了一句話,意味深長的樣子。
這種听不懂別人說什麼的感覺真是令人抓狂啊,羅以沁非常焦急地問道陸行疆,「他說什麼?他說什麼?」
「他說旅行者在旅途結束之後,就不再是旅行者了!」陸行疆淡淡地說道。
什——什麼意思?羅以沁簡直是一頭霧水!
「他什麼意思?沒說詹諾揚的事情嗎?」羅以沁的腳步停在台階上,不自覺地拉了陸行疆的手臂,很緊張地問道。
「只說了這句話!」
可是他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嘛,羅以沁怎麼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