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水涼有男人
南瀝遠和喬悅然也從旁邊的房間里出來了。
南瀝遠對著喬悅然說道,「不能吃!听見沒有?」
陸行疆笑笑,今天所有老公對老婆的要求都是不能吃烤肉麼?
喬悅然雙臂放在身後,在小聲地抱怨著,「有什麼了不起?還沒準兒的事兒!」
果然,院子里已經圍了好多的人了,都在熱火朝天地吃著烤肉,陸行疆和南瀝遠也加入了他們。
易道正好吃得很火/熱,「來,瀝遠,行疆,一人給你們留了十串,給悅然和以沁一人留了五串!」
「她不吃!」陸行疆和南瀝遠異口同聲地說道。
「干嘛不吃呢,都出來了?」易道手里還舉著好多的羊肉串。
「她懷孕了!」陸行疆回答。
「悅然不喜歡吃!」南瀝遠面無表情地答道。
喬悅然站在南瀝遠的背後,不動神色地掐著他的背,邊對易道說道,「對啊,我的確不喜歡!」
南瀝遠已經被她掐得生疼,他不說話,只是挺直了背,狠狠地咬著牙,回頭看了喬悅然一眼,意思很明顯——回頭再找你算賬。
羅以沁也坐在了陸行疆的身邊,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尷尬極了,「對對,我懷孕了,所以不能吃!」
可是看著烤肉,別人都在大快朵頤,還有祁悅,她是唯一一個在吃烤肉的女孩子,她吃得津津有味的,其實,要是在別的地方,羅以沁和喬悅然本來也沒有這麼喜歡吃,在城里也很少踫這種東西的,只是此時此地,他們竟然不讓她們吃?
而且還是——命令!
簡直翻了天了!
「咦,以沁和悅然不吃麼?」祁悅問道,看著兩個女孩子坐在自己的男人身邊,看著他們吃,那種感覺想必太難受了!
羅以沁和喬悅然同時搖了搖頭,卻非常不心甘情願的。
「不吃烤肉可以吃烤玉米啊?」祁悅說著,遞了一根烤玉米給羅以沁,又拿了一根給喬悅然。
羅以沁卻是不敢接,她的眼楮看著陸行疆,「我吃這個總可以的吧!」
陸行疆心中得意極了,卻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少吃!」
羅以沁才可憐兮兮地接了過來!
喬悅然也一樣。
祁律師整個晚上都坐在祁悅身邊,看著自己的女兒,那種父愛的眼神,讓人羨慕。
整個晚上,在一群年輕人的鬧哄哄中結束。
睡覺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羅以沁已經洗了澡上床睡下,最近老覺得很累,很困。
陸行疆洗澡之後上了床,手撫模了羅以沁的小月復,靜靜地感受這鄉村的安寧。
「睡著了?以沁?」他問道。
羅以沁搖了搖頭。
「生氣了?」陸行疆問道。
「為什麼要生氣?」
「我不讓你吃烤肉啊!」陸行疆現在的情緒好像還沉浸在剛才,羅以沁求他的歡樂中。
「不是,我在想一件大事!」羅以沁說著,從床上翻了過來,「我在想,我要從律所辭職!」
「辭職?為了什麼?」
「這個想法也是我最近才有的,因為我在杉中律所里,常常身不由己,尤其是經過江潮源公司的案件,我覺得我和祁律師的觀念有了本質上的沖突!」
羅以沁說得很正經。
「不過看起來,你和祁律師關系還是很不錯。」陸行疆躺在她的身邊,說道,「你看他多信任你,讓你知道了他的家丑!」
「我知道,但是行疆,我對祁律師沒有意見,而是我們的觀念,現在有了沖突了,我上學的時候,理想就是當一個律師,當一個清清白白的律師,不會受制于人,我已經和祁律師說了我要從江潮源公司的案件中撤出來了,祁律師好像對我很失望,而且,我現在接的案子,也有很多是我身不由己的!」
陸行疆沉默了一會兒。
「真想辭職?」他問道。
「是!」羅以沁很鄭重地點了點頭,「在學校的時候,因為我對這個世界了解得少,而對杉中有著很濃厚的崇拜的情節的話,那麼我現在已經在杉中律所待過一年了,我現在知道我擅長什麼,不擅長什麼了!」羅以沁說的話,仿佛有著很深的自信。
「那你辭職了干什麼?來我們集團?」陸行疆向羅以沁發出了橄欖枝,其實也不是故意的,他今天听南瀝遠說了,喬悅然生了孩子以後,很少出去當同傳了,就在瀝遠集團做翻譯工作,也挺好的,老婆在老公的手下工作,兩個人一起上下班,少了相思之苦。
「你們集團?不去。我羅以沁雖然沒有太大的野心,但也不想寄人籬下,我如果去了你們公司,即使我不是托關系去的,別人也只會看到我的關系,如果我干不好,大家會說,她是托關系進來的,瞧這個水平,如果干好了,別人也會說,她是托關系進來,干好了應該!我可不想做這種別人舌尖上討論的對象!」羅以沁很理智地分析,「我想自己開一個律所,不大,可是卻可以裝下我的夢,裝下我對司法的夢!」她頭看著天花板,很由衷地說道。
畢業時候的茫然,現在已經一掃而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個開律所的想法!
顯然,陸行疆也被她的想法嚇了一跳。
「看不出來我的以沁,夢想很大的麼?」陸行疆嘆道,從這一刻開始,他覺得自己有些搞不懂羅以沁了,她在事業上的追求。
「不是我的夢想很大,而是我的夢想很小,不想接杉中律所那種的大案子,只是想接一些離婚結婚的小案子,還有一些專利的案子,足以糊口就可以了!我的夢想大麼?」羅以沁看著陸行疆問道。
「很大,女孩子有你這種想法的人不多!」陸行疆說道。
羅以沁笑笑。
「開律所的錢呢,從哪來?」陸行疆問道,其實他已經打算好了,如果羅以沁的錢不夠的話,他可以給她,他都把錢給顧言,更何況是給他的以沁。
羅以沁說道,「我已經想好了,我要借我爸爸的!」
「為什麼?干嘛不用自己的錢?」陸行疆听到她這麼說,有了幾分焦急,她,竟然不用他的錢麼,甚至都沒有動過這個腦筋。
「自己的錢,我自己的錢不夠啊!我才工作了一年啊!」陸行疆想什麼呢,當律師掙錢哪有那麼快?
陸行疆簡直快急死了,「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羅以沁笑笑,仿若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良久之後她說道,「陸行疆,你不用勸我了,我不會和你發生財產上的糾紛的,將來即使要結婚,我也會和你做財產公證,我不會賺你的便宜的!」
陸行疆真的被她驚到了,她是什麼時候有了這種想法的,不用他的錢,要和他做財產公證?這是什麼,這就是她律師的頭腦麼?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陸行疆啊陸行疆,你究竟是怎麼搞的,和不喜歡的人結了婚,如今為了財產的事情,婚都離不了,最愛的人卻要和自己做財產公正,這是為了有一天為離婚做準備麼?
他忽然對羅以沁有些仰視了,這個女孩子的心思,他真是搞不懂!
心情莫名地變得很不好。
「那地點呢?地點選在哪里?」她不會連地點也想好了吧,那他就什麼忙也幫不上了,在他第一次這麼熱切地想幫忙的時候。
真是奇怪了,他陸行疆這一輩子居然有求著別人幫忙,而別人還拒絕的時候!
而拒絕他的那個人,竟然就是他未來的老婆。
「地點,我還真沒想好,北京的寫字樓都挺貴的!」羅以沁有些愁眉不展,本來打算要生孩子了,趁這段時間把新律所開起來——
「開淞地產還閑著一層,羅律師願意給鄙人這個機會麼?」听到她還沒有想好的事情,陸行疆心里的那層悶氣總算是舒展了一下。
無論怎樣,羅以沁總要給他一個機會吧!
「一層閑著?我怎麼不知道?」羅以沁看著她,問道。
她常常去開淞地產,沒見有空閑的樓層啊。
「我的台球室!200個平方,這麼大的地方,當你的辦公室,行麼?」陸行疆問道。
「可是台球不是你的最愛麼?」羅以沁問道,知道他平常沒事總去打台球的,如果要是把台球室也讓出去,是不是連他唯一的愛好也剝奪了。
陸行疆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腦後,「唉,沒辦法,這個最愛讓我的另外一個最愛替代了!」
羅以沁笑笑,「那謝謝你哦!不過房租我一年以後再交給你,等我盈利以後。」
「房租的事情先不說,你要怎麼謝謝我?」陸行疆看著羅以沁,現在的羅以沁,趴在床上,眼楮看著陸行疆。
「你說怎麼謝你?」羅以沁也不知道他想要什麼。
「你這一輩子肉償吧!」接著就把羅以沁撲倒在了床上,羅以沁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她懷孕了,並且,這段時間以來,幾乎天天都做,會不會對孩子不好啊。
她輕輕地推開陸行疆,「好了,為了你的孩子!」
「我輕輕的!」他執拗地說道。
羅以沁沒有辦法,只能依了他!
兩個人在疲憊中睡去。
第二天,羅以沁還在睡夢中,便听見一個聲音在喊︰「生活,好美好,我好愛你,生活!」聲音很清亮,很甜美,一听便知道是喬悅然。
嘴角禁不住一絲微笑,這個喬悅然,這麼率性,不過也能夠听得出來,她應該是有感而發,的確,像她這麼幸福的人,有了孩子,喬悅然的媽媽帶著,有一個疼愛自己的老公,多好。
陸行疆還躺在床上,「誰在說話?」
「喬悅然!」羅以沁回答道,「我上次說她很漂亮,你還不承認,現在承認了吧?」
「比你差點!」陸行疆撫模著她的手臂,說道。
「就知道油腔滑調!」羅以沁瞪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喬悅然還在雙臂高高地抬著,身子在往後撤著,現在是早晨五點多鐘的樣子,她起得這麼早麼?
十渡的清晨,因為有水的緣故,所以霧氣朦朧著,看不清前面十米遠的地方,不過也因此,有了些仙境的味道。
多麼希望,他們現在是生活在仙境的人,世間的一切龐雜都與她們無關。
喬悅然的雙眼微微眯著。
「悅然!」羅以沁叫她,「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沒辦法,為了躲避某人的折騰!」喬悅然還是保持先前的姿態,淡淡地說道。
南瀝遠這時候正好從他的房間里走了出來,他在低頭挽著自己的袖口,正好听到了喬悅然這句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羅以沁卻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陸行疆出來了,看到她笑得前仰後合的樣子,「以沁在笑什麼?」
喬悅然回頭看,四個人現在相約在院子里了,她笑起來,眼楮又彎成了上弦月,「都起來了麼?我們去玩水吧!」
「易道和祁悅呢,還有祁律師?」羅以沁問道。
「他們昨天晚上鬧到大半夜,這會兒估計起不來!」陸行疆說著,「要不然我們去野三坡洗車,那里的水很大!」
「咦,你不是沒來過十渡麼?怎麼現在知道這麼多?」羅以沁看著陸行疆的臉上,俊顏浮起意氣風發的笑容,他這個樣子,讓羅以沁的心里怦怦直跳。
「昨天沒來過,現在來過了,而且現在我對這個地方非常了解!」陸行疆走上前去,手攬過羅以沁的肩膀,一副懶懶的口氣,「去不去?」
「你呢?悅然,要不要去?」羅以沁問道喬悅然。
「去啊,我最喜歡有水的地方了!」喬悅然說著,「可是,早晨的水多涼啊!」
「水涼有男人!」陸行疆已經拿出自己的車鑰匙。
羅以沁和喬悅然同時皺眉︰水涼有男人,什麼意思?
南瀝遠只是嘴角浮起一絲笑容,從兩個女人身邊走了過去,顯然,他是明白什麼意思的!
上了車,還是昨天的模式,南瀝遠和陸行疆坐在前面,喬悅然和羅以沁坐在後面。
「水涼有男人什麼意思?」羅以沁忍不住好奇心,問道在前面開車的陸行疆。
陸行疆沒有回答,只是和南瀝遠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笑容。
沒有得到答案!
早晨人很少,他們四個人迎著霧氣走著,陸行疆的車開得很快,很快就到達了野三坡,野三坡基本就在河北境內了。
河在公路的下游,經過了好多的石子,河就在那邊。
早晨,這里空無一人,水波粼粼的水面,泛著水光,映著喬悅然和羅以沁的臉,白皙的皮膚上泛著水光,水靈靈的,很好看,對面的兩個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如同盛開在水中的紅玫瑰,愈發的嬌艷欲滴。
「好了,開始洗車了!」回過神來的陸行疆,從車的後備箱拿出了洗車的工具,和南瀝遠兩個人邊聊邊擦起車來,羅以沁和喬悅然兩個人拿著小水桶從河里取水。
好像最先發現這件事情極其無聊的是喬悅然。
她把水桶往水里一擲,「這件事情,太無聊了!」
看到南瀝遠在微皺著眉頭洗車的樣子,計上心來,她手捧了一捧水,走到南瀝遠的面前,叫道一聲「瀝遠!」然後把手里的水全都撒到他的身上。
手卻已經被南瀝遠抓住,「喬悅然!」
南瀝遠叫道。
羅以沁也受到了喬悅然的影響,她也捧了水,一把灑在陸行疆的脖子里,看著陸行疆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陸行疆並沒有氣急敗壞,他好像期待這一刻很久了,也就是說,他期待羅以沁上當已經很久了。
由于南瀝遠和陸行疆分站在車的兩側,而路虎的車身又大,陸行疆車上貼的車膜又厚,從這邊看不到那邊。
所以,當南瀝遠把喬悅然抵在車上狂/吻的時候,羅以沁也被陸行疆在蹂/躪著。
「以後還敢不敢了,嗯,以沁?」他的聲音沙啞,很低很沉,似乎要把全部的重量壓在羅以沁身上。
「不敢了!」羅以沁的身子壓在後面的車上,陸行疆的雙手撐開在她的兩側,給她形成一個小小的包圍圈,就這麼把她安全地包裹在里面。
野三坡在一陣喧囂之後,歸于寂靜。
當喬悅然從南瀝遠的身下起來,走向車頭的時候,看見了羅以沁,她不好意思地朝著羅以沁笑笑,而羅以沁也是同樣的表情。
鑒于剛才喬悅然表達過用手洗車這件事情太無聊後,所以南瀝遠陪著喬悅然在水中嬉/戲起來,兩個人笑著,互相撩著水去潑對方。
陸行疆也和羅以沁玩起了這個游戲。
冰涼的水濺在她的脖子里,她這才覺得水真的好涼啊,有一股透心的涼意。
「好涼啊!」她情不自禁地說道。
「不是說了麼?水涼有男人!過來!」陸行疆張開雙臂,迎接著羅以沁。
那個懷抱,那麼溫暖,那麼安全,是羅以沁畢生所期待,她小跑著進入了陸行疆的懷抱,陸行疆把她結實地擁在懷里。
此時的喬悅然,也在南瀝遠的懷抱里。
「此情此景,我又想起那天,我們在英國的時候,瀝遠!」喬悅然說著。
南瀝遠又何嘗不想呢?
四個人沒有一個人想擦車,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自己擦車實在是擦不干淨,鏡子下面、旁邊還有很多的灰塵,還有車前燈,車頂,還是回去吧!
四個人不得不回來。
回來的路上,陸行疆車開得還是很慢,看著遠處的風景,真是好。
「我真想一輩子生活在這個地方,沒有那麼多世事的繁雜!」羅以沁由衷地說道。
「以沁還有這個想法麼?那要看行疆樂意不樂意嘍!」喬悅然一直很開懷!
陸行疆知道羅以沁又想起了煩心事,的確,很多的煩心事都是自己帶給她的,和厲晴的婚姻,自己父親對她的逼迫,他和顧言,在京城里確實有很多的事情在等著她,在等著阻礙她和陸行疆在一起!
這些,幸福中的喬悅然自然不能夠理解。
回到住的地方,已經十點多了,易道祁悅,還有祁律師剛剛起來吃早飯。
「你們去哪了?」易道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問道,好像還沒睡醒。
「去洗了洗車!」陸行疆隨口說道。
「我們吃完了飯也該回去了,」易道說著,這次出來的目的也是讓祁律師和祁悅的關系和好的,自從昨天下午在薰衣草莊園以後,好像兩個人的關系有了明顯的改善,所以,也該回去了!
桌子上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好像所有的人都對這個地方充滿了無比的留戀之情,這里,鐫刻著他們太多的記憶,很舍不得!
只有四個人的野三坡。
和陸行疆擁吻的野三坡。
就這樣,要告別了麼?
而回去以後呢,還不知道要面對什麼!
都在默默地吃著飯。
飯後,還是來時的樣子,南瀝遠在前面開車,陸行疆在副駕駛上,羅以沁和喬悅然在後面坐著。
羅以沁看著窗外的山山水水向後退去,忍不住說道,「我會想念這個地方的,很想念,很想念!」
後面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這是我和他的地方,只屬于我們兩個人!」
「你要是這麼舍不得,你可以多和行疆去旅游啊,把全世界都留下你們的痕跡,就像我和瀝遠,這樣,你就不會舍不得哪個地方了!」喬悅然說得雲淡分清。
羅以沁點了點頭——
南有喬木作品——
從十渡回來,羅以沁又開始了忙碌的工作。
無論是不是要辭職,手上的案子還是要做好的,而且,辭職的事情,他先不能和祁律師說。
但是還是要先找爸爸談談的,因為羅以沁已經決定不用陸行疆的錢了,要看看爸爸能借給自己多少了,並且什麼時候能夠借給自己。
現在羅以沁基本上萬事俱備了,只欠東風了!
下班後去了爸爸家里,爸爸還沒有下班,只有喬江一個人在。
喬江已經炖好了雞湯,她給羅以沁盛了一碗,放在桌子上,「以沁要當媽的人了,得好好補補!」
羅以沁笑笑,「我補得很好啊,他一天三頓都給我做飯,我中午帶到律所去吃!」
「陸行疆這麼疼?」喬江坐在桌子的那邊,看著羅以沁喝雞湯,看著也很開心。
奇怪啊,喬江沒有工作,是一個家庭主婦,而且她飯做的這麼好,為什麼皮膚還是這麼黃呢,上次羅以沁見她,覺得她的皮膚還很白皙的,這次好像又黃了一些。
「喬江姐,你的皮膚怎麼這麼黃呢?」羅以沁忍不住問道,「身體不舒服麼?有沒有去醫院看過?」很關切的表情。
喬江的臉色不自然極了,她的手不自覺地撫模著自己的臉,「我很好!」再看看羅以沁那白里透紅的臉,仿佛能夠掐出水來。
「你有事麼?」羅以沁越來越奇怪。
「沒——沒事!」喬江搪塞著。
羅以沁也不好再問。
正說著,門鈴響了,羅以沁本能地以為爸爸回來了,喬江已經去開門,門開的方向,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看樣子,應該是送快遞的。
「請問是喬江女士麼?」快遞員問道。
「我是!」喬江回答。
「這是您的快遞,請在這里簽字!」快遞員說著。
喬江很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看了一眼快遞的內容,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羅以沁不知道她拿的是什麼,有什麼秘密麼,也不打開。
正在納悶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肯定是爸爸回來了。
自從上次知識產權的案子以後,羅啟成和羅以沁的關系不錯了。
「以沁,你怎麼在?」羅啟成看到羅以沁,心里的高興能夠看得出來,他的聲音也充滿了高興。
「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羅以沁說著。
「找我商量?」羅啟成說道,這幾年來,羅以沁很少找他商量事情的,所以,她這麼說,羅啟成既感到驚喜,又有些奇怪。
「是啊,爸爸,我想開一間自己的律所!想找你借點錢!」羅以沁很不好意思地說道,這麼多年以來,和他的關系都很一般,這次來找他商量事情,卻是借錢,幸虧眼前的人是他的爸爸。
羅以沁顯然並沒有介意羅以沁找他借錢的事情,只是很開心地坐在桌子旁邊,「能說說自己的意見麼?為什麼不想在杉中做了,是不是祁律師有什麼事情讓你不開心了,要是他讓你不開心的話,我去找他說說,我認識他!」
听爸爸的意思,顯然以為羅以沁是在開玩笑的,是不是人人都認為她開律所是在開玩笑?
「不是爸爸,我和祁律師的關系很好,他對我像——」羅以沁噤了口,本來想說,他對我就像父親一樣的,可是轉念一想,當著自己父親的面,說另外一個人像自己的父親一樣,算怎麼回事?「他對我很好的,只是,我覺得我和祁律師的觀念,在某些方面不一樣,尤其是最近,我們律所接了一個大案子,是一家大公司要上市的大案子,因為我之前看過這家公司的材料,我覺得有很大的問題,我曾經和祁律師說過,顯然,祁律師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卻並沒有在意,而是說接了這個案子,我們律所能有差不多一個億的收入,他要在上海開一個分所,你知道的,我很害怕有朝一日被牽入這種經濟案件中,我膽子很小,既然我左右不了別人,我只能改變我自己!」這是羅以沁的真心話。
「那你以前做過這個公司的賬目麼?」羅啟成一听,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要陷入經濟案件的旋窩,忍不住緊張。
「做過一點,不過我及早抽身了!」羅以沁說道。
羅啟成長吁了一口氣,「我知道這種經濟案件,如果沒有人告發,一般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一旦出事,就會牽連很大,甚至你們律所都有可能倒閉,包括祁律師!」
羅以沁本來就緊張,被爸爸這麼一說,更是面色蒼白。
「你要借多少錢?」不過話一出口,羅啟成就後悔了,差點被女兒的思維帶錯了,笑了笑,「你我父女,還說什麼借的問題?你要多少錢?我的意思,你即使開不起來,也趕緊從律所辭職吧,否則,這種案子,一旦出事,就來不及了!」
羅以沁在低頭思考著,父親的話又給了她當頭一棒,本來不打算這麼早辭職的。
「那爸爸,我想借三百萬!」羅以沁為難地說著。
「我明天把支票給你,對了,地點選好了麼?我相信你,既然今天來跟我借錢,肯定事情已經想得差不多了!」羅啟成說道。
「嗯,是啊,差不多了,行疆說要把他辦公大樓的台球室給我騰出來,一間房子做律所,已經不小了!」那天晚上陸行疆和她說,已經在派人給她在收拾東西了。
羅啟成听到陸行疆的名字,雖然臉色變了變,但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畢竟女兒現在都懷了他的孩子了,兩個人生米煮成熟飯了!
「以沁今天晚上在這里住下麼?」羅啟成問道。
「不了,我現在天天去他家里住啊!而且,他讓我晚上回家去吃飯,所以——」所以,她現在就要走了,羅以沁的臉紅了,本來以為父親不會問這個問題的!
「唉,女兒始終是別人的人啊!」羅啟成說到,「走吧,我送你去他家!」
「嗯!」羅以沁站了起來!兩個人剛剛走出門口,父親想起了什麼,「我今天下午開的這輛奧迪車沒油了,我另外一輛車的鑰匙還在家里,你跟我回來拿一下吧!」
「嗯!」羅以沁答。
羅啟成開了門,羅以沁也跟了進去,父親走進了臥室,羅以沁在他的房間門口等著。
然後父親就站在喬江的面前不動彈了,從羅以沁的位置,只能看到父親的背影,他好像在生氣,可是具體的表情卻看不清楚,喬江坐在床上,她的手里好像拿著東西,眼神那麼驚恐地看著父親。
怎麼了這是?兩個人不是什麼話也沒說麼?羅以沁納悶啊,喬江手里究竟拿的什麼啊,剛才快遞員送來的什麼!
父親一句話也沒有說,走到自己的床頭櫃前,拿出了他沃爾沃車的鑰匙,沒有理喬江一眼,就走了出去,擦過羅以沁的身體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走!」臉色鐵青,大概真的在生氣吧。
羅以沁從小就記得父親脾氣不錯,像這麼鐵青著臉的時刻還真是不多,再回頭看喬江,她手里的東西已經放下了,獨自在抹眼淚。
「喬江姐——」羅以沁剛要安慰。
「走!」父親又叫了一聲羅以沁的名字。
看起來夫妻兩個是鬧矛盾了,不過不應該啊,剛才父親剛剛回來的時候,喬江的表情還很正常的,而且兩個人之間還很和諧的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上了爸爸的沃爾沃,他的臉一直鐵青著,好像在想著什麼,本來羅以沁以為他要問問自己的職業規劃的,或者問問她和陸行疆的事情的,可是他什麼也沒說,就這樣一聲不吭,好像在想著什麼心事,就連到了一個紅燈的跟前,還是羅以沁提醒他的,究竟遇到什麼事情了呢?
羅以沁不懂啊!
「爸爸,把我放到朝陽法院吧,我的車還在那里停著!」羅以沁看到爸爸的樣子,心里竟然不自覺地有了幾分害怕,在她過去的二十四年里,從來沒有見過爸爸這個樣子。
「好!」良久之後,爸爸啞聲說道。
把她放到了朝陽法院的門口,他的車急促地離去,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以前,羅以沁可是父親心中的第一位,即使在和他關系不好的那幾年,父親一直千方百計想得到羅以沁原諒的,像今天這種情況,簡直是少之又少的!
是為了那個女子吧,喬江,現在,羅以沁對她,竟然有了幾分嫉妒之情呢!
羅啟成回到家。
喬江還是保持剛才的姿勢,坐在床上,她旁邊擺著她從網上買的東西——一個碩大的男/性/生/殖/器,乳膠制品!
羅啟成鐵青著臉色,掐起喬江的脖子,聲音嘶啞地厲害,「我就這麼滿足不了你麼?」
喬江的頭轉向一邊,不說話,眼淚卻「吧嗒吧嗒」地滴落,也滴到羅啟成的心里,他的心,又軟了。
「說啊!」羅啟成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做丈夫的竟然滿足不了自己的妻子?所以,你才迫不及待地從網上買這種東西,對不對,你還故意讓我看到!」
「不是故意的!」喬江說道,「我不知道你會回來!」
羅啟成的臉色更加鐵青,「不是故意讓我看到,那就是準備偷偷地用用了,你是有多麼欲/求不滿?嗯!」
羅啟成已經把喬江按壓在了床上,雙手死命地按壓著她的肩膀。
「是我欲/求不滿麼?」喬江兩只無辜的大眼楮盯著羅啟成,里面委屈的淚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床單上。
羅啟成挫敗,得承認,這是他的錯,自從二十年前,他被陸為章捉奸在床,他就有了一個毛病——不/舉,是常常不舉,每當他和喬江在床上的時候,那天的情景總是撲面而來,就那麼清晰地印在他的腦子里,這個時候,他往往就會「不舉」!
不是喬江「欲求不滿」,實在是他太無能!
他知道這是心理原因,除非有心理醫生,否則很難治愈,可是,讓他堂堂的總裁去看心理醫生,而且是為了這個見不得人的毛病,實在比殺了他還難受!
「以沁和陸行疆生活在一起,每日臉色紅潤,能夠看得出來他們之間很愉快,可是我呢,今天以沁都問我為什麼我的臉色越來越黃,我能怎麼回答,我能告訴她是你的父親不行麼?」喬江的眼淚噴涌而出,對著羅啟成大喊。
結婚這麼多年,他和她的夫妻生活,竟然一次愉快也沒有,每次都是喬江喊著「要」的時候,他就軟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給喬江打擊,就好比一個蓄勢待發的勇士,每次都遭到螞蟻的騷/擾而沒有作為的樣子,那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所以,她的臉色越來越黃,作為一個男人,羅啟成,覺得他很無能。
羅以沁心里那種被羞辱了的怒氣,被自己年輕貌美的妻子這麼羞辱,羞辱得他幾乎抬不起頭來,連他的寶貝女兒的事情,他都懶得管了!
一股怒氣充斥在他的心頭,他的喉頭,他的渾身上下,他的身體現在充斥著能量——
他狠狠地扯掉喬江白色的襯衣,又撕破了她的內衣,在她的胸前啃吻起來,唇游移到喬江的胸前,咬/噬起她的乳/尖來。
「羅啟成,你滾開!我討厭你這種不尊重女人的男人,我討厭你——」喬江的雙腿搭在床沿下面,上半身躺在床上,她拼命地掙扎叫喊著。
「你討厭我?那我就讓你討厭到底!」心中的怒氣無處排放,只有發泄到自己老婆身上,他扯掉喬江的內/褲,轟然間就進入了她——
喬江三十幾年來從來沒有人探究過的地方,就這樣轟然一下子被羅啟成闖了進來,她驚訝,她憤怒,她以為,他不行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又讓她抱著滿腔的熱情,最後卻空歡喜一場。
可是,這次,他竟然進去了,讓她心里倏然地驚了一下子,那種憤怒,疼痛,讓她情不自禁地擁住了羅啟成的背。
「好痛,你慢些——」羅啟成說,當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可以了以後,內心的那種驚喜,還有對喬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