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振濤稍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小林這個想法很好，我之前確實忽略了工會的建設，沒能很好的發揮工會的職能和作用，你既然有這個想法，就按照你的想法執行好了。」
「謝謝關書記的支持。」林建軍說，「您好好休養，我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打擾您。」
「好。」關振濤與林建軍握手，「小林，你是學校校長，黨支部副書記，想做什麼事情就放心大膽去干，我是全力支持你工作的。」
關振濤的老伴把林建軍和錢雲龍送出門，回到病房就嘟囔說︰「新來的林校長還是挺好，老錢也不錯，還知道來看看你，黃在剛、周躍輝那群人，除了你剛住院時來過一次，再就連面也不露了，虧你當初還提拔他們當副校長，真是一群白眼狼。」
關振濤听了，倒沒生氣，只是情緒稍有點低落︰「我一個病老頭，眼看就要退二線了，誰還會在乎我，林建軍這小子剛到五中，就想調整人事，沖勁倒是有，就怕沖過頭撞到牆上，踫出一頭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沒听到林建軍說，準備調人去工會，工會主席按級別上來說，是學校三把手，听起來好听，可一年到頭屁事沒有，向來都是養閑人的地兒，誰都不願意當，林建軍這是看誰不順眼，打算整人了。」關振濤覺得有點累了，躺倒在床上，繼續說，「讓他折騰去吧，我是什麼事也懶得管了。」
離開醫院，已經十一點多，林建軍開車找了一處水餃館，在門口停下車說︰「咱們在市里吃飯，吃完飯再回柳林。」
「好。」
「兩位老板吃什麼？」服務員看到兩人坐下了，提著茶壺，給兩人倒滿水，把菜單放到桌上。
「炒個蒜苔肉絲，再來二斤水餃。」
「老板喝什麼酒？」
「我一會開車，不喝酒。」林建軍說，「錢校長，你喝點嗎？」
「不喝了。」錢雲龍說，「抓緊上菜。」
等菜的空隙，林建軍問錢雲龍︰「錢校長，咱們學校調整干部的程序是什麼？」
「召開領導干部會議，大家集體討論，形成最後決議，如果存在較大分歧，則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錢雲龍說，不知道林建軍準備拿誰開刀，在國內部分單位，工會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五中工會同樣如此，除了逢年過節發放微博的福利，一年到頭也沒啥事，上一任工會主席姜明中風了，之後一直由團委書記黃梅負責工會的事務，姜明病退以後，工會主席的位置就出現了空缺，一直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