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級倒沒什麼，轉學的話說明這孩子比較皮呀！」林建軍說，「品質恐怕有問題。」
「那我回絕了他，就說你沒空？」
「直接這樣拒絕也不好，晚上先吃了他這頓飯再說。」林建軍說，「你去把黃校長、周校長和雲龍喊到我辦公室，既然晚上要吃飯，那現在就踫個頭，研究一下集中供暖的事情。」
「是。」
林建軍清洗完畢，宋大雨等人也到齊了。林建軍坐下︰「把你們找來，商量一下學校供暖的事情。」
「往年都是燒爐子，煤燒得不少，取暖效果卻不好。而且爐子燒得不好，冒煙，烏煙瘴氣的嗆人，再就是爐子灰塵大，對師生的嗓子都不好，取暖效果也差，今年我的想法是修建鍋爐房，使用暖氣，集中供暖。燒暖氣和爐子相比，用煤量能降低不少，取暖效果更好，而且干淨衛生，老師們家里、教室、辦公室都暖烘烘的，再也不用早晨來到辦公室冷冰冰的，進了教室還是冷冰冰，還要升爐子。」
「我贊同集中供暖的方案。」林建軍話音剛落，周躍輝第一個表態，「煤爐子燒煤不少，取暖效果卻不讓人滿意。」
「我也贊同林校長的方案。」錢雲龍說，他說的不是供暖方案，而是林建軍的方案，對人不對事。
「首先，我贊同集中供暖，集中供暖的優點林校長已經說得很清楚。」黃在剛說，「不過集中供暖，前期投入不小，一個小型鍋爐也要好幾萬，加上鍋爐房、管道、全校教室和辦公室、宿舍的暖氣片，投入不小，另外教師家里是否並入供暖網絡，費用怎麼核算？」
「黃校長考慮得很周詳呀。」林建軍點頭表示肯定，黃在剛第一句話就說他贊同集中供暖方案，表明了立場，對事不對人，「關于費用，我已經考慮過，不存在問題，至于教師家里，我的意見是自家負責自家的暖氣片費用，安裝費和管道費由學校出資，供暖費用的話，全校取暖面積是多少，冬季取暖總共花了多少錢，均攤上每平米當中，再按照使用面積收費。」
「假期怎麼算，教學區和學生宿舍有兩個月的寒假無需供暖，教師宿舍區可不能停暖氣，等于老師家里多用了兩個月的暖氣。」宋大雨說。
「這個到時候再說，可以讓老師們適當多交一點取暖費，具體數額以後由財會室核算。」林建軍說。
「行。」
「好，我贊同林校長的意見。」
「就怕老師們嫌暖氣片貴，不願意安暖氣。」宋大雨說。
「集中供暖是好事，誰家不願意，也無須強求，等安了暖氣的用著好，他們後悔也晚了！」林建軍笑著說，他對集中供暖很有信心。相比個人燒爐子，集中供暖花費略多些，但供暖時間長、效果好，而且干淨環保，相信大部分老師還是願意。
散會以後，幾個副校長先後出門，林建軍給家里打電話，說晚上與柳林鎮政府的人一塊吃飯，不回家了。何潔叮囑他少喝酒，要注意身體。
「寶寶今天踢我了。」電話那端，何潔幸福的說。
听說小家伙開始活動，林建軍也非常開心，恨不得立即回到妻子身邊，感受她的幸福。林建軍算了算，何潔懷孕四個多月了。
一般來講，頭胎孕婦差不多五個月能感受到胎動，何潔比較敏感，輕微的胎動也被她感受到了。她說踢這個詞並不準確，只是胎動現象。
掛了電話，林建軍很開心，沒一會電話就響了，是周喜來打來的，問林建軍想去哪里吃。
林建軍說听周鎮安排，周喜來就說世佳吧，六點半。
「好。」林建軍看了一會書，侯永波敲門進來，一臉愁容︰「林校長，我知道王政為什麼分心了。」
「哦？」
「我們班里一個女學生給他寫情書，追他呢。」侯永波說，「補習開始不到一周，她就給王政寫情書，一天一封沒間斷過。」
林建軍听說有女孩追求王政，便笑了。
「林校長，王政期末統考，平津第三名，這是近十年來五中最好的成績了，只要王政安安穩穩努力一年，高三結束絕對能上重點，我絕不能允許他因為談對象影響了學習，造成成績下滑。」侯永波堅決的說。
「對。」林建軍點頭。
「我先和那個女生談談，讓她放棄早戀的想法，把心思都放到學習上，她能听勸就最好，如果被我發現她還在打擾王政學習，那我就要考慮讓她去別的班級甚至開除她了。」侯永波說。
「他們倆開始談戀愛了嗎？」林建軍問。
宋大雨推門進來了，看到林建軍在和侯永波談話，他就在一邊坐下了。
「暫時還沒有，王政一直沒同意。」侯永波說，「不過呂薇就是塊狗皮膏藥，死纏著王政，我怕他一時心動，陷入早戀耽誤了學習，那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