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約好今天晚上在平津吃飯,馬春花臨時變卦,堅決在柳林鎮吃飯。徐大河為了打消馬春花的戒心,帶了兩個人,三個男人各種借口灌酒,馬春花酒量雖然很好,可也架不住三個男人猛灌,終究喝多了,等柳林鎮兩個工作人員借口離開,她意識到不好,躲到廁所給林建軍打傳呼。
馬春花強打精神,和徐大河周旋,徐大河想佔便宜,馬春花虛與委蛇,總算把錢拿到手里。林建軍一到,她就挺不住了,軟乎乎的趴到了桌子上。
「你不是也有飯局嗎,忙你的去吧。」徐大河說,「咱們改天再喝。」
「哎,我那邊都散了,難得遇見徐書記,一定要喝。」林建軍說。
徐大河挺不痛快,卻沒辦法,心想趕緊喝點意思意思,打發林建軍走人。倆人喝了一大口,林建軍抓起馬春花的筷子,開始吃菜,吃幾口又要喝酒,徐大河說我真到量了,不能再喝了。
「既然徐書記到量了,那就算了,咱們撤吧,今晚這頓算我的。」林建軍說。
「不用,不用,你先走吧。」徐大河說,「我來結賬就行。」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林建軍說,他推了推馬春花,說馬總,走了。
馬春花勉強睜開眼,看了林建軍一眼,林建軍說你能站起來吧?他一邊說,一邊把馬春花扶起來,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攙扶著她往外走。
「哎,林建軍,你不用管她,我一會送她回去。」徐大河說。
「我看徐書記也喝多了,現在又是晚上,你開車的話太危險了,還是我開車送你們倆吧。」林建軍很關心的說,不顧徐大河的反對,架起馬春花出了包房。
「你娘!」徐大河心里大罵,卻沒法子,總不能拽住林建軍,說我他媽想跟她打炮,好不容易把她灌多了,你趕緊滾蛋吧。
林建軍從馬春花手袋里找到轎車鑰匙,打開車門,把她放到副駕駛位置。這時候徐大河簽完單也出來了,林建軍喊他上車,徐大河黑著臉說我不回去了,你倆走吧,小心路上掉溝里去。
「徐書記,你真不回去了?」林建軍問。
徐大河揮揮手,林建軍上車,發動汽車迅速離開。徐大河看著轎車遠離,氣得想罵娘,這個林建軍也太會趕時間了,最緊要關頭出現,壞了我的好事,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幫你弄那塊地!他搖搖晃晃走著回鎮上。
林建軍開車離開世佳飯店,開出柳林鎮以後,林建軍靠邊停下車子,打開燈,馬春花歪在座位上睡著了。她的大波浪卷發,半遮著她的白里透紅的臉龐,在她的眼角,林建軍看到了幾條魚尾紋,這是歲月的痕跡。車子里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在封閉的空間里飄。
「馬總,馬總……」林建軍輕輕推了推她。
馬春花慵懶無力的睜眼,看了林建軍一眼︰「這是到哪了?」
「剛出柳林鎮。」林建軍說,「我送你回平津嗎?」
「當然,你必須送我。」馬春花笑起來,笑得不受控制,明顯喝多了的癥狀。
林建軍沒說話,馬春花繼續笑著︰「都怪你給我惹出來的麻煩。」
「你和徐大河喝酒,跟我有什麼關系!」林建軍有一點氣惱的說,不知道為啥,想到她與徐大河喝酒,林建軍心里便不大舒服,居然有一點醋勁兒,這讓林建軍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馬春花是成熟的女人,她願意與誰交往,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你上次拉我當陪客,幫你弄到一塊地皮是吧?」
「我的主要目的是介紹徐大河給你認識,幫你攬生意,柳林鎮每年也有旅游。」
馬春花哼了一聲︰「以後柳林鎮的旅行業務,我再也不接了,徐大河這個人太操蛋。」
林建軍大致已經猜到,徐大河想佔馬春花的便宜,馬春花找自己解圍。徐大河這會肯定惱恨自己呢,不知道徐大河這個人心胸如何,五中就在柳林鎮上,他要找麻煩,機會多得很。
徐大河也許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都是自己多慮了。不過即使徐大河刷陰招,林建軍也不怕他,五中是縣屬高中,雖然在柳林鎮,徐大河能把自己怎樣!
「我送你回平津,還是在柳林找個地方住下?」
「還是回平津,不想住在柳林。」馬春花移動了一子,靠向林建軍,她的一只手搭在了林建軍肩上,林建軍心里猛地一跳。
他啟動車子,轎車平穩的行駛,林建軍打開車載音樂,鄧麗君的歌聲便回蕩在車內︰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里,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馬春花突然冒出一句,林建軍以為她在說徐大河糾纏她的事。
晚上路上車很少,林建軍開得很快,一個小時就到了平津。在馬春花指引下,林建軍把她送到樓下。馬春花真是喝多了,一下車沒有站穩,把腳扭了一下,疼得哎呀叫了一聲。
林建軍趕忙問她怎麼樣,馬春花扶著車子說疼。
「我扶你上去,你家大哥不會吃醋吧?」林建軍問。
「哪有什麼大哥,我一個人住。」
「那我扶你上去。」林建軍扶著馬春花,只走了一步,馬春花就喊疼,說走不了。
「疼得這樣厲害呀?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馬春花搖頭。
看馬春花無法走路,林建軍扶著她站好,他彎下腰,讓她趴到自己背上,林建軍能感受到兩團柔軟貼在了自己背上,這讓他心跳加快了一些。馬春花趴在林建軍寬厚的脊背上,身體里有一股異樣的情緒涌動著。林建軍的男性的身體,讓馬春花有些渴望,她把頭貼在了林建軍的肩膀上。
林建軍費了一番力氣,總算把馬春花送回家,將她放在床上,馬春花躺下的時候,摟著林建軍脖子的手臂並沒松開,把林建軍也拉倒在床上,林建軍不敢太用力,緩慢的翻轉身體,雙臂撐起上半身,他和馬春花四目相對,能看到馬春花臉色潮紅,星眸半閉半睜,她的紅潤的雙唇還有微微翹起的嘴角,很吸引人。
「你要干什麼?」馬春花吃吃的笑著問,「是不是也想佔我的便宜,哼哼,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實話,林建軍剛才真是有些沖動,很想嘗一嘗馬春花的紅潤的雙唇的滋味,被她一說,林建軍暗暗責怪自己,收拾心緒,從床上站起來。自己現在大小是個干部,如果還不能控制,隨隨便便就和女人發生關系,早晚會有出事的一天。
「哈哈,你也是一個壞蛋!」馬春花手指著林建軍下邊說,林建軍低頭一看,褲襠處支起了小帳篷,臊得臉紅。
「你睡吧,我回去了。」林建軍說。
「你不要走,陪我說說話行麼?」馬春花半是哀求的語氣問。
孤男寡女,深夜共處,非常曖昧。林建軍很想離開,他硬著心腸拒絕︰「馬經理,你喝多了,早點睡吧。」
「我沒喝多,我不困睡什麼覺,你不許走,陪我說說話。」馬春花使出刁蠻性子。
林建軍內心深處,其實也有一點點與她玩曖昧的心思,她極力挽留,林建軍就舍不得走了。他打算去餐廳搬椅子,馬春花以為他要走,從床上下來要拉住他,剛跨出兩步,腳疼得厲害,一下子坐在地上。
林建軍連忙轉回來,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她雙臂勾著林建軍的脖子,雙眼含情脈脈,林建軍的長相算不上英俊,但挺耐看,國字臉稜角分明。
「他的頭發真茂密,和他一樣。」馬春花這樣想著,想到那個他,她心里有些黯然。
林建軍把她放回到床上,他說︰「你躺好了,別再下地了。」
「你走吧。」馬春花說。
林建軍轉身離開,她心里有些失落。林建軍出去一會兒,又回來了,搬了一張椅子放在床邊。看他去而復返,馬春花心里涌起一股喜悅。
「你不是要走嗎,干嘛又回來?」馬春花有點怒氣的質問。
「我回來听你說話。」林建軍坐到椅子上,「你的腳怎麼樣,還疼嗎?」
「嗯。」
「你躺著別動,我去拿毛巾給你冷敷一下。」林建軍說,他到衛生間沒發現毛巾,就問馬春花哪里有毛巾,馬春花說在陽台上。
林建軍到了陽台,看到衣架上掛著毛巾,還有馬春花的黑色蕾絲邊的內衣,她的小三角褲只有林建軍巴掌大小。
「找到了嗎?」馬春花問。
林建軍連忙收攝心神,取下毛巾,到衛生間用臉盆接了冷水,端到臥室,用冷水浸濕毛巾,準備幫她冷敷患處。林建軍讓她月兌下襪子,馬春花撒嬌一般說疼,林建軍幫她月兌下襪子,她的腳踝部位腫了一個包,林建軍輕輕一踫,她就疼得 。
林建軍把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用濕毛巾幫她冷敷腳踝。她的白白的腳丫就在林建軍眼前晃來晃去。
「好涼。」馬春花說。
「就是要涼一點才好。」林建軍說,「扭傷以後,一定不能熱敷,也不能立即用紅花油,熱敷和擦紅花油都會刺激血液循環,血液循環越快,扭傷的部位腫的越厲害。必須先進行冷敷消腫,二十四小時以後再進行熱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