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走出去,街上更冷寂,雪勢也更大,可該死的,她新買的大衣卻落在了酒吧里,再跑回去拿的時候卻發現大衣已經不在座椅上,問了幾個服務員都說沒有看見,心灰之余,杜箬只能抱著膀子又走了出來。
靠近凌晨,氣溫驟降,又站在風口,雪落在身上,透過衣料,滲進皮膚,冷到蕭瑟處,杜箬渾然才知,自己的人生,早在這一年頭,被她敗得天翻地覆。
等了半小時,沒有一輛出租車,一小時後,杜箬依舊站在雪里,全身凍得毫無溫度。
給莫佑庭打了電話,對方語音提示已經關機。
打了出租車熱線,被告知市區黃色警報,限制車輛通行,也就是說,她回不去了。
凌晨12點,遠處的鐘聲敲響12下,酒吧里傳出人聲歡呼,杜箬空笑一聲,終于跨年,這是她活到25歲,第一次一個人跨年。
站在酒吧門口頻頻找陌生人拼車,可惜大過年的都趕著回家,誰願意理會一個看上去失魂落魄的醉女子。
凍得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杜箬突然想起她的蓋世英雄,那個總是能夠在最後一秒解救她的蓋世英雄,此時此刻,應該是在崇州的家里守著妻子過年吧。
可是杜箬還是鬼使神差的撥了喬安明的電話,她不是抱什麼希望,她是想要讓自己心死。
喬安明的車,剛駛上回崇州的高速。
桐城市里的商會聯盟,勝安應邀入會,第一年的年會,他推不了,只能出席,不然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還在外面。
所以這就是命運,無法抗拒,回不了頭。
杜箬的陌生號碼顯示在他手機的屏幕上,他掛了藍牙,用生硬口氣問︰「哪位?」
「我,杜箬……」她的聲音飄渺虛弱,喬安明卻很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各自都听著對方的呼吸,忘了說話。
很久,他才找回理智,淡淡一句︰「有事?」
「我在酒吧街,打不到車,很冷……呵呵……」她醉意沉得很,思維月兌節,胡亂說了幾句,並沒有叫他來接。
即使她醉成這樣,她也深知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是她的蓋世英雄,但只是她自己給他定義的蓋世英雄,而現實中,他是她的頂頭上司,是她的老板。
杜箬又在電話里咯咯笑了幾聲,然後匆匆按了電話。
她其實只想听听他的聲音,在空漫冷寂的長街上,能夠听到他的聲音,這樣,就夠了。
喬安明的車子又向前行駛了數公里,高速旁的出口指示牌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在臨近的最後一秒,他還是按了轉向燈,朝著出口開了下去。
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