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武民雖然不說話,但是內心卻一直感動著這個林雨欣的睿智,他瞅了瞅焦書記,當看到焦書記的笑容的時侯,心里不免贊起這個焦書記的能力來。
不過,房遠方哪里肯同意,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
「林部長,這是上一次,你們通過常委會了嗎?啊?組織部做事是不是太霸道了!」房書記立即怒喝了一聲。
「房書記,這個!」林部長這會子不好說話了,雖然一下子揣摩了這個焦書記的心思,但是這會子又似乎沒有理由再說,上一次就是背著常委會由組織部提議推舉這個盧縣長任縣長,而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市里沒有通過。
「房書記說得對吧!林部長,這事情還是先思量再三再說。」朱部長這會子覺得房書記的話有理,所以應和了一下房書記。
正在這個時侯,牛書記調查回來了,看起來滿身是汗,不過,常委會等得就是他的一句話,焦書記輕微的抬了一下頭,然後看著這個牛書記。
「首先,我先說一下我的路線,勘探了第一現場,然後去了公安局見了路生意,這家伙一口承認自己昨天晚上打了麻將,忘記了路線,所以車速到了一百六十。」
「其它的呢?」焦書記不多說一句話,這牛書記點了點頭。
「現場看到血痕,很痛心,不過說真得,唉!全是意外呀!並不是老房你的那個想法!」牛書記一下子否認了這個房書記的說辭。
「哦,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要推這個盧縣長的。」林部長瞅準了機會加了一句話。
房書記瞪了林書記一眼,然後將身子背到了椅子後面。
這會的盧縣長可是興奮到了極點,他很感動于這個焦書記的安排,倘若剛才不是焦書記封了自己的口,恐怕自己早跟這個老家伙扛到了一起。
「房書記,你看,牛書記也調查清楚了,盧縣長確實沒有做什麼手腳,再說了,郭縣長的死大家都很痛心,這個我清楚,懷疑可以的,但是不能傷人。」焦書記必須為盧縣長工出幾條理由,而且他覺得這會子水到渠成,因為今晚是一個極好的機會。等下寧部長來的時侯,自己就可以以米山黨委跟常委班子的名義向組織舉薦這個盧武民。
「焦書記,盧縣長的為人也許大家都清楚,我從紀委這方面不同意,我覺得此人心計甚重,不適合當縣里的一把手。」房書記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
「房為遠,你是紀委書記,說話得有證據,你就是這麼工作的嗎?」焦書記重重的用手掌拍了一下桌子,然後站了起來。
除了邱秘書長還處在悲痛之中以外,其它的領導嚇得渾身顫動了起來,而且那股子怯意當真無法用語言來表達,跟著林書記干得時侯,這個房書記從來不違背這個林書記的意思,但是現在跟了焦書記,這個人怎麼也不同意焦書記的決策,焦書記的怒讓大家的渾身都毛顫了起來,誰都曉得這個房書記後台硬,但是在一個縣里,書記總是最大的,而紀委只是一個職能部門,真正沒有多少實權,但是米山卻特殊一些,或許中山市的官場都一樣,誰的關系猛,誰的後台硬,誰說話的分量就大。
幾個部長不敢再抬頭了,牛書記也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本想說幾句,但是卻怎麼說不出來。
房書記有些想發怒,但是他自己也在捉模,縣委常委里估計不會再有人應和了,剛才那個朱明利也是看中自己的後台,這陣子,焦書記的威勢肯定誰也不敢再向著自己了,所以這會了房書記用手撫了一下自己的胸部,「啊!難受,老牛,我,我得回去吃藥,要不然,這老命就沒了。」
房書記一邊起身,一邊扶到了牛書記的肩膀上。
「老房,沒事吧!」
房書記一邊扭著胸部,一邊蹭到了焦書記的跟前,「老焦,我身體有恙,先回去了。」
焦書記微閉了眼楮坐了下來,點了點頭,「老房,工作歸工作,先回去看病吧!」
這房書記被人攙扶了出去,而下面的幾個常委似乎好收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