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季白晨的別墅,看著坐在客廳陰沉著臉的男人,我知道我與豐鳴的見面是瞞不過他的,並且我也不想瞞他。愨鵡曉
走過去,我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他身邊,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今天回來這麼早啊?」
「今天是什麼日子?」季白晨看著電視,低語道。
看不到他的眼神,我看了一眼他的側臉,想了想道「什麼日子?」
听到我的話,季白晨轉頭看向我,琥珀色的眼楮里布滿寒冰「今天晚上就是月圓之夜!」
「月圓之夜?」我一驚!我差點忘了!我服食了痴情草,它沒到月圓之夜就會病發「那…那我的藥呢?」
「藥?」季白晨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身去繼續看著電視「今天去見誰了?」
哼!季白晨問出了口,我竟然覺得有些好笑起來,我笑道「我去見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我既然回來了那麼去見他們是肯定避免不了的事情!」
看到我絲毫沒有任何歉意,季白晨怒火染紅了眼「那你就可以背著我跟他們偷偷見面嗎?」
看著季白晨,我有些驚訝,雖然知道他會生氣,但我沒有想到他會生氣到這種程度。我抿了抿唇道「我知道我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我想我沒必要什麼事情都要一一跟你報備吧?」
听了我的話,季白晨琥珀色的眼楮里染上了一抹狠意「看來你還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我想今晚上有必要讓你好好的想一想了!」說罷,徑自起身離開。
看著離開的季白晨,我沒有听明白他的意思,開始還以為他要讓人關我禁閉,等到午夜時分我才知道他左後一句話的真正意思。這也是我第一次享受痴情草威力的時候。
午夜時分,別墅的臥房內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劃破黑夜。我蜷縮在床上,滿身的虛汗,渾身猶如被凌遲一般寸寸疼痛難忍,而心髒就像有萬只螞蟻在啃食一般。這種煎熬猶如被人放在火上慢慢燒烤一般,真是讓人生不如死。憑著最後一絲清醒,我對著門口喊道「季白晨!季白晨救我!啊!」
疼的在床上打滾,我已再沒有力氣去想什麼求生的辦法了。我只能求季白晨,現在我滿腦子就三個字季—白—晨。
不一會兒,門被漫不經心的推開,季白晨穿著睡衣走了進來,而蒙恩則靜靜的站在門外。季白晨看著在床上痛的死去活來的我,滿面冰霜,他靠近我坐到床上「很難受吧?」
隱隱約約的听到聲音,我也不管他說了什麼,反正我知道他來了,他來了就可以救我了。我掙扎著拼命伸手一陣亂抓著,當抓到季白晨的衣服時我不顧一切的懇求道「給我解藥!求你給我解藥!求你!」
季白晨低眼看著滿頭大汗,氣喘噓噓的我,低語問道「你今晚可是反思好了?」
我拼命握住他的手,喊道「救我!我什麼都听你的!都听你的!是我不對!我錯了!原諒我!」
看著我,季白晨伸手把抽搐的我擁入懷中,低頭貼著我的額頭「我知道你很痛!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不讓你徹徹底底的知道痛,那你下次還會不听話的!乖!我陪著你!」
「啊!」又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季白晨狠狠地把我抱在懷里,我疼得失去理智,破口大罵「季白晨!你個畜生!你不得好死!我恨你!我要殺了你!」
季白晨就這麼靜靜的抱著我,靜靜地听著我罵他,他面無表情,冷若冰霜「小紫!別怪我!你應該罵的是宮本奕劍!是他,是他把我們逼成了現在的模樣!你痛,我也痛!是宮本奕劍讓我們這麼痛,你要好好記住這個痛!」
「啊!給我解藥!給我解藥!」面部猙獰,我死走火入魔一般狂抓亂舞。
蒙恩看了我一眼,慢慢了走了進來,對著靜坐的季白晨道「少爺,陳小姐馬上就要痛死過去了,現在如果再不吃解藥,恐怕…」
季白晨看一眼蒙恩,他的琥珀色的眼楮里有一絲晶瑩,有型的薄唇輕聲道「蒙恩,我也曾這麼痛過,你還記得嗎?她現在也在感受著我當年的痛,她在細細的感受著。當年我痛的時候母親不在身邊,而她痛的時候有我在她身邊,我陪著她…我陪著她…」
蒙恩輕輕嘆口氣,又看我一眼忙道「少爺,陳小姐的呼吸開始虛弱了,再不吃解藥就真的來不及了!」
季白晨低頭看著窩在他懷里虛弱的我,點點頭抬手道「把藥給我吧!」
听到季白晨的話,蒙恩忙把藥遞過去道「恐怕陳小姐現在沒有力氣咀嚼了!」
季白晨看一眼蒙恩道「你先下去吧!這里有我就行了!」
「是!少爺!」蒙恩點頭轉身離開。
沒有再看離開的蒙恩,季白晨把那片透明的橙色花瓣放進自己嘴里慢慢地咀嚼著,不一會兒季白晨嘴角滲出血紅色的汁水,他急忙低頭伸舌敲開我的貝齒把藥渡到我的嘴里。
此藥見笑非常快,才剛剛喂下,我便呼吸勻稱了很多。
看我全身放松了下來,季白晨知道藥效開始起作用了,他隨即把我身上的睡衣月兌下然後有月兌掉自己的睡衣,把我摟入懷中緊緊地抱著我,讓我慢慢的吸收著他的熱量。
季白晨感受著自己的溫度在慢慢傳遞給我,他的內心有種滿足感。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怎麼會有就像我和他真的融為一體了一般的那種滿足感。
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頂,我呼出的氣體不斷地吻著他的脖頸。此時季白晨突然翹起了嘴角,他自顧自的說道「我們後半輩子都會這樣!你離不開我!你需要我!你會陪我一輩子!有你,我不會再覺得害怕、孤單了!」
宮本焱的書房內煙霧繚繞,猶似仙境。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上面指示著凌晨2點鐘。宮本焱有煩躁的猛吸了一口煙,隨即仰頭把自己深深的陷進沙發里。
他就在兩個小時前被噩夢驚醒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而那個噩夢一直在他腦海里游蕩,讓他記憶深刻。在噩夢中,他夢見他自己被厲鬼拿著錘頭猛烈地捶胸,雖說是夢魘,但是那胸口的疼痛是那樣真實清晰。就連現在清醒的他按壓一下胸口都似有余痛。
又深深地吸兩口煙,宮本焱看著蒙蒙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漸漸出現了一個景象,我趴在地上痛的滿地打滾,嘴里不斷喊著「焱!救我!焱!我好痛!你救救我!」
「啊!」突然宮本焱坐起身子,粗喘著氣,手上的煙也已燃到了手指,他抬手把煙蒂扔掉,手指的疼痛讓他心扭了起來「難道是她出事了?」
想到此,宮本焱有些坐立難安起來。來回在書房內走了幾圈之後,他突然拿起衣服急忙跑了出去。
看著幽靜的別墅內,宮本焱坐在駕駛的位子不斷地吸著煙。他的眼楮緊緊地盯著別墅的一個房間,他知道我就在里面。現在臥室的燈是關著的,宮本焱猜想我肯定是在熟睡呢。想到此,他有些自嘲的對著天吐出一口煙霧,嘴角翹著,翹的那樣心酸「宮本焱啊宮本焱,想當初你也是叱 情場、瀟灑不凡,怎麼今天就變得這麼放不開、舍不下了呢?」
哼!搖搖頭,宮本焱把手里的煙扔到地上再看看車上的鐘表,已經凌晨5點鐘了。他又不舍得看了一眼別墅內的那個房間,他知道他必須得走了,因為天已經開始亮了,他不想被人發現他在這里。
想到此,他不再多做停留,開動車子離開……
清晨,溫暖的陽光照射進臥室,季白晨慢慢睜開眼,看看窗外隨即又看看他懷里沉睡的我,接著他把我放下慢慢起身。
「少爺!」看季白晨穿著睡衣走出來,等在外邊的蒙恩急忙上前問候道。
「恩!」季白晨應著聲揉揉太陽穴「她還需要休息,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吧!等她醒了再把早餐端過來!」
「是!少爺!」蒙恩看一眼季白晨,隨即把手里的蜂蜜水遞過去「少爺!先喝點蜂蜜水吧!」
「恩」接過蜂蜜水,季白晨喝了一口,隨後看一眼蒙恩道「這些事不用你親自做,交給那些佣人就行了!怎麼?你昨晚沒有休息嗎?」
蒙恩沒有說話,一直跟著季白晨來到餐廳才開口道「少爺!宮本焱來了!」
喝著蜂蜜水,看著報紙的季白晨抬眼看向蒙恩,這顯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誰?宮本焱?什麼時候?」
蒙恩弓著身子回答道「是今天凌晨三點四十六分來的,又在凌晨五點零七分離開的,一共逗留了一個小時零二十一分鐘。」
听著蒙恩的匯報,季白晨喝著蜂蜜水好像在想著些什麼「這一個小時零二十一分鐘他都做什麼了?」
「他只是把車停在外邊,沒有下車。好似還抽了幾根煙!」蒙恩看一眼季白晨如實的回答著。
「恩!」季白晨點點頭,又重新拿起報紙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少爺!」蒙恩看一眼季白晨又問道「您今天上午的行程是見秦小姐的父母,行程還是按計劃進行嗎?」
「恩!按行程辦就好!」……
看蒙恩離開,季白晨的嘴角微微翹起,心想,看來這段時間宮本焱並不好過,昨晚是終于忍不住了吧?哼哼…宮本焱,現在才剛剛開始呢!我要把原本屬于我的一切統統都奪回來,而你和你那個該死的老爹都要得到應有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