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數了九個數字,血已經浸透了她的衣裙,可是笑容,始終都沒有從她臉上離開過,倒是那些男人們,個個驚的臉色蒼白。在這個時候,有其他與她有過露水姻緣但真心對她有幾分憐惜的男人聞訊趕了過來,個個有頭有臉,那個逼她的人也知道這個女人果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手下的人拉著他走,他便借機溜了,據說出門的時候,還摔倒在地上了,非常狼狽。」
「洛清婷呢?」
「洛清婷拒絕了所有人讓她去醫院的好意,自己找了一塊毛巾裹上手腕,繼續喝自己的酒,很平靜。但那晚之後,她半個月沒有出現過,估計是失血過多,在休養。」
君揚久久沒有說話,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的手微微發冷。
「倒也是個奇女子!可惜了…….」
「所以啊,爺本來第一眼看到她,真的魂都沒有了,可是听說她的故事之後,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再也沒想過。干淨的不干淨的女人爺見的多了,但凡有些骨性的,爺就敬著,絕不冒犯,不然,那不是風.流,那是下流!」
「喲呵,鄒衙內,你這對女人還有舍不得下手的時候呢?」
「我是吃的飽,餓不著,哪兒像兄弟你啊!餓死了吧?很饑渴吧?每每到夜里就百爪撓心吧?兄弟,送你倆字……」
「什麼字?」
「活該!」
「你給小爺等著!明兒我就找你,逮到你小爺剝了你的皮,閹了你!」
「閹了爺,爺也享受過了,哪兒像你啊?守著心頭寶,就是吃不到踫不著,你這不叫正人君子,爺是衣冠禽獸,你禽獸不如!明*里想做禽獸的事,還非得守著條條框框,直接撲過去,扯吧扯吧上了她,人不就是你的了嗎?」
「滾!」君揚嫌棄的將手機拿遠了一些,呸了幾口,又互相打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翻開顧雲寧的通話記錄,赫然發現洛清婷的號碼出現的頻率還非常高,絕不是單純的老板與顧客的關系,也就是說,她們也許挺熟?
君揚驀然想起那晚,雲寧喝醉後,一直嘀咕著清婷給她找了兩個男人什麼的,他心頭的火,又熊熊燃燒起來。
這個洛清婷出污泥不染也好,潔身自好或者游走花叢也罷,反正他再也不允許單純的顧雲寧跟她有過多的來往了。
畢竟,人是很容易被環境與人際關系改變的。
君揚放下電話,匆匆返回樓頂。
鳥籠花房的窗子已經關上了,輕紗靜靜的垂下,里面昏暗的小彩燈還亮著,映出輕紗上曼妙的身影。
君揚走了幾步便停下了,在一旁的台階上坐下,一手托著腮,靜靜望著鳥籠里的身影。
她有時坐著,有時會站起來,跺跺腳,大抵是在生氣懊惱,他便輕笑。
還有一次,她伸手拉開輕紗,他便悄悄躲在了暗影里,看著她又懊惱的放下。
他知道,她不敢大聲呼救,一個是怕別人看笑話,再一個是怕驚動了女乃女乃,還有一個原因…也許,她不相信他會一去不回頭,放下她不管?
君揚暗暗嘆了口氣,繼續用那樣的姿勢靜靜凝望著她的身影。
坐下了、翻看雜志、扔了雜志、揪下一朵花、聞,然後…….
君揚噗的笑了,忙捂住自己的嘴。
無聊的丫頭啊,居然把花插在了自己頭發上!你這是想做媒婆的前奏麼?——
手機鈴聲響起,雲寧睜開眼楮,又閉上了。
賴床三十分鐘,是起床最快的極限了。
五十分鐘後,雲寧再次懶洋洋的睜開了雙眼,發了一陣子呆,她忽然反應過來,騰的坐起身,心驚膽戰的看向周圍,又長長松了一口氣。
是自己的房間!
目光落在床頭櫃上,心輕輕顫動了一下。
那朵紫色的她叫不上名字的小花,正靜靜的躺在書本上。
她記得,昨夜她摘了戴在自己耳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