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好久不見!」
「我不做少爺很多年,請叫我嘉銘哥!」劉嘉銘看了一眼君揚伸過來的手,悻悻的哼了一聲。
君揚伸手給了他一拳︰「得瑟吧你!」
嘉銘呵呵笑,伸手招呼︰「哥幾個,坐吧!」
四個人圍著餐桌坐定,服務生上了早餐,鄒瀛打了一個呵欠,沒好氣的催促道︰「都說了,合作的事情李致你們倆去談就行了,我和君揚只入股不操心,大清早的,非得談談談,又不是談戀愛,爺真心沒興趣。沒听說嗎?一床光陰一床金,寸金難買床上身,耽誤爺許多好事兒。」
「禽獸!」三個男人整齊的表達了敬意。
「你們禽獸不如!」
鄒衙內慘被群毆。
嬉笑過後,切入正題,主要還是談了一下入股嘉銘新公司的事情。
「其實鄒衙內和我的意思是一樣的,細節方面我們不管,劉少你跟李致具體的去談就可以了,我們相信你,也相信李致的眼光。」
李致輕笑︰「人多主意多,老話不是說了嗎?三個臭皮匠……」
「燻死諸葛亮!」
下一秒,接話的夏小爺也被群毆。
嘉銘簡要將爭取投資失敗的事情說了一遍,初始並沒有人在意,因為不耐煩的鄒衙內總在催促會議快些結束。
「你那麼著急干嘛去?」劉嘉銘踢了他一腳︰「今兒是周末!」
「昨天喝多了,今兒老婆和我生氣呢,爺在想回家該怎麼鎮住她。」
「哥教你一招︰你回家二話不說,直接瞪個眼摔個碗!「
「好!像個男人!然後呢?」
「跪碗茬上!跪出血的那種…」
「…….」
劉嘉銘被鄒衙內一頓痛扁。
合作的事情便在這種輕松的氣氛的中談了許久,才理出一個大致的框架來,當然具體的操作還是嘉銘和李致來負責,手續和人脈疏通方面鄒瀛來負責搞定,君揚工作忙,就只入股不出力了。
「你爭取投資的那家公司到底什麼來頭,這麼听來,還挺狂的。」鄒瀛冷笑著,為嘉銘不平。嘉銘的努力,他們幾個朋友是看在眼里的,對方拒絕的借口,顯然讓他們無法接受。
「沒什麼,也很正常,想當初我父親的事情剛剛塵埃落定的時候,我遇到的冷遇比這次要讓人難堪多了。其實安鍥的那個代表說話還是很禮貌的,只是牽扯到對方的原則問題,我也不強求。」
「那代表叫什麼?」君揚喝了一口牛女乃,又追問了一句。
「林以軒!」
君揚的手猛地顫抖了一下,眸光一跳,臉色瞬間暗沉下來,竟定定的看了嘉銘數秒鐘沒說一個字。
「怎麼了?」鄒瀛忙推推他。
君揚垂下眼眸,輕輕搖搖頭,苦笑一下,沒有回應。
這個名字,他的朋友們應該曾經很熟悉,只是時過境遷,除了他至死無法忘記,別人大抵早就拋在腦後了。
他也想忘,可是,有人忘不了,他便只能牢牢記住。
那不是一個人,是一顆堵在他心口的大石,稍微一松手,巨石便能狠狠砸碎他的心,讓他傷的體無完膚。
原來,雲寧那天沒有看錯,林以軒回來了?他果然回來了?
後來,三個朋友又談了什麼,夏君揚一個字也沒有听清,他腦子嗡嗡作響,心亂如麻。
雲寧知道嗎?林以軒有沒有來找過她?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回來了,她會加快離開自己的腳步嗎?
鄒瀛看君揚一直沉默,明顯在跑神,臉色也不對,便輕輕踢踢他的腳,低聲問︰「兄弟,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了?」
「沒有。」
「沒事,跟哥說!」
「好哥哥,夠義氣!」
「說吧,別客氣,反正哥也不會幫你。」
「…….」
鄒衙內被夏小爺一頓飽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