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02
「你干什麼?我說開房,就是要跟你做什麼嗎?過分……」
一記耳光抽過去,夜罌立馬暴跳如雷。
仿佛,比起被強吻,冷昊天更加吃虧才對啊。因為此刻他明顯感覺到臉上有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感,而且仿佛……
「本姑女乃女乃告訴你,像你們這種男人,本姑女乃女乃絕對不會踫的。」夜罌一邊憤慨的罵,一邊低著頭從手包里面掏出一沓鈔票。她動作流利,像一個上流貴婦那樣趾高氣昂。
而從頭至尾,冷昊天都還因為被女人打而呆愣在原地。他甚至來不及思考,這個女人的言行,舉動,都太月兌離他的認知範圍,都太讓他措手不及了。她剛剛不是還挑逗他的情緒嗎?她對他勾肩搭背,甚至在他的耳蝸中吹氣,明明就是她使盡渾身解數的挑起他的**。他不過是做了一個男人都會做的事情,一個吻,他明明就以為,是她瘋狂想要的。結果,卻換來了她的耳光。
「姑女乃女乃有的是資本,像你們這種男人,姑女乃女乃我沒興趣啊。給你,打賞你的小費。」夜罌將一沓紙幣唰的一下朝著冷昊天的臉上扔了過去。哼,男公關,便宜你了!當夜罌做完這一切,她才扭頭打開門就走掉了。高跟鞋踏出一串銀鈴脆響,最終聲音沒入轉角處的電梯,冷昊天才回過神來。
「**。」冷昊天暗罵了一句。
天知道他冷昊天遇上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一個隨手就掏出一沓錢往他臉上砸的女人,一個轉身就走,說他是‘像你們這種男人’的女人。冷昊天倒是不解了,自己是哪種男人啊?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忽然間就變成戰場了?小天天,你這戰斗力不行啊,我看著表記著時,不超過五分鐘啊,你是秒啊?」
喬恆宇看到夜罌進電梯,有些不了解這邊的情況,就往冷昊天這邊奔了過來。
「天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有病。」冷昊天今天這可是太冤了。
「小天天,不會是你不行吧?」喬恆宇有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冷昊天。
「你看看這都是什麼?她說給我的小費。她給我小費,給我小費,小費啊。」冷昊天抓狂了,他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狐狸面具。一把拿在手上,他低頭看了一眼面具,狐狸。都怪喬恆宇,不是他要來什麼化裝舞會,他會遇上這個瘋女人嗎?
「小天天,你受傷了?」
喬恆宇一眼看見冷昊天臉上冒血的傷口,頓時緊張的走了過來。
冷昊天是感覺自己的被瘋女人打的那邊臉蛋有些疼,他用手抹了一把,果然手上都是血。「瘋女人,真是個瘋女人。」冷昊天再次咒罵。一定是瘋女人抽他耳光的時候打破了面具,被面具給刺傷的。
「小天天,她打你了?難怪你不要她,原來是她太暴力,太不懂得憐惜你啊。」
喬恆宇這是什麼兄弟啊,這是損友啊!冷昊天心中狂呼,老天爺,收了這妖孽吧。
「喬恆宇!誰要她憐惜我了啊?當我什麼人啊?你說,你都看見什麼了?」冷昊天一副就要吃人的樣子,很明顯,是在威脅喬恆宇。不過,這就是兩人的相處方式。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你的臉,一定是不小心因公受傷的,明天回去的時候我會跟外公和伯母請罪,是我沒照顧好你。」
喬恆宇機靈的反應過來,不過,話音剛落,他立馬就狂笑了起來。
「小天天啊小天天,沒想到你這麼沒有女人緣。好不容易想通了,竟然還被女人給抽耳光了。我可是看見那個辣女了,她風情萬種,你該不會是死心塌地迷上她了吧?」
「去你的,誰迷上她了。這女人是瘋子,是毒藥,會死人的。」冷昊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灌進嘴巴里。真是該死,他怎麼會想到同意跟女人來房間?
「毒藥?罌粟一樣的毒藥?會讓人上癮嗎?」
「喬恆宇,你最好是在我發火前消失,否則,你知道後果的。」冷昊天赤果果的威脅著某人,今天晚上,這某人的話也實在是太多了。
「哈哈哈,這妞的耳光抽的真狠。你告訴我你們看見對方的臉沒有我就走,不然我就跟老爺子說去。」
喬恆宇不要臉的繼續耍賴皮,他倒真的是得走了,冷昊天臉受傷去不了主會場,他就更加得去趁著場面。
「沒有行了吧?」冷昊天就差把手上的酒杯給砸過來了。
喬恆宇笑著趕緊離開房間,靠,再待下去,估計就要給冷昊天殺人滅口了。
此刻,獨自呆在房間的冷昊天,卻從地上一張張撿起那些散落的鈔票。三年前的蝴蝶面具,三年後的蝴蝶面具,都用同樣的方式報答他。冷昊天隱隱記得,三年的女子,竟和他一樣,都是初夜,他還記得,女子仿佛是被人下藥。兩次,他都是替人解圍,兩人都被人給了鈔票。看樣,兩次的女子,都很心高氣傲,絕對不會虧欠別人。只是他冷昊天的人情,是那麼好買的嗎?他冷昊天的小費,這點就夠了?
離初戀時隔八年,他想,或許可以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他撿完鈔票,就那樣在地毯上坐了下來,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他倒是想看看,今天晚上的這個女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在她的眼中,他又是個什麼樣的人。要想找到她,應該不難吧?
「夜罌,你終于下來了,沒事兒吧?孤狼那家伙,沒再糾纏你吧?」
一上車,姐妹們就關心的問起夜罌來。
「沒事兒,他倒是想糾纏,我會給他機會嗎?不過這次,海洋之心我們必須不容有失,得好好的注意孤狼的動靜,別讓他壞了我們的大事兒。等海洋之心到手之後,我們都可以找一份屬于自己的平靜生活。」
夜罌沒別的心願,孤兒出身的她,自十六歲開始跟姐妹們自立門戶,到今天,她最大的願望也就是能金盆洗手過安寧的生活。像普通女孩子那樣去愛戀,結婚,生一個跟自己長得很像的小寶寶。然後看著自己的小寶貝,有父母的疼愛,快樂的再長大一遍。
「夜罌,海洋之心是真的,冷氏集團還真大方,拿真品出來展示。不過,保安系統也很嚴格,所以,想要在這邊下手,估計很難得。只怕,機會就在運送鑽石去英國的路上,以及在英國想辦法了。還得要一個月時間,怎麼辦?」
夜罌手下,一個叫夜西的姐妹簡單的介紹著海洋之心鑽石現在的處境。其實,夜罌又何嘗不知道,作為珠寶大商,冷氏集團既然敢拿出來展示,必然有拿真品出來展示的魄力,不用說,保安系統也是很嚴格的。不過,厲害的依舊還是自己的團隊,小小四個人的女子組合,竟然隨便一個進了主會場也能驗證得出鑽石的真偽。可見,各個的看家本領都是很過硬的。
不過,這一點,還是得感謝當初收養了四人的義父。她們十歲開始偷盜珠寶,所得全部進義父的腰包。十六歲那年,義父去世,四個女孩子以夜罌為首自立門戶,更是分得了義父的遺產,各個都是小富婆。
「我早就知道會這樣了。一個月時間而已,我們還等得起的,這一個月什麼行動都不要,各自回各自的別墅,各干各的事,等時機成熟,我們再行動。」
夜罌年紀最小,然而從小就聰明靈敏,她有能力領導三個姐姐,所以,她倒是團隊在主心骨。另外三個個性也都很隨性,所以相處也特別愉快。
「好。」三人異口同聲的答應,然後拋開正事兒就開始變得不正經起來。不時嬉笑聲便傳了出來,倒是夜罌有些心情有些煩悶。今晚的事情,又觸動了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同樣的化裝舞會,同樣的陌生男子,同樣替她解圍。
「夜罌,明天周末,你打算怎麼過啊?」夜雨沒心沒肺的拉住夜罌,明天夜罌不用去學校,她們也不用去上班,倒是正好可以一起找樂子呢。
「夜罌?」問了一聲,卻見夜罌沒反應,夜雨嘟起嘴巴揪了夜罌一把,夜罌這才回過神來︰「干嘛,疼哎。」
「夜罌,你被孤狼嚇到了?干嘛心不在焉的?」
夜西和夜清也都湊了上來,發現了夜罌的不對勁。
「沒事兒啦,孤狼這個家伙,三年前的事情我都打算不追究了,他竟然又出現,看樣子有機會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下。」夜罌不滿的說道。要不是這個該死的孤狼,她也不會**給一個陌生男人了。
「是要好好教訓他一下,不過夜罌,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現在很開放的,三年前的事情完全不必介意的。」
「是啊,說不定,有緣分的話,夜罌你還能遇上三年前的那個男人。到時候,你不再是珠寶大盜,還能跟他一起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走過浪漫的紅毯呢。」
「是啊,是啊……」
姐妹的安慰,讓夜罌頓時心中暖暖的。三年前的那個男人,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不曾見過他的臉,也不曾問過對方的名字,但是許多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會想起他來。也不知道茫茫人海,怎樣才能有再遇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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