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里了。
「你醒了
「溫新,我睡了多久
他用手探了探我額頭,隨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還好,燒終于是退了,你從昨天下午昏睡到了現在才醒
那麼。
「那件事已經處理好了麼
他皺起眉頭,「你都這個樣子了,怎麼還想著那件事
「溫新,我沒事,你快告訴我,那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他神色變得輕松起來,「我出馬還有什麼事情是處理不好的,放心吧,一切都解決了。現在你別擔心公司的事了,還是先養好身體再說吧
听到他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如此一來,付先生心口大那塊大石頭終于是落下了吧。……付先生,對,付先生。
「溫新,我住院這件事——」
他似乎猜到了我要說什麼,趕緊搶在了我前面回答。
「你住院這件事,除了我,誰都不知道
他在我額頭落下一個溫熱的吻。
「你再睡會兒,等會我叫你
慢慢地我又跌進了睡夢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
「你是我的,你永遠是我的
鄭緯突然出現在了病房,他一把抓過我的手,惡狠狠地朝我宣布道。
「你瘋了,快放開我
誰知他不僅不放開我,反而還把我抓的更緊。
「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報警了
他仰天大笑起來,然後湊上我的眼楮,對我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覺得這個世界還有我在鄭緯害怕的東西嗎?付舒,我告訴你,你永遠只能屬于我,永遠!!!」
「不——」
我驚嚇地從噩夢中醒過來,卻發現夢里的始作俑者此時就正好坐在我的床頭。
還沒等我開口,他就問我,「做噩夢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我不想看見你,你快給我走
他似乎沒听見一樣,「你出了很多汗
說完他就把手朝我臉上伸過來,被我避開了。
「我叫你走,你沒听到嗎?」
這個混蛋,他倒是厚顏無恥,我今天之所以躺在醫院,差不多拜他所賜,可他還能這麼若無其事地出現在我面前。
「我為什麼要走,我來看我愛的女人,我有錯嗎?」
「可我不愛你
迎上他熾熱的目光,我繼續說道︰「永遠都不可能愛你
他慢慢站起身來,表情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以後的事,現在就說的這麼絕對,你不覺得太早、太武斷了嗎?」
「鄭緯,你听好,我付舒永遠都不會喜歡你這種自私的男人。你快消失在我眼前,否則我就叫人了
我原以為他被嚇住了,預備離開,哪知道他只是低下頭來,用一句平靜篤定的語氣跟我說。
「你不會的
「什麼意思?」
他眼中充滿了輕蔑的色彩。
「意思就是,一旦我真的離開了這個房間,付氏就真的完了
「不可能,溫新說這件事已經處理好了,他不可能騙我的,不可能……」
「呵呵,他只是不想讓你擔心罷了,所以故意那麼告訴你的。我老實告訴你吧,現在整個南城沒有哪家企業會冒著被我們林氏封殺的風險去收購你們付氏的產業,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是真的嗎,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如果是他所言非虛的話,付氏豈不是死定了?
「付舒,就因為你,現在整個付氏都要毀在你手里了。我真想不明白,區區一個陳溫新,他對你而言,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的眼淚慢慢滑落下來,對付先生的慚愧漸漸充斥了整個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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