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眾人的圍繞中醒過來。
他們目不轉楮地看著我,好多人,但里面唯獨少了我此時最想看到的陳溫新。
「付先生,溫新呢?」
我用目光搜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有發現溫新的影子。
「他現在已經控制了付氏,估計這個時候應該回公司了吧
我踉蹌地站起身來,還好,我還知道他在哪,還可以再去找他。
「你現在要去哪?」周玉一把把我扯住,不讓我走。
「玉兒,我要去找溫新,我好想他,所以我要去找他
好不容易從玉兒的手里掙月兌開來,又被david給拉住了。
「付舒,你清醒點,他都不要你了,你還去找他干什麼?!」
他都不要你了,你還去找他干什麼。
這句話像一道閃電劈中我脆弱無力的心髒,讓我瞬間充滿了力量。
我抓過david的衣襟,「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我和溫新都要結婚了,他怎麼可能不要我,你這個騙子!!」
我發了瘋一樣地跑了出去。
後邊的舒女士好像一直在大喊,「舒舒,你還穿著個婚紗呢,你別去了!」
怎麼能不去呢。那是我的溫新,我是一定要去找他的。
奔跑的過程中,我莫名其妙地一直在流眼淚。腦海里一直回放著我和溫新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他的笑容,他的聲音,還有他浸滿傷意的眼眸。
那麼一個眼神清澈的男人,怎麼可能騙我呢。
我不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我一定要去問清楚。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終于跑到付氏了。我手提著厚重的婚紗走進辦公區,所有的員工都站起身來看我,但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
看這樣子,她們應該都是知道了的吧。這個付氏再也不屬于付家了,而我,也在婚禮之時遭到了拋棄。
我此時的裝扮和表情就是一無所有最好的詮釋。
我努力地使自己的臉部看起來充滿笑容,但還是抵不住心髒部位傳來的陣陣疼痛。
短短幾分鐘的路程,我像走了好幾百年,終于好不容易站在了陳溫新的辦公室外面。
「親愛的,今天的你太酷了,現在呢已經報完仇了,心情怎麼樣?」
是王縴曼的聲音。她這麼快就已經以女主人的身份入駐付氏了麼。
「當然是爽,尤其是看到付舒那個目滯口呆的樣子,真讓我覺得痛快
這真的是溫新的聲音嗎?不可能,怎麼可能呢。這一定只是某個聲音像溫新的男人在說話,我的溫新是絕對不願意看見我難過的呢。
「看她樣子好像真的愛上你了呢,溫新,說實話,難道你對她就沒有一點點動心嗎?」
原來我沒听錯,真的是他。
「動心?怎麼可能。從一開始這都是我自己設計的一個局,我又怎麼可能跳進自己設置的陷阱中呢?再說了,我要是真對她動心了,那你可怎麼辦呢?」
王縴曼爽朗的笑容從屋里傳了出來。
「那也是哦,要怪就怪她是付雄的女兒,這都是報應
呵呵。
一個我的愛人。一個我的朋友。
他們設了一個陷阱讓我這個傻逼自投羅網,然後又在旗開得勝後、兩人分享成功喜悅的時候說,這一切都是報應。
可我呢,好像什麼都沒有做過,就換來了這麼鮮血淋灕的下場。
「這一次,我絕對不再讓付家有任何翻身的機會,我要讓他們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我終于忍不住內心的澎湃,用力地推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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