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慢慢把臉埋在我在外的脖頸周圍的皮膚上。
臉貼著我,讓我感受到從他身上傳過來的熱度。
「溫新嗎?」
我踉蹌地想去找燈的開關,卻被趴在我肩膀的那個人緊緊抱著。
直覺告訴我,他就是陳溫新,那個我沒有尊嚴地愛了將近一年的陳溫新。
我退而求其次地想別過他的臉,在黑夜里將他看個清楚,可還是被他從後面死死地抱住,根本就動不了。
「我難受那人有氣無力地開口了,我猜的沒錯,他就是陳溫新。
「溫新,你哪里不舒服嗎?」
我抓著他像火燒般的手,緊張地問道。
「嗯,很不舒服,痛的都快死掉了,太難受了
好像前兩天撞到他在辦公室吃藥,我問他怎麼了,他好像跟我說,他有點小感冒。
「溫新,你感冒還沒好嗎才問出口,我就後悔了。這不是廢話嗎,是個正常人都知道他不僅沒好,而且好像更嚴重了。
從他身體的溫度來看,應該是發燒了。
「舒舒,今晚別走」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是被感動了。
他叫我舒舒,一個我久違了好久的稱呼。
而且,還是用這麼溫柔的祈求語氣。
「舒舒求你別走」
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呢,就算萬劫不復,我也定當對你生死相隨。
「不走,我不走」
眼淚掉在黑暗的房間里,找不到任何可循的蹤跡。
在听到我肯定的回答之後,他漸漸松懈了下來,身子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溫新,溫新,你怎麼了,還好嗎?」
我哭著嗓子去扶地上的他,可試了好幾遍,還是沒能成功地把他扶站起來。
「溫新,嗚嗚嗚嗚」我急得哭出聲來,好害怕他就這樣離開我。
「溫新,你等我,我去開燈,然後再打電話送你去醫院
說完我就準備模黑去找燈開關的位置,卻被他突然拉住了手。
「別走別走」
陳溫新坐在地上,慢慢地用手圈住我的身子,把頭靠在我肩膀上。
「舒舒」
我害怕的不敢走開,只能一個勁地跟他說嗯我在呢,嗯我在呢。
「舒舒」
生病的人最脆弱,這話果然不假。
「溫新,是不是很難受,你一定要撐著,我拿手機馬上打120
我拿出手機準備叫救護車過來,卻被他制止了。
他從我手里搶過冒著光的手機,然後把它扔到了角落。
我對他的行為不解,但他只是不緊不慢地安慰我說,他沒事,頂得住,這個時候,他只想和我一個人呆著。
「溫新你愛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