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安靜地坐在劉熠冬的對面,沉默無語地看著他。
我倒要看看,他對于上次醫院的事,到底有什麼好向我解釋的。
「舒舒我——」
「請叫我付舒
劉熠冬用極其挫敗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然後隨即低下頭去,不說一句話。
「怎麼,你約我來這里,就是讓我看看你是如何垂頭喪氣的嗎?」
聞言,他慢慢抬起頭來,眼楮里有一如往昔的清澈和故事。
若是以前,我定會被這種目光迷惑的不知東南西北,但事到如今,我心里除了對他的怨恨,再也無其他。
所以,當我看到這種幻象的時候,我心里升騰起的是對他濃濃的厭惡。
背叛也就算了,但竟然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裝出如此無辜委屈的樣子。
真的是,既要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我被心里這種想法深深震了一把,想不到以前對劉熠冬像個神一樣供奉在心里的自己,竟然也能想出這麼惡毒的比喻。
我
「對不起
他跟我說對不起。
這是他第幾次跟我說對不起呢,我不記得了,只是依稀能確定,他每次跟我說對不起的時候,都已經把我朝地獄推了一次。
「沒關系我如是風輕雲淡地回答。
「對不起,上次在醫院門口,沒有及時為你向葉子辯解
「都說了沒關系
因為已經是我不會再在乎的男人,所以你對我做過的一切都沒有關系。
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里。
「你也知道,葉子還懷著孕,所以那個場景,我也是不得已,還請你要體諒我」
以前那個只要我被別人欺負就立馬跑出來為我出頭的劉熠冬去哪了。
死了嗎。
我倒寧願他真的死了,至少他不會坐在我面前,這麼惡心地跟我解釋說,他是不得已的,為了他還懷著孩子的老婆大人。
「然後呢?」我心如死灰地問出這一句,心里已經痛的都麻木了。
「我希望你你不要責怪葉子,都是一場誤會
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是很張揚的那種大笑。
笑到肚子都疼了,最後笑出了眼淚。
「劉熠冬你哈哈哈哈哈哈好樣的」
「付舒,你別這樣
我忍住笑意,「我哪樣了呀?」
「是殺人了?放火了?還是真如你老婆大人說的那樣,我偷人了啊?」
「我什麼都沒有做,就換來了你們夫妻給我帶來的這麼一出美輪美奐的合力演出秀我什麼都沒有做」
當我口里不停嘀咕著「我什麼都沒有做」的時候,我心里想的卻是,該是我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終于到我該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