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茹自然也是一臉詫異的,只是她的表現卻比起郎菲要略微鎮定,不過只是片刻時間,她已經恢復了當家主母的威儀,低喝了一聲,「混賬!」
星煉淡淡一笑,轉過身來的時候,面上已經換上了委屈的神情,「大娘,二娘……」
為了演技逼真一些,她倒是想跪下來,可左右勉強了半天,還是沒辦法對跟前這兩個女人下跪,想了想,伸手一撫額頭,身子竟像是承受不住了一般,緩緩歪斜了下來,幾乎要暈倒在地。
一邊的若言見狀立刻湊近身去扶她,堪堪將她「羸弱」的身子給穩穩的扶住了。
原本正要發難的南宮茹倒是一愣,再瞥見後面還站著昨晚的「罪魁禍首」,來不及先問怎麼回事,就同郎菲兩人福了一福。「原來凌王也在
四風北凌正抱臂看好戲,見狀也不多嗦,只是擺擺手示意不必多禮,隨後目光再度放在前面那個「嬌弱」的五小姐身上。
既然凌王也在,原本南宮茹和郎菲是想來質問喬詩曼的事的,看來今天是沒辦法了,便矛頭一指,對準了家丁的死上面。
怎麼看也知道這兩個家丁是被人殺的。
才剛回來一天,府里就接二連三的出事,只要適當的言辭在喬君誠面前說兩句,只怕喬星煉也難逃干系。
「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有隨行懂事的丫鬟搬了椅子過來了。
此時正是早朝時間,喬君誠還在皇宮里頭,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當家主母自然做的了主,後院架起三張椅子,南宮茹和郎菲一人一座,又將四風北凌安生的好好接待了,順帶還奉上了茶水。
星煉眼底閃過一絲譏誚,好一個臨時公堂。
捏著這個把柄,南宮茹這回不整她,她就把腦袋送給她當球踢。
可是整歸整,倒是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大娘星煉垂下眼眸,身子也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好像再次回憶起那不堪的場面一般。
南宮茹眉頭一皺,等著她接下去說。
四風北凌正端著杯子喝茶,見這個彪悍的女人竟然渾身發抖起來,險些一口茶噴出來,趕緊捏起杯蓋,掩住幾乎要噴薄而出的笑意。
星煉抿了抿唇,再抬眼時,一雙清澈靈動的眼楮里,竟然泛起了點點淚光,「凌王並非故意殺那兩個家丁,都是因為星煉,大娘二娘千萬不要怪罪他……」
「噗……」
這一下,四風北凌口中的茶真的是控制不住了,幾個人都被他的動靜驚到,視線紛紛轉過來,前者趕緊拱手,「抱歉,燙到了,燙到了
「蕊柳,你這是怎麼做事的,這麼燙的茶水也敢奉上來?」郎菲秀眉一蹙,立刻看向那個奉茶的丫鬟,輕輕吐出這麼一句話。
「無妨四風北凌再度擺手,視線卻又轉到星煉的身上。
好一個無恥的女人,上次誣陷他打人,這次變作殺人了,不過,卻真的很有意思不是嗎,人生無聊了二十多年,如今看來,與這個女人在一起,可比起之前尋花問柳要有趣的多,還當真是,越來越滿意父皇定下的婚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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