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喬星煉真的要往系好的衣帶中遞脖子了,南宮茹微微皺了一下眉,又上前一步,「星兒,有什麼事好好說,告訴大娘,究竟是誰欺負了你?」
她也是奇怪了,以前的喬星煉哪怕怎麼欺凌她也沒見吭聲半句,今天是撞了哪門子的邪?
听到南宮茹說話,星煉才回過頭來,滿臉的悲戚,「大娘,星兒自知年幼喪母,不該多勞煩大娘操心,可是……」幽幽目光移向金無名,接著又是掩面抹了抹眼淚,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來。
金無名被她瞧的心里一咯 ,心虛的別開頭。
他倒是不怕她會指控他什麼,畢竟他身為南宮茹的人,怎麼也不會被責罰。
可是這種事情還是頭一回發生,難免會被主子說道幾句。
南宮茹視線移向金無名,冷聲開口︰「金管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
「你說!」見金無名支吾著說不出來,她杏眼一瞪,又看向後邊離的稍近的一個家丁。
家丁面色一白,朝兩人各自看了一眼,又瞄了瞄已經半截脖子遞進衣帶里的喬五小姐,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我們隨著管家一同來後園查看有無可疑的人,沒想到小姐在屋里頭換衣服,一時不查闖了進來,驚擾了小姐……」
作為喬家的下人,人人都自覺的依附著當家主母,沒人敢幫喬星煉說話,可是這件事鬧大了,如果不照直說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南宮茹一听,頓時面色一凜,「混賬!」
她這聲混賬自然是對金無名說的,後者趕緊跪了下來,「老奴該死,是老奴疏忽了……求夫人責罰!」
他其實也是裝個樣子,大家都知道,金無名是相爺夫人的心月復,怎麼可能受罰呢?
果不其然,南宮茹狠狠罵了一聲,「女兒家的閨房你也敢擅闖!若不是念著你年歲已大,從來都將星兒當做自己的女兒看待的,我一定輕饒不了你!」話說完,她又看向星煉,「星兒,好了好了,大娘一定好好責罰他,你就不要難過了,這都是府里的長輩,不會對你的名聲造成影響的
星煉心中冷笑一聲,別過頭去沒有吭聲。
果然,好聰明的相爺夫人啊,不著痕跡的就把這件事劃分到了長輩與晚輩的關系上,如果她再這麼鬧下去,就是不識大體了。
可是……以往的喬星煉或許生在官宦人家,從小受著名門閨秀的教育,對于這種「不識大體」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頂多躲在屋子里傷心個幾天,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她星煉可不一樣。
她從椅子上走下來,朝著幾人看了一眼,眸中淚光猶在,嬌弱的模樣如同一株清晨的夜鳶花。
南宮茹以為她妥協了,輕輕笑了一聲,正要再說個幾句場面話,然後離開,卻不料,星煉柔柔的往若言身上一靠,美目微斂,如蝴蝶般的睫毛輕輕顫了幾下,點朱紅唇輕啟︰「這件事,星兒只能像皇上稟明謝罪,如今星兒遭受了這樣的屈辱,怎還配得上凌王殿下,就算不死,也定當是要常伴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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