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四哥?」
見星煉被喂了一顆散神丹仍舊還昏迷不醒,四風北凌坐立難安,急躁的在房間里踱來踱去。
不是看不出來,他的中毒狀況,比起星煉來,要嚴重的多了。
喬慕雲沉默了一會兒,將星煉的一截袖子給撕了開來,露出整條漆黑的手臂,「極葉,吩咐下去,藥浴。」
「是!」極葉低聲應了一句,趕緊出門準備去了。
「藥浴有作用嗎?」四風北凌坐到床邊,看著床|上女子的樣子,一張俊臉皺的死緊,「這兩人,究竟又上哪混賬去了,我九弟向來穩重,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喬慕雲只是緊緊盯著女子手臂上的五個深黑色血洞,隱在衣袖中的手捏的指骨泛白,「只能暫時抑制他們的毒性發作,如果這毒漫布全身,這兩人就回天乏術了。」
星煉手臂上那五個被尖銳指甲刺穿的地方仍還掛著血跡,只是這血跡比墨汁還黑,看似簡單的處理過,衣袖外包扎的一條絲巾已經被血色浸的漆黑,臨的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腥味。
四風北凌的心中簡直像是貓撓一般,不懂藥術根本半點忙也幫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媳婦深受毒性之苦,焦躁了一會兒,忽然眼前一亮,起身一把扯過不遠處靜靜站著的白衣銀發小孩,「小白,你說,你家主子到底怎麼了?這兩人是不是進沉默森林去了?」
小白微微一皺眉,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禁錮,想了想,並未強制掙開,只是抬起一雙墨綠色的眸子,「他們滅掉了血炎宮。」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不僅四風北凌愣了,連喬慕雲也不敢相信的轉過了頭。
血炎宮,稍許有些閱歷的人都知道這個教派,百年來屹立不倒,堪比龍潭虎穴。
從來都沒人敢輕易闖進去,甚至于,深知其中可怕的人連提都不敢提。
而這兩人,竟然將那個被傳的人心惶惶的血炎宮給……滅了?
「你……你是說……?」四風北凌張了張嘴,回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女人,「這兩人,把整個血炎宮給滅了?」
小白輕輕掙開他的手,點了點頭。
「簡直魯莽。」喬慕雲再度皺起眉。
他早知道這個小像五年前那般柔弱了,可卻沒想到,竟然膽大到僅憑兩人就深入暗黑大地,甚至搗毀了一個邪教。
再度分開的時候,他就怕這丫頭喜歡攪合的性子終有一日會讓自己受傷,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以至于連性命都幾乎要沒了。
小白上前兩步,化作一條白蛇覆到星煉漆黑的手臂上,整條身子將縴細的臂整個纏了起來,「她並未後悔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