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說的尊重,可齊路的手卻並沒有放下來,他面上帶著淡淡笑意,只是神情中卻含了一絲執拗。
畢竟是一國太子,哪怕是平陵國的皇帝對他也帶著三分禮數,怎麼可能會因為身份相當的王爺一句話,就乖乖的就範?
四風景衍冷冷掃過他仍舊搭在星煉肩處的手,幽深瞳眸中寒芒微閃。
這個男人如果不是頂著托彌太子的名頭,此時已經沒命站在這里了。
四風景月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的有些怔愣,等回過神來再去看星煉時,卻見這女人由原本的不耐煩換做了一臉坦然,心下立刻明白了什麼,干脆就抱臂站到一邊,懶洋洋的看起戲來了。
她家性子冷淡的九哥,似乎吃醋了?
「太子妃?」見齊路並沒有放手的跡象,四風景衍眸色一沉,伸出一只手,輕輕擱到了他的肩處,「齊路太子似乎挑錯了人選。」
齊路輕笑一聲,正要回擊,忽然身形一閃,像是被開水燙到一半退出了好幾步,一手捂著肩處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四風景衍,你玩真的!」
幾人聞聲朝四風景衍看過去,只見他手心處白芒微閃,已經幻出了一柄通體雪白的劍刃,隨著齊路的退開身,又慢慢消散了下去。
剛才,如果不是齊路抽身的快,劍刃大概就直接截斷他的手臂了。
而齊路雖然閃的快,仍舊免不了皮肉被割破一塊,血跡順著肩處雪白絨衣溢了出來,落下一道血痕。
不用質疑,他的確是玩真的。
見男人退開,四風景衍卻再也沒了與他繼續說話的興致,伸出手輕輕撫了撫星煉肩處,撫平被壓皺了衣衫,「星煉,不準與別的男人勾肩搭背。」
星煉好笑的攤攤手,「你看到啦,我是**的。」
四風景衍蹙眉,「你有避開的能力。」
「可人家畢竟是貴客,傷到了總歸不好啊。」
「萬事有我擔著。」
「真的?」
「嗯,若有下次?」
「打死算你的!」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完全不將那「咸豬手」的主人放在眼里,齊路瞪起眼,「你這女人!好歹我們同睡過一個角落!」
他這句話完全屬于小孩子心性,故意要惹惱那個不可一世的九王爺,如果現在還看不出來跟前那兩人的關系的話,他混跡花叢多年的經驗可就白長了。
果然,听了這句話,四風景衍立刻轉過視線,「同睡?」
他當然不會相信這個男人嘴里的話,可光是如此詆毀他的喬星煉,就已經罪不可恕了,白芒再度出現在掌中,沒等他抬起手,跟前撫著肩膀的男人已經一蹦三步遠,轉頭就跑,「時候不早了,本太子要去參加宴會了,各位再見!」
話音剛落,人已經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四風景月詫異的看著遠去的人影,與星煉想法一致︰托彌國的太子這麼腦殘,那個國家的未來真的沒問題嗎?
眼看時辰差不多了,三人也朝著宴會的方向離去,卻沒人發現,角落一處,已經有人將這一切全數看到了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