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如墨,星辰點點落在天際,飄渺而悠遠。♀
星煉慢慢走出屋子,看了一眼染血的雙手,抬頭望向喬府內喬流雲的住所。
黑暗中有輕微的動靜,她微微一側目,朝著動靜的方向看過去,思索了一番,又轉回了頭。
「星煉,有人暗中監視。」心境內的小白淡淡提醒,顯然他這個口氣也覺得對方並無惡意。
「很熟悉的感覺啊。」幻流鳶也插了一句嘴,「要不要我去看看?」
「不用了。♀」星煉垂了垂眸,轉身朝著喬流雲屋子的方向走,「若言還不知道在哪,你們分頭找。」
「好。」
一白一藍兩道光芒從她的身體內竄出,分別飛向不同的方向,誰也沒有再去關注黑暗中的某個角落。
……
化骨一坐到地上,抹了抹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溢出的冷汗,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喬星煉,立刻站起身,朝著喬寧汐的屋子里走進去。
從剛才就一直在窗外看著,直到察覺被里頭那個直覺敏銳的女子發現了,才隱到黑暗中,可是心中實在太過震蕩,以至于向來沉寂的氣息都被打亂,險些被那個女人發現。♀
剛走進屋子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隨著從外屋一路朝里走,里面的狀況更是讓他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究竟是有多心狠手辣。
屋內橫躺了三個人,除卻南宮茹還微微有些氣息之外,其余兩個都已經斷了氣,可比起斷了氣的喬家公子和小姐,這位相爺夫人卻根本沒有好到哪里去。
她耳鼻冒血,眼楮也已經被利器刺瞎,一張嘴一張一合微弱的呼吸著,可是不用臨近也能看得出來,她的舌頭已經叫離開的那個少女給割了。
他進去的動作並沒有驚動那個婦人,顯然,已經聾了……
再靠近一點,化骨蹲,握住南宮茹的手臂,又看了看她裙下的腳,雙眼倏然一沉。
不出所料,手筋已斷,腳筋也沒能幸免。
那個少女,如果他以前所得到的消息沒有錯誤的話,傳聞她只是個喬府不受寵的庶女,一直以來在喬府連下人都敢欺負,雖然在這一年里忽然爆發出了罕見的天賦,卻也還算本本分分。
初次見面是在主子的景王府內,他以為她是暗闖的刺客,出手捉拿雖然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可顯而易見對方只是個僅僅剛有三階玄靈力的下級玄靈力術士,而距離今天不過才過了半年不到的時間,她的能力……幾乎已經到了六階的巔峰。
這個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天才嗎?可以在短短半年的時間就沖破到這種地步,不,怎麼會,連他的主子都沒有這麼****的能力……
可拋卻這些不談,剛才那血腥的一幕再度涌入腦海里,化骨站起身,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遍地橫流的鮮血和滿屋子的狼藉,那個少女,到底與這些人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能下這樣重的手,哪怕幼年飽受欺凌,可這些人畢竟是她的後母和兄長姐姐啊……
還是說……那少女天生冷心冷血,根本就是個嗜血的怪物?
來不及多想,化骨立刻返身出了屋子,再不逗留,立刻朝著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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