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星煉只是笑,卻並不回答,南宮勝眸光一冷,「還望凌王妃告知。」
「我在哪里,為什麼要告訴你?」好半響,星煉才往前邁了兩步,眉目中滿是輕挑,「你何不干脆問我,你的一雙外甥,是不是我殺的?」
「你——!」
「南宮大人,哪怕我與凌王不是真的成親,好歹此時頭上還頂著王妃的稱號,你若膽敢對我不敬,北凌可不會答應的。」
一眼就看出這五大三粗的男人脾氣暴躁,星煉卻是不動聲色的一路壓他的脾氣。
那晚究竟在哪?
第一次北凌可以說和她同睡一塌,難道事實被自己這方否決之後,她還能說與景王同睡一塌嗎?
嘖嘖,借她一張豬皮裹著,都沒臉講出來啊。
回答不出來的最好方法就是閉口不答,星煉抬頭望了望天色,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這件事,你還是去同景王與凌王商量的好,星煉就不奉陪了。」這麼費腦子的事情,她可沒空多想。
步子剛轉過去,身後一聲厲喝,「站住!」
星煉腳步一頓,回過頭,「南宮大人還有事?」
南宮勝簡直被氣的七竅生煙,官路一向來平順,這平陵國內大小官員哪個見了他不是擺著十足的禮數的,可偏偏這個女人竟然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
別說此時她還沒有與景王爺名正言順,哪怕真的成了景王之妃,又怎麼敢對他這麼不敬?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今日本就耽擱了一些時候,回頭我的屬下該找我了。」這話不是作假,平日里她去煉星閣的時間都拿捏的差不多,偶爾有耽擱了的時候,煉星閣那三個人也會不放心的找過來。
這原因也正是因為四風景衍怕宮里有人對她為難,對那三人吩咐過了的。
而事情真的是有那麼巧,星煉的話才說完,視線里已經出現了漸漸靠近的三個人,她唇角一彎,不再多話,轉身就要往轎子里走。
南宮勝從來沒受過這等窩囊氣,眼看跟前女人真的要走了,也顧不得什麼逾理不逾禮,身子一橫攔住她跟前,「今日我不讓你走,你休想離開半步。」
話音一落,倏然一聲劍嚀,身後有人疾風一般朝他的方向揮劍而來。
習武之人天生敏銳,何況還是將軍後代,南宮勝身子一晃,堪堪躲過背後刺來的劍,轉頭望過去,就見到後面拿劍指著他的一個中年婦人。
婦人長相不算出眾,卻也算容貌娟秀,而此生卻渾身迸發濃濃殺氣,眉目中毫不掩飾著敵意,「膽敢對姑娘不敬,恕小人無理了。」
「你是什麼人!」南宮勝怎麼想得到這皇宮里頭竟然還會有人敢拿劍指著他,可看眼前人身手不凡,根本不像是普通人。
後面隨後又跟上來了兩人,越過婦人站到了星煉的身邊,「姑娘,你可還好?」
星煉勾起唇角,順著抬轎太監撩起的轎簾坐了進去,「沒事。」頓了頓,又對婦人開口︰「麻姑,我看南宮大人只是一時情急才會出口無理,把劍收起來吧。」
「是。」名喚麻姑的垂頭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南宮勝,轉頭就在前頭帶路,領著轎子往煉星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