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疑惑道,「何必多這一事,還不如加緊趕路,能甩開他們豈不是更好?」
「不妥。」蘇離搖搖頭道,「我們貿然加速離開,對方的疑惑定然不減反增,看他們穿著華貴異常,所騎的馬匹定然不會比我們的差,說不定會被他們半路截下。」
「他們敢!」雲傾好歹也是九淵閣八大長老之首,就算強如影羽勝不了,卻也不是隨便來個高手就能打發的,心中傲氣自然是有的。
蘇離嘆了口氣,「我的眼楮可以看得穿「鐵將軍」,看得穿郁漣,這就說明,他們的實力並非遙不可及,然而我卻看不穿影羽,那是因為實力差距太過懸殊,這次,那兩個大漢的情況我也只是看到了一小部分。」
雲傾笑道,「說起來,那雲姐姐我呢?你無法看穿的吧,否則,我的底細、我的身份不是全給你知道了?」
蘇離點了點頭,「確實,我看不穿你,你的實力,要比那兩個大漢強上不少,不過,他們還有那個叫寒月的女子。」
「那個女子一看就是不會武功的尋常女子,何足為懼?」雲傾望向蘇離。
「不對。」蘇離回想起那個女孩的眼神,像是在哪里見過的感覺,讓他的心感到非常不安,「盡管那個女子一直在掩飾著,裝成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但是,如果我沒猜錯,她才是他們幾個人的核心人物。」
「那你能看出她有武功麼?」雲傾听他這麼一說,還是將信將疑。
蘇離搖搖頭道,「她似乎一直和我避免有直接的眼神接觸,我都沒法看清。說起來,我之前還懷疑,皇甫翼來古意樓參加殺手選拔的目的何在?現在算是知道了,皇甫一家本就是為了我而來。」
雲傾撲哧一聲笑出來,「沒想到你這人那麼自戀,皇甫家名揚天下,何苦為了區區……。」
「既然不是,那你們九淵閣主為什麼會對我有興趣?」這一句話卻噎住了雲傾,是了,她也一直想不通,九淵閣的奇人怪人也不可謂不多,為何閣主指名要他?
雲傾沒有想通就由著他去了,不過看蘇離依舊騎馬向著森林里去,不禁皺眉道,「前面就是迷霧森林了,現在天色不早了,進去恐怕不大妥當吧。」
蘇離邪邪一笑道,「正因為是迷霧森林,所以才能趁亂跑掉啊,同時又不會顯得我們很倉促慌亂,而且就算真要打起來,我們也是有優勢的。」
……
皇甫寒月領著眾人來到迷霧森林前駐足。
皇甫墨笑道,「好極了,到了迷霧森林里把他們抓住好好拷問上一番,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發現了,真是天助我也。而且那女人……」
看著皇甫墨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寒月頓感惡心異常。
卻見寒月冷冷哼道,「他們不走平坦的大路,卻從森林里走,擺明了他們的馬匹腳力是比不上我們的,是要我們棄馬而行,放棄自己的優勢。」
皇甫墨擺擺手道,「妹妹,這又何難,人走的還能比馬快麼?讓明夜、辰扇快馬加鞭,堵在森林的出口處,我們來個兩面夾擊,豈不是甕中捉鱉?」
「不行。」寒月冷冷道,「怕對方就是想讓我們分兵,好個個擊破,那個女子絕不簡單,明夜、辰扇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那你說怎麼辦?」皇甫墨看著寒月,按慣例想讓她來拿主意。
寒月沉吟了一會,「無妨,這個地方他們估計也是第一次來,相比起來,我們經常走動,還是比較熟悉的,所以我們還是進林子吧,要麼他們拼死去和猛獸做困獸之斗,要麼我們就定能活捉住他們……」
制高點處,雲傾拿著蘇離制作的簡易望遠鏡,極目看向森林入口,回頭笑道,「你說得不錯,那個女的果然不簡單,沒有分兵讓我們個個擊破,而且看起來,她們似乎對這片林子很是熟悉。」
蘇離嘿嘿一笑,「俗話說,善戰者死于兵,善泳者溺于水,她自以為熟悉這片森林,然而,這恰恰會成為她的敗因,要知道,我們比他們早進入那麼多時間,自然能有所準備。」
雲傾白他一眼道,嫵媚一(色色小說
蘇離咳嗽了兩聲,眉頭揚起,輕笑道,「雲姐姐也不賴啊,「毒蛇」之名果然名不虛傳,讓我大開眼界了,這回就算他們死不了,到我們面前時,也必定月兌了一層皮。
兩人會心一笑,以表示對各自的陰險卑鄙的認可……
「快退,這迷霧有些不對勁。」寒月稍微聞了一小口,就捂著口鼻,向後退去,馬上拿出一顆隨身的解毒內丹,服了下去。
「怎麼了,妹妹,迷霧森林不是一直如此麼?」皇甫墨有些疑惑道。
寒月懶得解釋,回頭向明夜、辰扇道,「你們從行李袋里拿出手絹,用水蘸著捂在口鼻上,再一起突破這迷霧。」
待四人終于突破了這迷霧後,寒月咬牙道,「好奸詐的賊子,這麼短的時間,竟然還想到用毒,果然不是什麼善類。你們快都服了包里的解毒內丹,一個時辰里即可百毒不侵。」
皇甫墨笑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還好妹妹出門時想得周到,帶著內丹,這次才可化險為夷。」
寒月一言不發,似乎覺得事情絕沒有簡單,心里堵著十分不舒服。
「不好!你們看!」明夜指著奔襲而來的好幾只異獸,眼楮睜著血紅,隨時擇人而噬。
「是青斑石鹿,平時不怎麼會攻擊人的,今天怎麼……。」皇甫墨皺眉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背後的燙金寶劍,劈砍那些發了狂沖上前來的石鹿。
寒月冷冷道,「誰說毒一定是對我們用的,他們看來也對野獸用了劇毒啊。」
皇甫墨臉色一變,安慰自己道,「那還好這是青斑石鹿,要是他們把青衣血蝠引過來可就麻煩了。」
寒月沒好氣道,「不用僥幸了,血蝠已經來了。」
半個小孩大小的血蝠發了狂的飛來,和眾人酣戰起來,一時間,竟然有幾只血蝠落在地上撕碎的的血衣上,這一場景被寒月瞧見了,心中恍然,頓時大喊道,「外衣上沾了霧上的毒粉,大家快把外衣月兌了扔在地上,再把水在臉上沖一沖!這樣它們就不會攻擊我們了。」
還好這幾人對寒月是言听計從,當機立斷,猛獸才漸漸向著月兌下來的衣服撕咬過去。
只有皇甫墨好不容易才把外衣月兌掉,勉力打開背包,卻發現包里水沒了,頓時大叫起來。
寒月搖搖頭看著這個沒用的哥哥,從地上拾起一把濕泥,直往皇甫墨臉上抹去,這才讓那些猛獸漸漸停止了對皇甫墨的攻擊。
四人稍稍松了一口氣,卻是一臉的狼狽相,相視無言,看著皇甫墨滿臉的泥巴,皇甫家的臉這下是徹底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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