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又要搬家了？」
「去哪兒？」
張曉曉笑了笑沒說話，去哪兒都已經無所謂了，重點是我們也許再也見不到面了。
「這是我的手機號，等你有了手機記得給我打電話。」張曉曉把寫有她手機號的紙條遞給陳山，陳山看了眼然後放進兜里。
「那估計得等久一點咯，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有手機。」
張曉曉點燃一支煙，兩個人坐到女乃茶店的牆角，春天的陽關那麼柔和，透過玻璃那種溫暖濃得化不開。
「二曉，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知道你不是你父親的親身骨肉你會怎麼樣？」
「哈哈哈，那太好了，這樣我就不用糾結他為什麼總是對我不好了。」
張曉曉笑起來很美，跟婕一樣，她們都是很美的女孩，她總是在想找他的時候輕而易舉就能找到他，而他在需要她的時候就才發現，關于對方，自己已經一無所知了。
張曉曉每次出現都帶著一身的陽光走進陳山的生命里，他永遠都不用懷疑他們之間純真的友誼，她對他的感覺跟他對她的感覺是一樣的，兩個朋友，閨蜜，異性之間的感情是那麼純粹，陳山喜歡這樣的感覺，如果有一天他不得不告訴一個人他是同性戀，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告訴張曉曉，她听到那個消息會怎麼樣，陳山有時候會想，她或許也只是會笑笑，然後沉默。
「諾。」張曉曉沖陳山撅了撅嘴巴，陳山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陳強。
跟在他身邊的是那個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呆在他身邊的王莎莎。
王莎莎本來就發育得很好，現如今更是發育得足以讓同齡小伙子為之傾倒的身材，那對飽滿的酥胸輕輕摩擦著陳強的胳膊。在外人眼中他們的距離是那麼曖昧。
相比王莎莎一臉的春光明媚，一邊的陳強就顯得有些冷淡了，看不出表情，但是陳山知道陳強是不喜歡王莎莎的，他看她的眼神跟他當初看到婕的眼神完全不同。
兩個人慢悠悠地走著，街角突然沖出一個男人，沒有任何預兆地像陳強撲去。
「陶建，你瘋了！你干嘛呀？」王莎莎蹲在地上看著那個叫陶建的男生跟陳強扭打在一團。
不管不顧地陶建朝陳強肚子揍了一拳，陳強吃痛，還來不及反應就又被一拳揍在了臉上。
「陶建，你別打他，你別打他。」王莎莎一會蹲下一會又站起來在兩個交叉的身影中胡亂來回地走動，細長的眼楮里飽含著晶瑩的淚水。
「你他媽敢踫我的女人，你他媽算哪根兒蔥，嗯？」
陳強這才從中醒悟過來，原來這個人是沖著王莎莎來的。
陳強一個翻身把對方撲倒在地，他雖然瘦，但並不是沒有力氣，不一會就用雙手禁錮住了對方的手，一把從中翻過，反扣在背後，然後騎到對方身上，手肘稍微用力就听見地下的人吃痛地吼叫著，雙腳也不安分地在抖動。
陳強低頭另一只手將對方的頭發抓起，讓他的頭揚了起來，湊近他的耳朵，嘴唇緊抿，被揍過的臉上還可看見青色的印記，讓整張臉看起來都顯得有點猙獰，「我他媽算哪根兒蔥就讓你見識見識。」說完陳強手下一用力就听見陶建手腕處發出 的聲音，陶然緊鎖著眉，因為疼痛讓眼楮擠出了淚水。脖子拉長，上面的青筋立顯。
「求饒！」陳強手上用勁，感受著手上傳過去的力道，他已經很久沒有打架了，這份久違的快感讓他感覺很好。
「求饒！！」陳強湊近陶建的耳朵，一遍一遍吼著那兩個讓他覺得興奮的字，他喜歡把人壓倒地上，看著對方求饒的樣子，就像小時候那樣，不怕天不怕地，只一個人便可闖天下那樣的豪氣。
見陶建沒有要妥協的樣子，陳強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把陶然從地上拎起來，揪著他的襯衣領子，對著他的右臉頰一拳把他揍到了牆角。
「這一拳是還剛才你打我的。」
陳強走過去，看著癱軟下去的陶建，沒有絲毫猶豫地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肚子上。
「這一腳，我也要還給你。」
陳強把襯衫扣好，模了模臉上的傷，把手上沾染的血跡全部擦在了陶建的身上，然後移動兩條長腿準備離開。
那轉身的一瞬間，王莎莎甚至覺得陳強的臉很邪魅，那樣的人也許真的是自己這一輩子都無法觸踫得到的，王莎莎追了過去。她知道陳強要是這樣走了他們就再也不可能了，即使見面也不可能了，王莎莎覺得陳強骨子里是柔軟的，她早就看穿了陳強的弱點，所以當初才干不怕死地接觸他，他不會拒絕對自己好的人，他也受不了別人對他好，他寧願被人辜負也不願接受別人的恩情，所以他才容忍她那麼久，他不愛她，而她比誰都清楚。
王莎莎拉著陳強的手腕，他的手腕很細，但是很有力量，拉著他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那根硬硬的骨頭，王莎莎一直覺得陳強的手很性感，很有力量，如果被那樣一雙手抱著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事，在她得知陳強回來後就幾乎每天都來找陳強，陳強躲著不見她不出門，她就一直守，總會守到的，他總會跟自己出來見面的，終于等到了，卻卻踫上陶建那個混蛋出來攪局。
王莎莎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了。
「強子，你別生氣，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兒，我都說不喜歡他了他還死纏著不放，強子」
王莎莎拽了拽他的手臂，撒嬌似得看著他，眼角還掛著淚滴。
「他是你的誰我真的不在乎，你以後還是找別人發騷吧，我真的太不適合你了。」陳強甩開了王莎莎掛在他手腕上的手，大步走開了，眼楮的余光看到了玻璃窗里那兩個坐在一起喝著女乃茶的人。
好戲看完了？滿意嗎？
陳強縮了縮脖子，肚子上傳來了陣陣刺痛，之前倒是沒什麼擦覺，這會兒才真真實實感受到那份似乎被戳傷了的痛。
陳強躲在臥室，用被子把自己整個罩住，也不吃飯，他不想自己這個樣子被陳父陳母看到，他討厭他們嘮嘮叨叨的樣子。
當陳山推開門進來時，陳強悶在被子里說了聲不想吃飯。
陳山扯開嘴角笑了笑。
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什麼時候都只知道逞強。
「我拿了點酒精進來，給你消消毒。」？
陳山轉過頭，臉頰因為那一拳的原因此時變得紅彤彤的。
陳山把外套月兌下來放到自己的床上，把袖子挽起來，里面只穿著一件黑白條紋的毛衣。
陳山手指很漂亮，有些肉，看起來軟乎乎的，但是手指又很長，手腕沒有他細，皮膚倒是比他白多了，沒有小時候紅，小時候他的全身都白白的透著粉，現在就只剩下白了，那種白還帶著蒼白的感覺，讓人覺得這個人都病怏怏的。
「你起開，我不擦。」看了看陳山的手，陳強又別過臉去，賭氣似得假寐。
「你那傷如果不消毒好得會更慢，你裝死能裝幾天？」
「不要你管。」
「我不管你要翻天。」
「你管不著。」你誰呀你就要管我，你管著我嘛，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有做哥哥的樣子，管我？這會兒到說得好听。我早就翻天了，這會兒管我，晚了。
陳山坐在床邊不說話了，只是現在想管管你，也許以後，都管不著了。陳山定定地看著地面那一灘還沒化開的水漬，陷入了沉思。這個人，他不是我弟弟，我根本就沒有弟弟，我要管誰呢，誰也需不著我管。
陳強見身後的人一直沒說話就回過頭看看，陳山的臉還是一如既往地蒼白，他的嘴唇上厚下薄，有一粒小小的唇珠，他低垂的眉眼很好看，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他還是那麼愛哭，陳強有些無奈了。
「那什麼，我擦還不行麼？你別哭了。」
陳強說出這句話後被自己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可以對他說出這麼溫柔的話來，他對自己開始有點兒不了解了。
「其實已經好很多了，沒以前那麼愛哭了。把衣服撩起來。」
陳強一時有點兒發懵，他的眼淚可以收放自如？
陳山幫他把被子揭開，陳強就穿著睡衣睡褲，突然接觸到外面的冷空氣還是讓他沒忍住打了個寒噤。
陳強把衣服撩到胸口，眼楮往下看，看著陳山往他月復部移動的手。
「你快點兒，我冷。」因為冷空氣的原因，陳強說出這句話的氣勢顯得很弱，甚至還帶了點兒嗲嗲的鼻音。
「我知道。」
陳山將沾了酒精的棉簽輕輕抹到了陳強受傷的月復部。陳山那一片的皮膚很好，白皙光滑，陳山本身就瘦，月復部就更沒什麼肉了，幾分全是一片稜角清晰的肋骨。
「，真他媽疼。」
陳山抹了酒精，又把嘴唇湊了過去，對著月復部輕輕吹氣。
陳強背部瞬間僵直了，仰起頭眉頭猙獰，」我操！「」忍忍，一會揮發了就不痛了。「
陳強打死也不會承認那一瞬間月復部竟然傳來一絲熟悉的快感。
吹完後，陳山又沾了酒精往月復部抹去，輕輕吹了吹。
那個」腳印子「就這樣露出來的部分根本就只到三分之二。
陳山將陳強的褲子往下扒了扒。」干嘛啊你？「陳強剛才還一臉享受的表情，這會兒突然驚覺了起來，把自己的褲子拽住，不讓陳山往下拉。」你下面還有呢，你看，要不消毒你小弟弟興許都沒了。「陳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陳強雖然知道他是騙人的，但是也還是擔心自己的小弟弟會沒有，自從第一次初嘗禁果後他才知道自己的小弟弟原來作用是很大的，可不能讓他有一點閃失。
陳山往下面扒了扒，陳強稀疏的恥毛瞬間出現在陳山的眼前，陳山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了一瞬間的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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