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十五歲初中畢業後就在街面上混,到現在也有七八年時間了,伸手動作雖然不及蔣未但躲過這一酒瓶子還是沒問題的。他快速的往旁邊一閃身這一酒瓶子擦著他臉頰向後飛了過去。
「 」的一聲隨後就傳來玻璃瓶碎了一地的聲音。在這碎玻璃聲中還夾雜著少年的一聲悶哼。
「小唐,小唐你沒事吧?」
隨之而來的就是石頭的一聲驚呼。
倒霉孩子唐堂今天是出門是沒看黃歷,那一巴掌烙下的印跡還明晃晃的印在臉上,現在又莫名其妙的糟了一酒瓶子。大廳這邊吵吵把火的他就從休息室出來了,一直就站在趙武身後,所以被趙武躲過的酒瓶子正好砸在小唐頭上。
現在額頭上的血順著眉毛躺了下來,唐堂就是個嬌嬌弱弱的小男生以前哪里受過這種待遇,血流到嘴角時他就全懵了,整個人也不知道疼就這麼傻傻的站著。
「唐兒,你沒事吧?石頭,快打120.」
還是蔣未反應最快,一把拽過小唐翻著頭發看了看傷口,仔細看過後長處一口氣,還好傷口不深,應該沒什麼大礙。
石頭反應過來趕緊跑回吧台打電話,但他並沒按蔣未所說撥打120急救中心的電話。
蔣未現在是真怒了,安排另一個服務生把小唐送到休息室後自己來到舞台上拿起麥克。
「各位朋友實在不好意思了,今天酒吧有點私事要處理,現在提前打樣。今兒的費用全算我的,抱歉啊各位!」
客人們早就看出門道來了,膽小的已經都走了,現在酒吧也沒多少人。很快三三兩兩的人群走出「70後」酒吧。
見客人都出去後蔣未一改剛才的樣子,後海胡同小混混的德行立刻顯露出來。
「說吧,今天那個王八蛋指示你們來的?」
蔣未早就看出來這幾個小子是有備而來,甚至不惜把事鬧大。這就說明事情沒那麼簡單,況且剛才趙武已經告訴他這幾個人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現在居然這麼有底氣的來砸場子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大個子看來你還挺聰明啊,是權叔讓我們來找你聊聊的,怎麼著,想明白了吧!」
牛仔服小子很是狂妄的說。
蔣未大腦袋瓜子一轉就想起這個所謂的權叔是誰了,他雖然沒見過方孝權的本人,不過對這個名字是一點也不陌生。
方孝權這個人現在歲數也不小了,估模最少得有四十歲開外。最早是西四八大胡同出來的人物,也是北京城里混的比較早的一批人。八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因為組織和參與黑社會罪就進去蹲了十年,出來以後這人也沒老實,這些年還混成了京城「四大扛把子」之一。
對于方孝權的風雲故事蔣未沒少听人說,他心里還挺佩服這個人物的。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幾個小子是姓方的手底下人,這招數也太下三濫了吧,真配不上那位大哥的江湖地位。
「權叔讓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現在這店里也沒外人,幾位可以直說!」
蔣未拉了把椅子坐在幾個小子對面。
牛仔服一看蔣未說話態度有所轉變很是沾沾自喜,認為這小老板是听到權叔的威名後慫了。
「權叔就是讓我們帶句話給你,這條酒吧街我們的人要接手。街上的買賣以後肯定要有權叔一份,你姓蔣的要是識趣就老老實實開你的店賺你的小錢,其他的事別摻和。」
牛仔服把一條腿直接搭在蔣未坐著的椅子上,右手掐著煙指著蔣未開始教訓。
「我不知道你們指的買賣都有什麼?」
蔣未現在是明知故問裝糊涂。
「看你就是個土老帽,爺我現在教教你!煙酒果盤這些的供應都是小事,最來錢的當然是白貨和藥丸了。以前姓譚的佔著這片地,現在他進去了,當然該輪到別人發財了不是。」
這小子撇著個嘴開始白活。
蔣未安安靜靜的听著。
「你來之前就沒打听過嗎?我這酒吧開了一年了,別說酒水供應跟姓譚的沒關系,就連那些坑人的玩意也沒進過我這個門。回去告訴權叔,就說我蔣未很敬重他老人家,他在這條街上賣什麼我管不著,但我這個門里的事還輪不到外人說了算。」
蔣未說完這番話後一下把牛仔服搭在自己椅子上的腿扔在地上,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話既然說明白了,他不想跟這幫小子做過多的糾纏。
「你他媽的這是給臉不要啊!」
這小子反應也挺快,見人要走他馬上站起來一手揪住蔣未的肩頭。蔣未現在是背對著他,他一用力想把蔣未給轉過來,可他拽了三回也沒拽動蔣未分毫。
剛才小唐被酒瓶子開了瓢蔣未就已經生氣了,剛才一直壓著火。他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能讓這小子就這麼抓著自己嗎?顯然這根本不可能。
蔣未把嘴里叼著的半截煙往地上一吐,右手薅著抓在自己肩頭的手爪子用足了臂力直接給這小子來了個結結實實的過肩摔。
就听一陣 里啪啦的聲音後這小子被扔在前面的桌子上,桌子上放著不少喝完和沒喝完的酒瓶子,此時是亂七八糟的掉了一地。
「操,這小子居然敢動手,哥幾個上!」
反應最快的一個小子嚷了一句後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把磨得非常鋒利的螺絲刀。
隨著這小子亮出家伙,這五六個人都從身上掏出一樣的家伙事。蔣未看到這情景後笑了,這幫小子還真懂行,知道出門打架帶刀不行,那玩意是管制刀具,被條子發現是要攤事的。這螺絲刀磨快了用著更順手,扎在人身上就是一個血窟窿。
小毛、大頭和亮子站在蔣未和趙武身後,他們現在是五對六的局勢,可以說在人數上並不佔優勢,而且他們五個當中除了蔣未、亮子和趙武以外那哥倆都不是打架的好手。蔣未回頭看了一眼沒發現石頭,估計這小子跑著去派出所報警了吧。
蔣未抄起一空酒瓶子在桌子上砸碎了一半,大手握緊酒瓶子的一頭,一場打斗隨時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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