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未現在心里比吃了蜂蜜還甜,今天這頓揍挨得太值了!他現在心里都有點開始感謝那幾個找事的小子,沒有這事他能親著周謹行嗎?
周謹行現在是腦袋一片漿糊,自己怎麼就糊里糊涂的被這只熊給親了呢?
「謹行,你真好看!」
周謹行現在是一臉潮紅雙目含情,這一雙桃花眼還帶著微微的水汽,唇角泛著紅暈。這幅樣子簡直把蔣未給看呆了。
「你手不疼啊?回床上去。」
剛才不小心的踫撞導致蔣未手上的針頭早就掉了,手背上還帶著絲絲血跡。
「疼你扶我過去。」
蔣未整個人靠在周謹行身上,手臂還圈著周謹行的腰,及其撒嬌的磨蹭著。
「看看你丫那德行,你以為你是林黛玉啊?還學人家嬌滴滴的,還要不要臉了。」
周謹行嘴上隨著這麼說但並沒掙月兌蔣未的手臂,反而一個反手把蔣未摟過來。想兩個大連體嬰一樣重新回到床邊。
「老實趴好。」
周謹行撒開蔣未,把床上的被子拿到一側,蔣未慢吞吞的爬會床上。
這些得叫護士了,現在是輸液瓶子也打壞了針頭早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我說你們倆怎麼回事,這剛不到二十分鐘怎麼就弄成這樣了?真是欠揍。」
小護士看到衛生間里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沒好氣的說。
蔣未是一貫的臉皮厚根本不在乎護士姐姐的嘲諷,周謹行可不一樣,臊眉耷眼的出去找工具清掃衛生間。
小護士一邊抱怨一邊給蔣未重新把吊瓶扎好,臨走前還囑咐一句讓他們倆別再折騰了。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
「謹行,過來睡會吧!」
蔣未向旁邊移了移空出位置讓周謹行躺過來,以前倆人沒少睡在一張床上,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不用,床太小。你自己睡吧!」
周謹行坐在椅子上不肯動。
「我說大老爺們家家的別那麼別扭行嗎?不就是親上了嗎,我現在這樣也不能對你怎麼樣,乖,上來躺會!」
蔣未就跟哄孩子似的拉著周謹行的手開始磨搓。
「滾你媽蛋的,怎麼說話呢!」
周謹行笑著怒罵。
他現在也想開了,嘴上雖然不承認什麼可剛才發生的一切證明了所有的東西。他也是個十足的爺們,敢作敢當沒什麼可逃避的。把鞋子和外套月兌了躺在蔣未的身邊。
氣氛真的很詭異,與以往的同床共枕大不相同,兩個人現在都是全無睡意。
「你能不能痛快的給哥們句準話,別讓我心里這麼不踏實。」
蔣未趴在床上側著臉看著周謹行的後腦,周謹行雖然上了床可依舊是背對著蔣未。
見周謹行遲遲不回答自己的問話蔣未繼續說︰
「我知道你心里有顧慮,你是不是怕家里人不同意?其實我也怕,我們倆要是真在一起了我媽肯定也不會同意,別看老太太挺喜歡你,可這事畢竟太大了。這一年我沒少接觸這個圈子里的人,知道他們活的不容易,那就是一群在黑暗角落里存活的異類。可我覺得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是喜歡男人,我只是看上了你而已。」
蔣未表面上雖然就是個糙老爺們,可是很多問題他心里都想過。他沒敢在問周謹行的家庭而是巧妙的拿自己家老媽說事,他現在能感覺到周謹行之所以不回應他這個問題,很大可能就是家庭的影響。
「蔣未你既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跟你直說。我家確實不一般,但我周謹行確實拿你當好哥們。我們繼續做好兄弟不行嗎?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的,我承認我沒有你那麼果斷,說白了我就是怕。我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周謹行背對著蔣未輕聲的說著,他承認自己的懦弱,他之所以有這種膽怯和懦弱還不是因為怕蔣未受到傷害嗎!
蔣未沉默了,他心里明白周謹行提到的將來是什麼意思,他以前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周謹行大學畢業去參軍,人家面前是一條康莊大道。而他蔣未是什麼東西,一個混同串子出身現在只是個小酒吧的老板,他的未來在哪他自己都不得而知。
持續的沉默兩個人都沒能睡著,心里想的卻是同一個問題。
天蒙蒙亮的時候蔣未昏睡過去,畢竟他身上還受著傷。周謹行听到蔣未熟睡的輕酣聲後悄悄的起床拿著外套出了房間。
護士進來換藥時蔣未醒來,掙錢看看房間里已經沒了周謹行的影子。
「我哥們呢?」
蔣未悶聲悶氣的問小護士。
「走了有一會了。」
護士什麼時候走出的蔣未都不知道,周謹行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這麼走了?就這麼把他一人扔在醫院了?
蔣未直挺挺的趴在床上,下巴殼子抵著枕頭兩只大眼直勾勾的看著窗戶。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門開了。
「你沒走?」
蔣未轉頭看見周謹行拎著個保溫桶走進來。
「我回家給你熬了點粥。」
周謹行換了身衣服,顯然梳洗過比昨晚精神多了。
「你回家給我熬粥去了?」
蔣未傻了吧唧的問。
周謹行嘴角上揚,笑了!他知道蔣未心里在想什麼,看著床上趴著人的傻樣他頓時特別滿足,
蔣未撓了撓頭覺得自己是夠傻的,隨著保溫桶里熱粥的香味飄出他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咳!還真餓了。」
周謹行給蔣未帶的清粥小菜,怕他不夠吃還從樓下特意買了兩個甜味的玉米面發糕。小護士的囑咐周謹行都記著,拿來的食物都是些清淡爽口的東西。
「你吃了嗎?」
蔣未喝了一口粥後問。
「嗯,在家吃過了!」
周謹行看著這人一只手笨了吧唧的喝粥也不利索,直接拿過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給蔣未。
蔣未跟大爺似的趴在床上享受著周謹行細心周到的服務。
「你肯定吃的不是這個,張嘴讓我問問味,看看我能不能猜出一吃的是什麼。」
蔣未說這話還真沒別的意思,絕沒有挑逗之意。就算當周謹行是哥們他也會這麼貧嘴。
「我也喝的粥,不過吃的是羊肉大蔥陷得燒麥。」
周謹行沖著蔣未夸張的張嘴「哈」了口氣,壞笑著說,他這分明是在故意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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