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所有人都在等著白隱的回答。
席戎雖然覺得這樣有些不妥,但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畢竟,蘇婉是他席家訂過婚的二兒媳婦,那是目前改不了的事實。
也就是說,從親戚程度上來講,蘇婉與席冉算是‘大伯與弟妹’的關系。
如果這兩個人在一起打牌,那‘我做你的眼楮’這話就有點說不過去的味道呀~
而白隱呢?
席戎的確是相中了這個‘小兒媳婦’,可是在表面上,白隱與席冉倒沒有‘蘇婉與席冉’間那麼明確的親戚關系。♀
那麼,在允許的互動範圍內,席戎還是可以認同白隱去做席冉眼楮滴!
他的寶貝大兒子沉睡五年了,從來都沒提過啥子要求,好不容易提一次要玩撲克牌,他能那麼認死理的不讓寶貝大兒子玩嗎?
如果筮煜風現在懂得偷听術,而且又偏偏偷听到席戎心里想法的話,他一定會無情的當真說出‘靠之’二字!
為啥?
能為啥啊!
當然是因為席老爺子的想法唄!
一個沉睡五年的植物人,他就算想要求點什麼,他有那機會麼?
白隱等了一會兒,見席老爺子沒有表現出來反對的意思,她這才開口說道︰「行
‘呼~~’
特護病房里似乎忽然間響起好幾個人陡然放松的呼吸聲。
白隱瞅了瞅擺在眼前的這幾個人,她就不明白了,她一個回答而已,有那麼嚴重嗎?
筮煜風頂著一頭蓬松的栗子色發絲從病床上蹦噠下來,他走到白隱面前說道︰「既然行,那就快點換位置。咱們得抓緊時間吶!」
白隱不太好意,「十三少,要、要我坐到冉少身旁去嗎?」
筮煜風美艷的眸角一睜,睜出一抹‘你敢不去個試試?’的表情,他伸手把白隱往病床上一推?
「哎呀!」
白隱驚呼一聲,正好扎進席冉懷里,她的雙手撲在席冉的腰上,她的一張小臉撞在席冉胸口上。
兩只穿在腳上的拖鞋‘啪啪’兩聲,一只掛在病床上,一只落在席戎險險接住的掌心里。
席冉心神一震,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瞬間涌進他的腦海里,仿佛此情此景,他把懷里的女人緊緊擁住,是他曾經做過無數次的事
白隱跌在席冉懷里後,一動不動。
她的雙手放在席冉腰上,也一動不動。
以前在二層小樓里,席冉總是她無法觸踫的一股氣息,一抹踫到就會刺骨冰涼的寒意。
但是現在,她居然真真正正的感覺到了席冉的體溫,以及席冉輕輕呼出的那口氣息,一如蘭花般,清新芬芳,帶著絲甘土的香醇,溫潤。
白隱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時間如同靜止,靜的她能夠清楚的听到席冉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咚——’
席冉與白隱間好像流動著某種非常特別的氣流,他們兩人就像被膠水凝在一起似的,不起不散,不離不開。
其它人莫名看著,一頭霧水,萬端其妙。
席戎拿著手中拖鞋發出一聲感慨︰
「小隱,阿冉,你們都還好吧?這個鑒于阿冉的身子剛剛恢復,我也不知道你們兩個到底誰撞的更加嚴重一些。所以,你們各行各起!我可沒偏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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