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眉色清美,冷俊如山。
一副墨鏡遮擋住了男子的眼眸,卻難以遮擋住從鏡面里隱約映照出來的妖冶眸光。
而那兩片無時無刻不透露著清冷薄涼氣息的唇角,此時輕輕向上彎著,
他一路排開眾人,直朝著坐在二層小樓門口被張長弓圍困住的徐夢夢走去,留給所有近在咫尺的人一抹如同火煙般盛世綻開的美麗流光。
那男人究竟是誰?竟然敢在這個時候驚艷了所有人的眼光?
席念透過車窗望著那個逐漸被人群吞噬的男子身影,唇畔輕輕逸出兩個字︰「蕭,途?」
不錯!
敢在這種時刻出現的,還是一心為著徐夢夢的男子,怕是也就只有前些日子幾乎被席念打成半殘的男人蕭途了。
蕭途之所以知道徐夢夢在白隱家門前**,這還得多虧于他的表妹——陳默。
陳默自從那一日與席念賽車結束後,便一直未敢松懈,她始終注意著有可能引起A市各處動`蕩的人特或事件。
所以,當今天徐夢夢前腳來找白隱時,陳默隨後就去了蕭家本宅,找到還在養傷的蕭途。
蕭途本來是根本無法起身的,可是因為徐夢夢,他竟然在陳默的眼皮子底下找來家庭醫生替他在受傷的骨縫處打了封閉針。
陳默見蕭途強挺著身上的傷,即使在打了封閉針的情形下也堅持要去找徐夢夢,遂也就沒再多言,她直接開著車送蕭途來到二層小樓前。
因此,陳默開車搶過席念的車道時,陳默透過默色的車窗頗為復雜的望了席念一眼,她的內心里五味俱全,不知是什麼樣的滋味。
而席念隔著兩層車窗當然不會去注意給蕭途開車的司機是哪一位,也就錯過了陳默那帶著復雜情感,且別有意味的濃烈一瞥。
蕭途走到小樓門前,伸手拍了拍還在連連追問徐夢夢的張長弓記者。
「兄弟,讓個道。回家。」
短短幾個字,蕭途說的語速很慢。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說話的聲音卻沒失了沉重的份量。
「咦?」
張長弓驚嘆著一轉頭,看到一張還算熟悉的臉。
他忙朝還在連線攝影的師傅打了個閉線的手勢,隨後忙站起身,客客氣氣的朝蕭途打招呼︰
「蕭、蕭少爺啊!哪陣大風把您給吹這來了。」
蕭途的身子輕輕向後退了退,沒讓張長弓離他太近,否則,他這受傷的身體如果被圈內人知道了,也會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浪。
蕭途站定身形,一字一句的說道︰「枕、邊、風。」
張長弓一听,登時樂了︰「哈哈!蕭少爺還真會開玩笑!這世上有東風,西風,南風,北風,哪里來的枕邊風?」
蕭途清冷蒼白的唇角揚著淡淡的涼意,他笑著回道︰「呵呵,是麼?沒有麼?那西、北、風,你倒是听說過不?」
「啊?西、西北風?這倒是听說過。不過?」
張長弓話音一頓,沒了下句。
他其實想問問蕭途無緣無故的對他提起西北風做什麼,難道是準備改行要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