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戎看罷榮華手中的紙條,整個人的神情似乎都較之先前輕松了起來。
他看著大廳里仍然在嘮叨著那長久歷史的老人家,也不再出聲打斷老人家的話了。
本來,在席戎的計劃里,他是打算盡快結束這場爭戰。是死是活,咱們拿出繩子扯出來遛遛。
但現在,既然他的寶貝兒子們不需要他來動手,那麼,他就靜靜的品茶,悠閑的看戲好了。畢竟,他還得耗著時間完成他寶貝兒子交給他的囑托吶~~
席家大廳里,那位被席戎稱之為‘三伯’的老人家似乎沒了盡頭般的開口只提舊事,對于今朝的所做所為卻是悶頭不講。
而他不講的事情還有兩件,一件是席戎五歲時救過他們這些人一命的事情,一件是席戎老爸**時,席戎放了他們這些人一命的事情。
人在利益關口,肯定選擇的事情都是利于自己的,而不是容易讓自己陷入困境中的事情。
三伯老人家如是,席戎如是,當然,還有那位打來電話自稱是聞賢生,偏巧說話又有些讓席戎懷疑的奇怪男子。
三伯老人家說了半天也沒有得到席戎的並點回應,他象征性的停了一下話頭,並抬眸看了眼坐在主位上悠閑喝茶的席戎。
在他的眼里,席戎這種采取不反駁應對的態度,已經是自我悔悟的表現。但他卻殊不知兵法有講︰欲擒敵,需得先放之。
就是要讓敵人放松警戒之後,才能徹底的一擊即中,將敵人一舉而擊敗。
但是以三伯老人家的智商想要注意到這一點,按照目前情況來看,怕是有些為難!
席戎不理會三伯老人家‘炯炯有神’的注視,他一邊喝著茶一邊不時看著腕表上的時間,眉色不覺輕蹙,籠上一層淺薄的暗色。
現在是八點十分鐘,席冉從醫院回來還需要半個小時。
他必須在這半個小時內將大宅里所有能調配的力量全部妥善安排下去,這叫做‘以防萬一’。
想到這里,席戎朝榮華招招手。
待到榮華走近以後,席戎故意揚手打翻茶杯,讓滾燙的茶水燒到了他的手背。而後,他借機吩咐榮華道︰
「榮華,快去給老爺我請醫生。要是燒壞了老爺我的半塊皮,我唯你是問。」
榮華跟隨在席戎身邊那麼多年,哪里會不知道席戎心里安的是什麼打算。
他不慌不忙的朝大廳里積壓的人群看了一眼,在心中記下大概的人數,然後朝席戎恭敬的頷首,回道︰
「是,老爺。我這就去辦!」
「等等。榮華,記得安排的妥善點。我可不想出現什麼意外。萬一燙壞了老爺我嬌女敕水滑的肌膚,我就跟所有人拼了。」
席戎似是不放心的在榮華身後又重重的囑咐了幾句,這才讓榮華在大庭廣眾下退去。
「呵呵,席戎,你的肉還真是金貴。燙不得,燒不得。可這人死以後,不都得化作一堆白骨了麼?」說話的人,是一直站在席家老輩兒里的另一位老人家,席戎的二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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