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君模了模鼻子,然後把那碗黑漆漆的藥端到傾羽面前︰「把藥喝了
傾羽厭惡的看著那碗藥,又黑又臭,趕緊別開臉。
「甜的,我放了甘草齊曉君以為他怕苦。
「拿開,惡心死了
「哎,你喝了毒發就沒那麼痛了,想必你也毒發過,那感覺啊……一會熱一會冷,就像被針扎一樣,喝了我弄的藥,包你減痛一半哦~」齊曉君笑嘻嘻的把碗遞過去,誰知傾羽還是不領情,直接把手一推,碗就啪的一聲碎了。
「你……」這藥可是熬了好幾個時辰了,對方卻如此不領情讓齊曉君很不爽。
可見到傾羽緊皺的眉頭,又心有不忍,只好用新碗把剩下的藥制成藥丸,等傾羽毒發的時候再讓他吃。
當晚,傾羽就毒發了,齊曉君趕緊掏出藥瓶子,倒出那顆藥丸強扳開傾羽的嘴喂他吃下。
傾羽渾身繃得死緊,滾燙滾燙的,把齊曉君都給熱的呱呱叫。
這種感覺,就像被幾百根燒紅的銀針刺進肌膚里,疼的他連話也說不出。
齊曉君忍著滾燙,把傾羽扶起來坐好,握著他的手灌入真氣,迅速化了方才他吃下的藥丸,引著藥力游走全身。
傾羽艱難地睜開眼,朦朧間,見到了那對雙瞳剪水的杏眼,也見到了那張面若芙蓉的俊秀臉龐上,流露出一種叫擔憂的神色。
「待會就不疼了齊曉君溫柔的安慰他。
若不是傾羽此時無力,定會送他幾根銀針,居然敢踫他,待會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真氣不停灌入,直至三更天齊曉君才睡下。
而他似乎忘了,他旁邊是個冷酷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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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船艙內就傳出齊曉君殺豬般的慘叫聲。
「嗚嗚嗚,你說,你是不是嫉妒本少爺英俊瀟灑?所以三番四次想毀我容?」
小白剛走到門口就听到齊曉君自戀的話語,第一百零七次嘆氣後走去廚房弄早餐了。
傾羽冷哼一聲道︰「誰讓你睡在我旁邊?還流這麼多口水
傾羽邊說邊厭惡的月兌掉自己的外衣,隨手一扔。
松松垮垮的里衣,露出白澤的肌膚,精致的鎖骨。
齊曉君看得目不轉楮,傾羽危險的眯起眼楮,又送了幾根銀針給他。
「哎呦喂齊曉君直接摔下床,果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少爺少爺吃早餐啦小白把食盒放在門口,他可不敢進去,免得又惹來殺生之禍。
齊曉君拔掉最後一根銀針後,走去門口把食盒拿進來。
洗漱後卻見傾羽還斜斜的坐在床上,目光望向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
似在思考,忽而輕輕皺起眉頭,把齊曉君的魂都給勾走了。
「看夠沒?」傾羽冷冷的問道。
齊曉君老實的搖了搖頭,見美人抬起手又想送他銀針,趕緊擺手︰「我是叫你吃東西的
「我不餓傾羽放下手,不是他不想送他銀針,只是眼前之人,臉皮厚得不得了,還百毒不侵,浪費他的銀針。
「怎麼會不餓?昨天累了大半夜,不吃點東西怎麼趕路?」
想起昨晚傾羽毒發時,先是滾燙的熱,然後是寒冰的冷,差點把齊曉君給冷成冰棍。(冰棍?那時有這樣的詞麼?——嘿嘿,表介意,通俗易懂就好了嘛~)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齊曉君啊了一聲,然後嘆氣道「我真的只是想救你而已,作為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迷倒萬千少男少女的完美男人,我又怎麼可以棄美人而不顧?」
齊曉君說我,見傾羽不悅地眯起眼,頓時冷汗淋灕。
「那個,我指的是像你這麼……這麼……」齊曉君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一個好的形容詞來代表傾羽,他覺得除了美人外,沒一個好听的。
殊不知他的動作卻讓傾羽笑了,只不過輕輕勾起嘴角,就把齊曉君迷得迷迷糊糊的,一個勁傻笑。
傾羽冷下臉,不悅的看著對他傻笑的人,當下忍不住又送了幾根銀針給他。
齊曉君捂著可憐的鼻子,每次用眼角瞄一下傾羽又快速移開。
終抵不過齊曉君的死纏爛打,傾羽洗漱後吃了半碗梅花粥。
齊曉君笑嘻嘻的把熬好的藥制成藥丸,免得傾羽不喜歡。
傾羽不解,他真的不明白,真的會有人不為了利益而對別人好的麼?
可是為什麼他可憐兮兮的杏眼,委屈的語氣,討好的笑容,看起來都這麼真?
「搞定!」齊曉君得意洋洋的舉著透明的藥瓶,里面有十顆藥丸,傾羽毒發就可以吃兩顆。
看著他如此孩子氣的動作,傾羽卻沒剛見面的那種反感了,這算是第一次這麼放心警惕吧?
「怎麼了?是不是突然發現我又帥了?」
傾羽懶得理會,別過臉問道「我的毒你有辦法解麼?」
齊曉君撓了撓腦袋︰「暫時還沒有,不過你這毒七天一次,一共七次,昨晚是你第二次毒發吧?」
傾羽點了點頭,這該死的毒,要讓他抓住那個下毒之人,一定要加倍還給他。
「嗯,那還有時間,毒發的時候吃兩顆就沒那麼疼了齊曉君一個忘形爬上了床。
傾羽剛抬起手想招呼他銀針,齊曉君大喊道︰「把脈把脈!」
傾羽不爽的收起暗器,伸出白澤縴細的手腕。
齊曉君激動的握住,直到傾羽忍無可忍的踢了他一腳怒吼道︰「你模夠沒?」
齊曉君訕訕一笑,靜下心來認真把脈。
果然沒錯,還有五次毒發,五七三十五,還有三十五天。
好滑,好白的手,齊曉君的心神一下又飛遠了。
傾羽感覺不對勁,才發現齊曉君又失神了,怒吼道︰「君曉!」
「到!」第一次听到美人叫自己名字,齊曉君立馬回神,雖不是真名,可是每次出來行走江湖都是用這個名,所以也習慣了。
「松手
齊曉君尷尬的松開爬到對方胳膊的手,暗嘆自己自制力越來越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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