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一個刻意將聲音壓低的聲音說道。(花好田園ml/3/3266/iml)
「那個人的身手,雖然刻意隱瞞了,依稀能看出正是T—9部隊的九式之一空步。」帶著面具的男子語氣冰冷地說道。
「既然他已經掌握了九式之一的空步,那我們絕不能放松警惕。」那個高瘦男子,帶著長長的鴨舌帽,將半張臉遮住,只露出有些薄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帶著冰冷和狠絕。
「空步、空隱、空擊、化鐵、化影、化獸、玄關、玄剃、玄冥。所謂的九式,正是T—9部隊的精髓。這個男人,真的是T—9部隊的人麼,」他說道。
「若他真是T—9部隊的人,那,可熱鬧了。」那高瘦男子扶了扶鴨舌帽,嘴角浮起一個冷笑。
「蒼狼,去調查一下,這起火災的原因。以及,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
他說完這句話,下意識看了一眼許盡歡被困住的地方,臉上浮現出奇怪的表情,這表情只是一瞬間。
轉瞬,隱藏在鴨舌帽後面的薄唇再次輕動,「但願你死不了。」
他說完這句話,冷冷一哼,轉身走出房間。
等到秦梓遠找到許盡歡的時候,許盡歡早已經昏迷過去了。
她剛才被爆炸的沖擊擊飛,身體里的各個部位像是被拆分了一般,大腦也受到強烈的空擊,身體被物體碎片劃破,鮮血橫流。
「許盡歡。」秦梓遠快速地來到許盡歡身邊,將她抱在懷里,想要沖出火海的時候,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被熊熊大火大火包圍住。
「該死,要趕緊出去。」秦梓遠咒罵了一聲,這樣的大火,別說許盡歡虛弱的身體支持不住,就算是他,恐怕也無法全身而退。
他剛才使用了T—9部隊的精髓九式之一的空步才勉勉強強穿越火海來到許盡歡身邊。
現在,他抱著許盡歡,空步也無法完全發揮,沖出這種大火包圍的地方,玄之又玄。
所謂的空步,就是利用風和空氣的流動來減少自身的阻力,從而利用某些特殊技巧來達到快速移動,並且能夠短時間在空中連續跳躍的特殊技能。
從T—9部隊選拔出來戰士,至少掌握九式中的四式。
而他,秦梓遠,在T—9部隊僅僅三年便掌握了九式中的六式。
即便是能夠掌握六式,他也是血肉之軀,抱著已經昏迷的許盡歡逃出火圈包圍,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
「媽,媽,快,快跑……」
「媽,快跑……」
「秦梓遠,救我……」
「救我,救我……」
听著許盡歡昏迷之中痛苦的囈語,秦梓遠嘆了一口氣,他將許盡歡的身子緊緊地抱在懷里,展開九式之中速度最快的化影。
所謂的化影,就是將身體化作影子一般,快速移動,是九式之中速度最快,適用于潛伏和間諜的招式。
「忍一會,許盡歡。」
就在此時,只听得一聲巨響,又一股強烈的爆炸聲傳來。
秦梓遠只覺得眼前一黑,他緊緊地抱著許盡歡,兩個人的身體像是碎片一般地爆炸的熱浪襲擊。
剛才的爆炸,好巧不巧,就在他們兩個旁邊。
比剛才更大的火蔓延,不過瞬間便將他們兩個吞沒。
劇烈的爆炸聲響徹在周圍,此起彼伏,像是連鎖一般,一串接著一串,火勢也越來越大,甚至幾輛消防車也被大火吞噬。
「許盡歡。」
秦梓遠只來得及叫出這一聲,他緊緊地抱住懷里的許盡歡,狠狠地吐出一口鮮血。
在爆炸來襲的時候,他緊急發動了還沒怎麼練成熟的玄關,將他和許盡歡身上的沖擊力轉移到了別處。
若是換成普通人,肯定早就被炸得四分五裂了。即便是發動了玄關,他也受了非常嚴重的傷。
秦梓遠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只覺得眼前發黑。
他能明顯感覺到大火已經灼燒到了他的皮膚,強烈的疼痛感令他有一瞬間的窒息,爆炸的熱量久久不曾散去,他像是浸沒在高溫之中,全身上下也像是著了火一般。
手和腳漸漸不能動彈,他能聞到身體燒焦的味道。
剛才,在最危急的時候,他雖然發動了玄關,但是,他的玄關練習的並不成熟,身體仍然承受了大部分的沖擊力。
現在想要發動化影,手腳已經不能動彈了。
「噗……」
秦梓遠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大火幻化成一片橙紅色的海洋,眼前越來越黑,身體的疼痛感漸漸消失,那種極致到麻木的感覺,令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許盡歡,對不起。」秦梓遠臉色蒼白地撫模著許盡歡的臉,無奈一笑。
出師未捷身先死,他剛剛走出T—9部隊,第一次接受正式的任務,卻沒想到,連黑狼是誰都沒搞清楚便要死在這里。
真是造化弄人。
秦梓遠閉上眼楮,感覺到身體上大面積被燒傷,他掙扎著爬了幾步,將許盡歡的身體緊緊地抱在懷里。
「笨蛋,後面危險。」
突然之間一個焦急的,帶著童音的聲音傳入秦梓遠的腦海。
秦梓遠下意識地回過頭,看到被燒斷的高層建築正在逐漸坍塌,一大片建築物殘牆從天而降。
「完了。」秦梓遠大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往前跑。
那混凝土建築物不過兩秒的時間便下落到地上,足足有千斤重,黑壓壓的,在大火中向著秦梓遠和許盡歡壓下來。
「笨女人,還是需要本小爺出手。」那個童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
秦梓遠早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來考慮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在大塊頭下落的時候,他緊緊地將許盡歡護在懷里,身體超過一半的地方都被大火燒壞,麻木與疼痛令他在剎那間失去知覺。
耳邊只剩下久久不絕的爆炸聲,一聲接著一聲,消防車不斷開來的聲音,人們的呼救聲,建築物坍塌聲……
死亡,那一瞬間,他看到了死亡的通路。
結束了麼?
一切都結束了。
秦梓遠絕望地閉上眼楮。
就在他放棄的那一瞬間,秦梓遠感覺到眼前明晃晃地一片完全不同于火光的光芒,緊接著,他再也支撐不住,意識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許盡歡的身體已經支離破碎了,秦梓遠也好不到哪里去。
茅茅看著躺在空間里的兩個人,漂亮的狐狸眉頭緊緊皺起,雪白的毛發也因為秦梓遠和許盡歡而弄得髒兮兮的,還沾著一些血跡。
「第一次將陌生人收進空間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哎。」茅茅雙手相抱,看著秦梓遠損傷過半的身體,「本小爺本想放任你不管,不過看在你那麼拼命保護笨女人的份上,索性將你也救了。」
「不過,能不能活下來,可要看你的造化了。」
茅茅說完這句話,將那日許盡歡花了八千塊錢買來的精石拿來,放在許盡歡的嘴里面。
又摘了幾片天靈草的葉子,在秦梓遠嘴里滴了幾下。
「小爺我已經盡力了。笨女人傷得比較重,能不能醒來,都要看天意了。」茅茅說完這句話,輕嘆了一口氣,它漂亮的狐狸眼楮里露出悲傷的神色,「千萬別死啊,如果你死了,我可能永遠也不能再見到主人了。」
「只有將陣法復原了,我和主人的溝通才能恢復。笨女人,千萬別死啊。」茅茅說完這句話,神情有些疲憊。
「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行的。」
它輕輕地嘆了口氣,身子蜷縮成一團,最後變成許盡歡脖子上的雲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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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現在該怎麼辦?」另一座樓上,一個戴著墨鏡的混混模樣的男人躬身問向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
那男人眉頭緊鎖,雙手有些顫抖。原本極富有磁性的嗓音也變得嘶啞了起來,他遠遠地看著大火不絕,足足燒毀了兩棟大樓,狠狠地攥緊了拳頭。
他實在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斬草除根。」他突然聲音冰冷地說道,「若是被人查出這件事跟我有關系,那個人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是,大哥。」那混混模樣的人眼中閃過狠戾。
「你先下去吧,我要仔細想想。」
他說完這句話,那混混模樣的男人便退了下去。
「竟然會變成這樣,該死。」他狠狠地砸了一下牆,原本英俊非凡的臉上一片猙獰。
這個男人,正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韓宜栩。
「許盡歡。」
韓宜栩狠狠地叫著這個名字。
那次,他去林躍之開的珠寶店里,想要接近林躍之並將他挖到自己公司里的時候,恰好听到一個小丫頭在談論賭石。
他雖然沒有進店,但在門外听得一清二楚。
當時他有些嗤之以鼻,認定這個小丫頭不過是在說大話。但結果卻令他大吃一驚,那小丫頭說賭垮的,絕對不會賭漲。而她說賭漲的人,絕對不會賭垮。
韓宜栩心中大震,多年的經商經驗告訴他,這個看起來土里土氣的女人絕對不簡單。
從那之後,他隔幾日就會到林躍之的店鋪門外,听許盡歡討論賭石,討論珠寶樣式以及日後的流行款式。
令他驚愕的是,許盡歡每每都會一語中的。
尤其是賭石。
許盡歡幾乎百賭百勝。
賭石這種東西就像是賭博一樣,無論擁有多麼高深的理論,在這個行業里浸婬了多少年,還是比不過一個運氣。
許盡歡能夠百賭百勝,這樣的女人,若是挖到自己公司里,那絕對能為他帶來豐厚的臉利益。
終于,在模擬公盤的時候,他決定主動接近許盡歡,但許盡歡對他的態度卻非常冷淡。
不,不應該是冷淡。
而是厭惡和提防,還有濃烈的恨意。
韓宜栩不明所以,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得罪了許盡歡,卻明白用普通的手段無法接近許盡歡,所以他設計了兩個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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