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向遠方的柳絮 第六十五章平淡的婚禮

作者 ︰ 紅海無痕

徐力爭怕徐福順拒絕白小倩同往,這會讓白小倩感覺沒面子,急忙接過話說︰爹,咱們一起去吧。

徐福順明知不妥,然而卻拉不下臉否定徐力爭的意見,只好點頭同意。

徐玲尚不知道父親和哥哥要來,靜靜地坐在商店里。望著忙碌的梁峰,心里不停地問︰我真要嫁給他嗎?他值得我去愛嗎?

自從徐玲給梁峰找個活後,梁峰還真一改過去閑散無聊毛病,天天奔走忙碌在幾個超市中。沒活的時候就在徐玲店里呆著,看到有活就搶著干。特別是重活累活,基本不讓徐玲上手。徐玲有這個幫手感覺輕松不少,作為回報就是經常留梁峰在店里吃飯。開始梁峰還挺客氣,後來習慣了,到飯時端碗就吃。

梁峰的表現,讓徐玲慢慢改變對他的看法,也由同情轉變成朦朧的愛意。

時光永遠勻速的流逝,冬天過去就是春天,也許北方平原就適合柳樹生長,小區院內也有很多柳樹。春天,柳樹開始揚花,小區內到處是飛絮。

徐玲接住飛到身上的柳絮,望著正在忙碌的梁峰,思緒萬千。又一年了,這一年開店雖然沒有在風月場上收入多,卻覺得心情舒暢。

傍晚,天突然陰起來,不多時下起暴雨。店內一下冷清起來,徐玲把晚飯端上來,招呼梁峰過來吃飯。打開兩瓶啤酒,遞給梁峰一瓶,對飲起來。這頓飯吃的很慢,他們話也很多。不知不覺的天已經黑了,其實說黑應該是看時間估計的,外面的雨不停的下著,根本看不出黑白。

飯後,梁峰站起來想回家,徐玲小聲說︰梁哥,你多呆會吧,等雨住了再走。

梁峰對徐玲的話求之不得,幫徐玲收拾碗筷,然後挨著徐玲坐下。這個環境如果男人手老實,情況只有兩種,一是不喜歡或者不敢動手,另一種就是有病。梁峰是成熟男人,對異性當然很向往,今天看到徐玲溫柔的坐在身邊,心里想入非非是必然的,表現在動作上就是手不老實。他抱著徐玲的肩,看徐玲不反感,嘴就湊過來,徐玲稍微反抗一下就任憑梁峰動作。剩下的行為就是順理成章,熱烈接吻、撫模敏感處、申吟著扒衣服。

外面暴風雨,屋內風雨交加。梁峰饑餓好幾個月,徐玲雖然不做那種事,卻對那種沖動,那種興奮,經常渴望。這個雨夜,他們都滿足各自的需求。

從那天開始,梁峰基本不回樓上住,結婚當然會提到日程。可徐玲真有點于心不甘,經常問自己︰我真要嫁給他嗎?他值得我去愛嗎?

然而她想不出答案,當她不甘心念頭一起,腦子立即浮現自己在風月場所的情形,立即相形見拙,感覺嫁梁峰都是高攀。

梁峰看到徐玲憂郁的神情,小心地問︰怎麼了?

徐玲把頭仰過肩,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似乎舒展自己的疲乏身體,其實是想排解心中的郁悶。收回勢嘆息一聲,又搖了搖頭,看看天色不早,淡淡地說︰關門休息吧。

哎。梁峰了解徐玲的脾氣,她不想說的事,再問也沒用,只能乖乖地听命。

這時候門口停下兩台轎車,徐玲看到車上下來的人,馬上開心起來,幾乎跑出門的︰爹,二哥,三哥,小倩。你們怎麼來了?打過招呼,親昵地抱著徐福順的胳膊︰爹,進屋。爹,你還沒吃飯吧。想吃什麼,老女兒給你做。嘴里說著,把父親讓到里屋。

徐福順看到又勤快又乖巧的老女兒,心情馬上好起來︰在鞍市吃的,你二哥徐大老板請爹吃的飯,全是高級玩意。爹也享受一把,嘿嘿。

看到父親開心的樣子,徐玲裝著不高興的樣子,非常矯情地說︰老爸你也嫌窮愛富。到大老板那兒享受夠了,才到我這貧民窟視察。

徐福順開心地笑著說︰你這丫頭,這麼大了,嘴還不饒人。

徐立新坐在床上,埋怨父親︰還不都是你慣的。然後委曲地說︰你就偏心眼。弟弟妹妹鬧翻天,你還說他們有創意。我犯點錯誤就棍棒加身,從小打到大。說到這里,徐立新感覺背部的鞭傷更加疼痛。

吆喝,咱家二公子委曲受大了。徐福順因為高興,說話也幽默起來。

那當然了。徐立新半真半假地說︰我懷疑我是你從草堆里撿來的,要不怎麼專門打我。哪天我做親子鑒定去。

趕緊做去,如果不是我兒子,我可省老心了。省得我大老遠跑你那兒惹氣。徐福順不在乎地說。

徐力爭在來省城途中,已經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怕父親在提今天的事,急忙打斷父親的話,笑著對徐玲說︰老妹,我和二哥听爹說你要結婚,特意來看看還缺什麼不?

徐玲听到徐力爭的話,感覺特別溫暖。然而天性要強的她還沒等哥倆個說出怎麼幫她,急忙搖著頭說︰謝謝二哥,三哥,我什麼都不用。到時候你們來就行了。看著尷尬地哥倆突發奇想地說︰要不我們明天就辦吧。

瞎扯,這事那能說辦就辦的。徐福順首先反對。

是啊。立新和力爭也隨和著。

徐玲把站在門口照顧店的梁峰叫過來︰梁峰,你過來。見見我家人。

徐福順這才有機會認真打量梁峰。一米七五左右個頭,人還算精神,雖然已經三十多了,還有點靦腆。徐福順在心里評價著,一般人,即沒有立新的虎氣,也沒有力爭的龍性。唉,這樣男人也好,我女兒不會受氣。可這是城市啊,男人沒能耐,女人就得受累。女兒透精百靈的,怎麼會相中這樣一個人。

徐玲看父親不停地打量梁峰,知道父親在心里品人,從父親的眼神中得知對梁峰不太中意。然而自己的背景還想找什麼樣的?心中深深地嘆息一聲,臉上帶著笑意說︰爹,二哥和三哥都很忙,再特意來不容易。在說梁峰家也沒有親戚,就是大辦也沒什麼人。趕上今天就今天吧。看到父親沒反對,徐玲對徐立新和徐力爭說︰二哥,用你車把二嫂和三嫂接來。三哥,用你車把媽、大哥大嫂和大姐接來。看一眼不太自在的白小倩,熱情地拉著她說︰小倩,你明天給我們主持婚禮。行不?

那是我的榮幸。白小倩非常感激徐玲,給自己一個體面的台階。要不人家家庭聚會,自己沒理由在場。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鐘,徐家人聚齊省城不太著名的酒店。說實在的,徐家最近這幾年很難聚齊。徐福順看兩桌兒女或者聊天,或者調侃。感情融洽,喜笑顏開。心里很滿足,人到老年要的不就是這個場面嗎?兒女和諧,子孫健康。兒女們能滿足父母這個願望,那就是最大的孝順。

然而徐福順哪了解每個人內心,又怎麼會知道有多少喜悅是為今天的喜慶場面裝出來的。特別是徐家的女人們,喜笑顏開的背後,又各懷什麼樣的心月復事。

李梅梅雖然還那樣張揚的說笑,然而總用眼楮余光看著默默地坐在自己不遠的丁曉。她就弄不明白了,徐玲結婚和她有一毛錢的關系嗎?徐立新非得讓她來,心里一百個不願意,卻不敢說出半個不字,只能違心地把丁曉當成空氣。

陸菲菲坐在方娟身邊,軟語地和婆婆閑聊,對忙忙碌碌的白小倩很反感卻說不出口。人家現在是老公的老板,又是小姑子特請的執賓。可是心里卻酸溜溜的,直覺讓她認定自己丈夫和女上司關系很曖昧。

王玉枝心情到是不錯,雖然身體依然不那麼硬實,手頭上比較寬松,听說小姑子結婚,舀出一千元錢。這丫頭是我們一家的恩人啊!雖說錢不能報恩,但至少能表達我的心意。

徐芳從到酒店一直觀察徐玲,姐妹心意也許是通的。她看出徐玲的笑臉是裝出來的,是裝給父母和哥哥嫂子看的,其實內心很苦。特別看到梁峰後,讓她感覺妹妹很無奈地嫁給這個比自己丈夫還老實的男人,心氣那麼高的妹妹嫁給這麼窩囊的梁峰,肯定很違心。

徐芳突然變聰明起來,心里疑問︰會不會這小子使什麼壞道,妹妹被逼沒法才嫁給他啊?想到這里,徐芳把妹妹拉到旁邊,悄悄地問︰玲子,你好像不開心。是不是對妹夫不滿意啊?看徐玲沒明白自己的意思,直性子的徐芳干脆把話挑明︰是不是這小子使壞,逼你嫁給他啊?

呵呵。姐,你想象力真豐富。徐玲不敢在和徐芳交流這話題,趕緊說︰姐,別瞎尋思啊,趕緊陪大家說話去。

徐芳離開後,徐玲呆呆地站在那兒,好久沒動。心里不停地問︰我怎麼會嫁給他啊?旋即傷情地自答︰好男人誰會娶我啊!眼淚又涌出眼眶。

一桌酒,一掛鞭,徐玲草草地把自己嫁出去。她拒絕徐立新的錢物、徐力爭的紅包、王玉枝的心意。只收下母親給的一個祖傳金項鏈,徐芳的一塊紅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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