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昏昏沉沉的醒來,腦袋非常疼,幾乎快要炸裂,身子也快廢了。被角蛟砸中的剎那,羽軒就听見一連串的「 嚓」聲響起,隨後意識就開始模糊。
「我還活著?!」羽軒艱難的晃晃頭,按理說,不應該啊,即使沒被角蛟砸死,根據之前那些人的做法,也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羽軒仔細的回想,腦子生疼,但羽軒也記起一些,似乎是自己墜入湖中,然後就暈過去。
但即使如此,這些人隨便一擊都足以殺死自己,根本不會浪費他們絲毫的時間。
或許出現了什麼變故吧!羽軒搖搖頭,不在去多想。
「咳咳」羽軒肺腑生疼,咳出一口血,卻有湖水滾入嘴中,嗆住羽軒。
「我這是在湖底!」羽軒明白自己的處境,自己應該處于湖泊底部的某個地方。
羽軒就地盤坐,開始療傷。他不敢浮出水面,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昏迷了多久,那些人是否已離去,又是否還有人到來?
他的實力太弱,又受到如此重創,就連探查也會極易被發現。
時間慢慢流逝,由于在水中,再加上這里沒有藥材輔助,羽軒的傷勢的治療速度極慢,當羽軒傷痊愈時,羽軒感覺至少已過去十天。
傷勢好後,羽軒也未浮出水面,他實力還是太弱,人家一個指頭都能捏死他,雖說已過去十天,但他們離開與否,誰也不清楚。
而且羽軒自己清楚,他們所找的寶物根本就不存在,一切的緣由就是他把赤血猿引到角蛟處。
那麼這些人花費大量精力來到這里,經過一番戰斗,卻什麼也得不到,這些人肯定會不甘的。
他們極有可能派家族的奴僕來這尋找,甚至,羽軒覺得這湖底也不安全。這湖可是角蛟的老窩,那麼他們極有可能來這湖底尋找。
羽軒感到時間極緊,他得想辦法離開這里。
羽軒開始在湖底游逛,看看是否有通道之類的。
湖底光禿禿的,既沒有水草,也沒有珊瑚,甚至連卵石也沒有,一片灰黑色。
只是偶爾有一道長長的痕跡,應該是角蛟在湖底游動月兌出的。
羽軒逛了小半個湖底,什麼也沒有,到處都是一成不變的灰黑色,看著看著,羽軒都覺得累了。
忽然,羽軒發覺前面不太一樣,地面完全凹下去,如一個深坑。
難道是角蛟的老窩?一個猜測涌上羽軒心頭,羽軒眼中閃過興奮,再怎麼說,角蛟是邊緣山脈的一代霸主,即使是赤血猿都不可力敵的存在,其老窩中必定還是有好東西的。
當然,這些羽軒眼中的好東西根本不入侯族那些天才的眼,不然,這些天才早就下來了。
雖然羽軒明白,早就即使得到這些好東西,自己也可能帶不走,甚至連自己也無法逃月兌,但羽軒仍是興奮,畢竟,這是羽軒來到這世界上,憑借自己,第一次找到的寶物。
但羽軒依然小心,小心翼翼的前進,這角蛟可是霸主,其老窩中應該留有它的後手。
羽軒踩著灰黑色的沙土,眼不停的觀察四方,一有不對,羽軒就會停下,毫不猶豫的後退。
羽軒慢慢的走著,已經能看見角蛟老窩的表面的輪廓,是一個巨大的圓形深坑,下面有什麼就看不清了。
羽軒猜想著,下面是否別有洞天,藏著玄機。
羽軒一步步前進,離角蛟的老窩越來越近,羽軒抓起一把沙土,狠狠往深坑中扔去。
什麼也沒發生,連一絲聲響都沒有,如根本就不存在羽軒扔出沙土。
羽軒沒有放松警惕,沙土的試探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
「嘎吱」一聲,渀佛打開一扇破舊的門,羽軒腳踩到了什麼。羽軒向腳下望去,是一節枯骨,而且好似赤血猿的一節手骨。
羽軒之前還有些懷疑這是否是角蛟的老窩,但羽軒現在能確定了,這就是角蛟的老窩。
羽軒眼中卻是更加凝重,赤血猿這節枯骨完全失去光芒,僅剩下蒼白,羽軒輕輕一捏,就按出一個指姆印。
村中雖然關于角蛟的記載不多,但也明確角蛟不是那種要吸食骨中精華的災獸,它們只吃被捕食者的血肉。
而赤血猿這節枯骨明顯是被吸食了精華,不然,以赤血
猿的強悍,即使過幾十年,其骨頭也會有光芒流轉,也會非常結實,根本不可能被羽軒輕輕一指按出個指姆印。
看來,這里並不是只是角蛟老窩這麼簡單,可能真的會有一種吸食骨中精華的寶物。這寶物借角蛟的食性來成長,可能是一種植物,也可能是一種需石。
羽軒慢慢前進,不敢放松一步,也沒有想過後退,都走到這里了,後退那多可惜啊,而且,羽軒並沒有遇到真正的危險,若是面對一種可能不存在的未知危險就後退的話,羽軒這輩子也就很難有成就。
就像羽軒為了找到嬰願草而進入山脈中,就是去戰勝修行路上的一個困惱。
終于,羽軒來到了角蛟老窩旁邊,然而,出乎羽軒所料,這里依然只是一片灰黑色,除了一個明顯是角蛟睡覺擠壓出的印記外,什麼也沒有。
這個深坑就像是角蛟專門用來睡覺的地方,就像前世人們的臥室。
羽軒腦中突然冒出這個念頭,若把這個湖泊比作角蛟的房屋,那這個坑就是角蛟的臥室,那麼就可能還有其他的房間,像儲藏室。
羽軒眼楮明亮,很有可能就是這樣,那角蛟的財富寶物就在這個湖泊的另一個地方。
雖說猜想如此,眼楮看到的只是灰黑色,但羽軒仍跳進這個深坑中查看一番,確實如眼楮說看到的一樣,什麼都沒有。
羽軒跳出深坑,繼續在湖底中尋找起來。
兩個時辰後,羽軒又發現了一個深坑,然而這個深坑也是給角蛟睡覺的。
羽軒繼續尋找,一天後,羽軒已找遍整個湖泊底部,一共找到十幾個深坑,其中,湖泊中央有三個,每個只隔一里,東邊有四個,南邊有五個,西邊只有一個,北邊最多,有六個。
但每個深坑都是給角蛟睡覺的,除了灰黑色的沙石外,什麼也沒有。
羽軒陷入沉思,不應該啊,角蛟再怎麼說也是山脈邊緣霸主中比較強的一位,怎可能會沒有寶物呢,不僅沒有寶物,簡直是最窮的了。
羽軒仔細回想自己可能漏掉的信息,忽然,羽軒想到了,若是湖底沒有,那麼湖壁上呢?若是在湖壁上,那會在那邊?
「西邊只有一個坑,東邊有四個,北邊有六個……」羽軒喃喃自語,「既然北邊最多,那就說明角蛟在北邊待得最多,那其藏寶也極有可能在北邊。」
羽軒當即決定,立馬趕向北邊,挨著牆壁收縮。果然,羽軒在湖壁一處找到一個洞。
羽軒翻身進入其中,小心的前進,但出乎羽軒的意外,這里並沒有危險,在洞穴最深處,羽軒只發現了一個小箱子,里面裝著一片鱗甲。
「這是……角蛟月兌落的鱗甲。」羽軒舀在手上,這鱗甲只有巴掌大,掂量掂量,挺輕的,而且上面黑光暗淡,沒有多少神采,應該是角蛟很久以前月兌落的。
羽軒出了洞穴,繼續尋找,在北面這塊湖壁上,羽軒一共找到了六個洞,每個洞都是藏有一塊鱗甲,大小不一,神采也不一,應該是角蛟不同時候月兌落的,其中第一塊鱗甲最小,應該是角蛟還是幼獸時月兌落的。
「北邊有六個深坑,也就有六個洞,那麼這坑很有可能使角蛟月兌甲是造成的,那麼……東邊也會有四塊鱗甲。」
羽軒前去東邊湖壁尋找,果然,羽軒在東邊找到四個洞,每個洞里都會有一塊鱗甲,隨後,羽軒在南邊找到五塊鱗甲,在西邊找到一塊鱗甲。
其中,最大的一塊比羽軒整個人都還大,羽軒把所有的鱗甲都綁在一塊,堆起來是羽軒的好幾倍大,不過不重,只有幾百斤,羽軒一根手指都能舉起來。
但除了鱗甲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找到。羽軒納悶,這角蛟不會窮得只有從自己身上刮下來的鱗甲吧!
羽軒覺得自己忘記什麼,忽然,羽軒一拍腦袋,他忘了之前的那段赤血猿的骨了。
羽軒背著鱗甲包袱,飛快的奔跑,一會兒,就回到最初的那個深坑,然而,之前的那節枯骨已經消失了。
「這……」羽軒心驚,小心查看四周,依然只有灰黑色,但羽軒卻覺得這灰黑色不像之前的那樣平凡,而是蘊藏著某種恐懼。
羽軒舀下一塊鱗甲,擋在身前,再度跳下這個深坑,羽軒又舀下一塊鱗甲,當作闊劍使用。
羽軒亂揮著鱗甲,眼楮掃射。
「 當」鱗甲砍到什麼硬東西上,發出響聲。
羽軒一驚,這湖底全是沙土,根本不可能會發出這樣的聲音。羽軒望去,卻是在沙土後,露出一塊黑黝黝的東西。
羽軒走近,用鱗甲掛掉上面的沙土,露出其完全的形狀。這是快黑色的門,不大,只有一丈高,但上面印有玄妙的花紋,看似非常古老,不知存在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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