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鄔眼中閃過憤怒,氣憤不已︰「該死的,這家伙明明就沒有多少時間了,竟害的我動用了一道底牌。」
不僅是他氣氛,其他的領頭之人都皺眉,他們帶來的手下要麼是逃了,要麼就是死了,只剩下幾個領頭之人後面還有一個顫抖著。
這大出他們的意料,按照他們來時的規劃,他們一個手下都不會受傷,可現在……不過他們沒有太在意,一些用來當當探子、做做棋子的人死了也沒什麼。如果真的重要的話,他們直接就會動用底牌,那樣古虎一個都殺不了。
「現在,該是回報到達的時候了。」他們把自己抓到的村民抓到一旁,和其他人分開,以便各自得到的消息是自己的,不會被他人听到。
這些領頭之人本來一共有二十三人,被古虎殺了三個,貓斛殺了一個,還剩下十九個,每一個都抓到幾個村民,速度快的有十來個,速度慢的也有五六個。
這些人從懷中掏出一些白色的粉末,灑在村民的頭上,立刻,被灑了白色粉末的村民紛紛醒來,一見地面堆積的尸體,淚水就嘩嘩的流,尤其是當他們看到了古虎的尸體,眼中僅剩下的一絲希望被絕望代蘀。
「呵呵,看見了吧,這就是你們抵抗我們的下場,若是最初你們就老實交代出彼岸花的下落,你們村子也不會遭如此大難。」犬鄔用手抬起柳老的頭,盯著柳老,指著古虎的尸體,「那應該就是你們村子的第一高手吧,可惜被我一掌拍成這樣了,你看他的眼,充滿了絕望的平靜,一如現在的你們,不過,我會讓你們老實交出彼岸花的消息的。老家伙,我勸你還是盡早招出彼岸花的消息,不然有你好受的。」
柳老沒有答話,眼楮沒有看犬鄔,他靜靜的望著防御圈上躺著的尸體。
大部分的老人都被活捉了,因為他們老了,速度大不如年輕人,往往還沒有做出反應,就被敲暈。
「不說是嗎?很好,我很喜歡堅強的人,尤其是像你這樣的老家伙,實力差,偏偏骨頭硬,是因為覺得本來就行將就木,離死不遠嗎?」犬鄔怒極反笑,他被臨死的古虎擺了一道,用了一道底牌,心中氣憤不已,沒處發泄,而今柳老態度堅硬,更是讓他怒火上澆油。
柳老看著眼前的面孔,喉結微動︰「想知道彼岸花的消息,那就湊到我身邊來。」
犬鄔大喜,連忙湊近身來,柳老張嘴,口中一口濃痰吐出,正中犬鄔的耳朵。
「**這是找死。」犬鄔抹掉耳朵上掛著的濃痰,眼神一瞬間冰冷,「不過,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我會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我會讓你下了地獄都會記得一清二楚。」
柳老平靜的看著氣憤的差點跳起來的犬鄔︰「有什麼招數你就使出來吧,我活了兩千多年了,已經活夠了,享受夠了,在生命最後一段能有一段與眾不同的回憶也是不錯的。」
犬鄔的臉變得猙獰︰「這不僅與眾不同,還會刻骨銘心,融入你的魂中,讓你即使轉世,也會記得清清楚楚。」
柳老笑了,笑得很開心︰「那更好啊,能夠擁有記憶轉世,那求之不得呢。而且……」柳老的臉也顯得有些猙獰,「那樣我就能記住你們這群畜生,好下輩子來償還這筆血債。」
「是嗎?那你可得好好感謝我喲!」犬鄔不在廢話,一把抓住柳老的左手,力量化為一重重波浪,在柳老的手臂中回蕩,一點點的擊碎柳老的每一寸骨。
「舒服,再來啊!」柳老仰天大笑,差點把正在發力的犬鄔都嚇到。
「柳老!」其他被弄醒的村民看著柳老,眼淚不停地流,他們沒有遭受到柳老的痛苦,只是被不停地勸服,甚至,有人都快老實招了,但一見柳老的模樣,眼中閃現羞愧,低下頭,不敢再去看柳老,但松動的心思一瞬間堅硬,不在為外界之人的言語所動。
「老家伙,你還挺能耐的嘛!」犬鄔冷笑,他就不信這家伙能夠堅持下去,如今不過是表象前的掙扎罷了。力量不停地涌入柳老的手中,從手指到手掌,再到小臂,一寸寸碎裂,混于血肉中,如同一道道刀劍在割。
「舒服啊!」柳老一臉享受。
「老家伙,你就繼續忍!」犬鄔臉色鐵青,和柳老一對比,倒像是他在忍受酷刑。
「 嚓 嚓」,一聲聲碎骨聲在柳老手臂中傳動,漸漸地,柳老整條手臂垂下。
「再來,我看你這老家伙能堅持多久!」犬鄔抓起柳老的右手,力量透出,這次不僅僅把柳老的骨震碎,還將柳老震碎的骨插入血管中,使得鮮血從血管中流出,進入柳老的肉中,與骨混雜在一起。
「哈哈哈,原來還可以這樣玩!」柳老哈哈大笑,像是小孩子看到什麼新奇的玩法,興奮不已。
「柳老……」醒著的人流著眼淚,不忍注視。
血在手臂中隨著力量的震動,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好似女孩子待在手上的飾具。
「我還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血流聲呢,真好听,猶如世間仙樂啊!」柳老真的變成一個小孩子,好奇偏著頭,听著手臂中傳來的血流聲。
犬鄔臉發黑,這個老家伙的骨頭真硬,以往他用這方法,還沒待手指碎裂完,對方就會一五一十的招出,這個老家伙都快挺過兩只手臂了。
柳老听著嘩嘩的血流聲,看著自己的右臂緩緩垂下。
「我就不信了!」犬鄔舀起柳老的一腿,就欲發力。
不過,犬鄔被阻止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各自管各自,難道你們忘了之前的約定,準備出爾反爾。」犬鄔望著眼前走來的其他十八人,剛才他正欲發力,被其中一人扔來一塊石頭打斷。
「什麼意思?你在這兒使用酷刑,還得我們好不容易給說服準備吐出消息的村民又變得堅硬,死死不肯松口!」一人站出來,指著犬鄔,毫不顧忌犬鄔的面子。
犬鄔笑了,眼中閃過寒光︰「你們弄你們的,我弄我的,他們沒開口是自己的本事不夠,怎能算到我頭上,當我是好欺負的嗎?」犬鄔現在可不怕,他的底牌時間還沒用完,實力依然還在將級,自然不用怕眼前這些人。犬鄔相信,這些人肯定不為這一件小事去動用底牌的。
「是嗎?那你弄出來了?」有人譏笑,一個老頭子,用如此方法逼迫,都未見成效。
「我的本事夠不夠,你們可以上來試試!」犬鄔被氣壞了,不願與這些人爭執,直接開口道,意思很明顯,要麼戰,要麼滾!
「很好,很好!希望等會你還能如此說話!」眾人拂袖而去。
犬鄔回到柳老身邊,看著柳老,笑道︰「听見他們的話了嗎?你們中已經有人想要招了,我想剩下的人肯定也會有如此人,不知你是否願意他們經受你剛才承受過的痛苦。」犬鄔目光看向另外幾個被抓住的村民,他們都還陷入昏迷中,沒有蘇醒。
柳老沒有說話,他如果知道彼岸花的消息的話,他早在這些外界之人來時就告訴了,有怎會為了一朵彼岸花付出整個村子。他知道,一旦他說他不知道彼岸花的消息,這些人也不會信的,他們依然會逼迫剩下的村民,所以,柳老選擇不說話。
「很好,那我看看你的骨是否真的這麼硬!」犬鄔冷笑道,他沒有選擇殺掉柳老,而是繼續逼問,因為他本來就比其他人抓的村民少,還不想放棄一個機會。
力量滾滾涌入柳老的腿中,將所有的骨一寸寸震碎,將血管劃破,將血肉震得糜爛,但無論如何,柳老都沒有回答,也沒有在笑,只是平靜的看著自己的腳一點點的變化。
「我就不信邪!」犬鄔額頭有冷汗冒出,抓住柳老剩下的腿,力量再度涌出。
「柳老!」其他的村民哭泣,嘶喊。
柳老抬頭,一一望過每一個醒來的村民,向他們鞠躬。這是柳老在表達歉意,是他沒有讓村民逃跑,而是讓村民來埋伏,才導致村民被抓。
村民搖頭,眼淚隨著頭的舞動甩飛。
「老家伙,你果然夠硬的!」犬鄔放下柳老的腿,看著柳老道。
柳老感受著四肢傳來的劇烈疼痛,平靜的道︰「你還有什麼招數,就盡管的使出來吧。」
犬鄔猙獰一笑︰「不用了,我承認我的手段還是低了點,你的骨頭很硬,不過,我相信,其他的家伙沒有這麼硬的骨頭的!」
犬鄔抬起右手,一掌拍下,這一刻,他終于放棄了。
柳老平靜的看著落下的一掌,轉過頭看著村民,心中暗道︰「對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了。」
「不要!」村民們嘶吼!
一朵血花綻放,在村民的眼中無限放大。
犬鄔看著其他人︰「你們還是將這批人殺了吧,他們應該不會回答你們的問題了。」
其他人皺眉看著犬鄔,沒有說話,但是手掌卻動了。
啪啪啪
一朵朵血花綻放,開在這個悲傷的季節,開在這個悲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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