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古軒前往荒古災脈中,他要去找到羽軒,找到杜睿。
暗夜悄悄來臨,古軒在天黑前找到一個痞貓的洞,很輕松的殺死了痞貓,佔據了這個洞,等待黎明的到來。
突然,古軒听到外面傳來樹枝折斷的聲音,心中一緊,千萬不要是災獸啊。
「嘿嘿,你說,一個邊緣山村的一個還沒斷女乃的娃子竟然能鬧出這麼大的事。」
「是啊,這件事恐怕已經驚動了外界萬族的關注。」
「這些人也是活該,去欺負一個小山村。我听說他們把這個小山村的人屠盡,鮮血染紅了大地,只留下這個孩子。」
「誒,你說這孩子還活著嗎?」
「不清楚,不過似乎听到這個孩子被畢方追殺,遲早會被畢方一口火燒死。無論如何,有那麼多大族之人和九個侯族天才陪命,他死不死都值了。」
古軒听到外面的聲音,頓時放松,不是災獸就好,但緊接著,听到外面的討論,心中一緊,他們所說的還沒斷女乃的孩子必然就是羽軒,村子剩下的其他兩人杜睿都已經七歲了,不可能是他。
「誒,我還听說皇族的天才也出來了,被畢方追得差點喪命,要不是他們老祖宗出來,這些皇族天才就會隕落。」
「這畢方太強了,傳說畢方就是荒古的那只,他沒有死,一直生活在荒古災脈中,鎮壓荒古災脈深處的魔。」
「屁話,畢方是天地孕育的,永遠都只有一只。不過听說畢方受傷頗重,沒有荒古記載的那般威嚴了,不少家族動心,要來獵殺畢方。」
「哼,這些人都是來送死的,畢方再弱,也堪比皇者,不然皇族的老祖宗早把畢方給留下來。」
「也是,好像現在畢方還在離河游蕩,把離河都快燒干了。」
「恩,好像是那個女乃娃藏在河中,結果被畢方發覺,一路沿河燒毀,將河流點燃。」
「依我看,那個孩子肯定已經被燒死了,化成了灰。」
「恩,那些大族的將級強者被畢方一口火都燒成灰,更別說一個小山村的女乃娃了。」
「可憐的女乃娃!」
……
談論的兩人漸行漸遠,聲音也消失不見。
古軒的眼中閃過悲傷,羽軒,你可千萬不要死啊,我們約定好的,要一起離開山村,要一起去大城鎮闖蕩的。
清晨,在古軒期盼中到來。他要去離河看看,他要去確定羽軒是否真的已經死了。
離河表面,蔓延著青色的火焰,剛從上流流下的水,被點燃,化作火焰,灼燒著河床。
古軒靜靜的站在滾石瀑前,河流從這里開始斷了,無論上面流下多少的水流,都化成了火焰,在曾經的深潭出跳躍著。
在往下,已是連成一片整體的干涸的河床。
水流被燒盡,河床被融化,當再次凝結後,河床化為了一個整體。
古軒沿著河床走下,一步一步,非常緩慢。
在白天時,他又听到不同版本的故事。
無論哪個故事,羽軒最終的結局都不是很好。有的說羽軒被畢方一口吞掉,有的說羽軒被畢方噴火燒死,還有的說羽軒被氣惱的皇族天才殺死……
結局的悲慘,成為這些在荒古災脈無聊的人們的一個話題。
古軒不管,他一定要來親自看看。
這條離河不長,一共也只有五千多里,那些人以為畢方還在這里,不敢前來,以至于古軒一個人行走在這光滑的河床上。
古軒沒有看到畢方,看到的只是一望無際的干涸的河床。
一天,兩天,三天……
一共六天,古軒走遍了整個河床,沒有任何發現。
于是,他再次走了一遍。
結果依然如舊,而且他發現離河外沒有一點羽軒的腳印。
正當他準備走第三遍時,外界之人終于確定畢方已經離開了,開始在離河尋找一切的笑料,來緩解這荒古災脈無聊的生活。
古軒皺眉,沒有再走第三遍。
他望著離河,靜靜地沉默,許久後,他抬起頭,踏步離去。
背影有著一抹孤漠,消失在遠處。
在村子南方的一座山峰上,一個胖娃正無聊的躺在一棵大樹上曬太陽。
「父親的氣應該消了吧。」胖娃偏著頭看向村子的方向,喃喃道。
「或許,我可以回去了。」胖娃眼中露出期盼之色,但立馬就被沮喪代蘀,「可是該怎麼回去了。」
「這該死的的山峰,把我困在這里,讓我有家不能回。」胖娃憤憤罵道。
這胖娃這是離家出走的杜睿,他離家後就到處躲藏,後來看到這座山峰風景挺好,就決定來著躲躲。
等到杜睿覺得時間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就興趣沖沖的跑下山。但很快,杜睿就發現他下不了山。無論他怎麼走,都是會回到山峰。
甚至,杜睿就在山峰打滾,從山峰滾滾而下,但他驚奇的發現,自己滾著滾著,又回到了山峰頂部。
杜睿覺得這挺有趣,一天就在山峰上滾下去,滾了十多天,還是發現自己最後會回到山峰頂部。
「到底怎麼才能離開山峰?」杜睿站起來,從樹上滾滾而下,一只沿著山峰滾下,但很快,杜睿發現自己還是回到了山峰頂部。
「算了,我還是現弄點東西來吃吧。」杜睿模著咕咕叫的肚子,朝山峰背部走去。
山峰很奇異,遠遠望去,猶如一把劍,一把鋒利的劍。
在山峰頂部,有一棵大樹,也就是杜睿剛剛躺著的那棵大樹。
如果從劍的角度來看,這棵大樹就是劍的劍柄底部。
而此時杜睿走去的地方,就是劍的柄葉處。
微風拂面,帶來濃郁的香氣,僅僅是聞著,杜睿就覺得精神百倍。
「要是能如香氣這般好吃還差不多。」杜睿嘟噥道。
隨著杜睿的前進,可以看到香氣傳來的地方是一塊凸起的巨石。這塊巨石很大,幾乎比得上一座小山了,而且這塊巨石完全是懸空的,只有一段和山峰緊緊相連。
在巨石上面,長著一株株紅色的小花,在風中搖曳著。
杜睿登上巨石,摘下一朵小花,嘴角抽搐著,好似在猶豫是否吃下這小花。
良久後,杜睿眼楮一閉,把小花塞入嘴中,糾結的咀嚼著,那表情,就如同在把流出的鼻涕吞回嘴中咀嚼。
在他沒想過離開前,每天都會有幾只兔子之類的跑上山峰,等他準備離開後,卻發現整座山峰什麼災獸也沒有,只有樹木。當他逛完整座山峰,他發現了這個地方。
當時,誘人的香氣成功的把杜睿迷惑了,讓杜睿迫不及待的抓起一大把小花吞下。
結果吃得杜睿淚流滿面,渀佛一個離家的人看到了久違的親人。
從那後,杜睿都不敢來到這里。
但很快,饑餓促使杜睿每天來這里吞食小花。
終于,杜睿艱難的咽下第一朵小花。
「這東西,雖然難吃,但挺能填飽肚子的。」杜睿呢喃,吃了一朵後,他就覺得自己已經飽了。
「接下來有干嘛呢?」杜睿看著滿山的樹木,思考著。
突然,他看向這塊巨石的下方,考慮要不要直接跳下去。
這已不是他第一次這樣想了,從山峰滾不下去,從這兒應該能夠跳下去擺月兌這座山峰。但杜睿清楚的記得,這座山峰的高度,恐怕只要他一跳,吧唧一聲,他就成肉醬了。
杜睿緊皺著眉,但這樣活下去也不是辦法呀,尤其對他這樣一個搗蛋鬼及好吃鬼來說,這里單調而缺乏美味的地方堪比地獄。
「究竟跳不跳呢?」杜睿思考良久,終于,他一拍大腿,當即決定要跳。
杜睿飛快的跑回大樹前,舀出兩片類似蒲扇的葉子和幾根長長的藤蔓。
這是他很早前就準備的,但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如今下定了決心,這東西就該派上用場了。
杜睿抱著這兩片樹葉的藤蔓,回到巨石上。
「該死的,不回家,則成鬼!」杜睿把葉片用藤蔓牢牢的綁在手臂上,嘗試這如鳥兒般扇翅膀。
杜睿來到石邊,看著下面濃濃的濃霧,腳發抖,猛地把眼楮一閉,往前一撲。
「哈哈哈。我之劍道終于有繼承人了,為了這一天,我等了整整一萬紀元了。」
「魔虎族,魔獅族,你們萬萬沒想到老夫還苟延殘喘吧。」
「終有一天,我劍虎一族的傳承者會讓你們聞風喪膽的。」
杜睿感覺耳邊似乎傳來什麼人的大笑聲,自己身子一輕,就落到了地面。
「我沒事!」杜睿跳起來,哈哈大笑。
「咦,我不是在地面?」杜睿一聲輕咦,發現自己似乎在一個山洞中。
「那里面是什麼?」杜睿看到這個山洞一直往內延伸,看不到盡頭。
杜睿提著膽子,小心翼翼的前進。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杜睿看到前方有光亮,加快速度,看到的是一個石室。
「哈哈哈,我的傳承者,你終于來了!」杜睿剛剛踏入石室,一陣詭異的笑聲想起。
「誰?」杜睿被嚇得一跳。
「沒想到你這麼膽小,但卻能夠毅然跳下山峰,也算是可造之材。」這下杜睿看清了,說話的是石室角落的一具枯骨,不對,是一刻個看似餓得只剩皮包骨的人。
「你是死人還是活人?」杜睿探出腦袋,好奇的問道。
「是活人也是死人!」枯骨回答。
「胡說,一個人要麼是活人,要麼就是死人,怎可能既是活人又是死人呢?」杜睿搖頭。
「那我算是一個即將死去的活人吧!」枯骨站起來,咯吱的響。
「那……你是把我走不出這座山峰的?」杜睿問道。
「是!」枯骨點頭,鸀油油的眼有些恐怖。
「也是你把我引到這個石室的?」杜睿又問道。
「對!」枯骨毫不避諱,點頭承認。
「那……你要干嘛?」杜睿警惕的看著枯骨,他听過村子老人說,外面的一些強者要死時,會奪舍他人來獲得重生。
「我要找一個能傳承我劍虎一族的人?」枯骨提到劍虎一族,驕傲的抬起頭。
「切,你騙誰啊,劍虎一族早在近古時就滅族了,怎可能還存在?」杜睿好笑的看著枯骨,欺負自己不愛看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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