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蘭的寢室。
門口排著長長地隊伍,那站成了一排的人中,老老少少都有,丑的俊的都有。
這些人一個個都心驚膽戰的站立著,臉上的表情有些焦慮不安,實在是很想要知道屋子里面的情況。
他們這些散布在京都各處的大夫,原本都在悠閑的看病抓藥,卻沒有想到,一群穿著黑衣的侍衛,沖進他們的藥店,二話不說,直接就將他們全部抓到了這里。
剛剛進來,這個大夫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也不清楚到底是做錯了什麼,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令尹大人竟然會將他們全部都抓來,頓時心中的恐懼感倍增,子蘭的口碑在民間並不好,主要還是因為他陷害屈原使之流放。
屈原此人雖然出身于貴族,但是為人和善,尤其是對待老百姓,更是平易近人,屈原再為宋玉等人授課的時候,也有很多的人偷偷趴在牆上,津津有味的听他的言論。
屋子里面花香菜一臉郁悶的盯著這些一個個畏畏縮縮的大夫,一個個小心翼翼的為自己把脈,然後開出自己的藥單,然後再一個個出去。
進來一個,出去一個,藥單越來越多,令花香菜頭疼死了,其實這個過敏癥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癥狀,不用吃藥,明天也會好起來的。
但是子蘭就坐在自己的床邊,眼楮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這些大夫的動作,沉默不語。
花香菜絕對這個太小題大做了,明明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但是卻要搞得人盡皆知,真是煩死了。
「我說,不用這麼夸張,我這個人最討厭喝草藥了,就算他們開出了什麼好的藥方,我也是不會喝的,所以,你還是讓這些大夫都離開這里吧!」。
花香菜無奈的望著身側坐著的子蘭,撇撇嘴巴,埋怨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听到花香菜的言語,正在為她看病的一個大夫,頓時就朝著她送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其實他們也的確開不出什麼好的藥方,不過是輕微的過敏癥而已,即使不吃藥,過不了幾天也是會好的。
但是既然令尹大人逼著他們要為這個小姐看病,他們也只能夠硬著頭皮,開出一些補補身子的藥方。
況且所有的大夫都被抓到這里來了,每一個大夫都開了藥方,難道每一種藥方,他都要熬成草藥讓這個小姐喝嗎?
那豈不是太痛苦了?原本不用造這個罪,臉上的紅疹子也會消失的,現在痛苦的喝這麼多的藥,他自己都忍受不了。
子蘭听了花香菜的話,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揮揮手道︰「好吧,你們回去吧
大夫听了子蘭的話,頓時就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跑去,跑出門外,就對著排隊的這些大夫說道︰「令尹大人說,我們現在可以走了,所以,大家都散了吧。
大夫說完,就直直的邁著步伐,朝著大門走去。
等待中的那些大夫听了那個大夫的話,先是驚訝了一番,然後就轉身,跟著那個大夫一起朝著大門走去。
不一會兒,這些大夫全部都走出了子蘭的府邸,各自會各自的醫館去了。
這個宅院在一瞬間也變得靜悄悄的起來,半空中有幾只迷夢般的蝴蝶,閃動著美麗的翅膀,翩翩飛過這個充滿了鳥語花香的院子。
子蘭長臂一伸,修長的手指直接伸進了被子里面,一勾,摟著花香菜的腰身,就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花香菜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眼中劃過一道詫異的神色,仰起臉眨了眨眼楮,不明所以的望著他。
一邊順手將臉上褶皺的面紗撫平,再次將自己出滿了疹子的皮膚掩蓋在了輕紗之下。
子蘭白皙的手指輕輕玩弄著花香菜長長地發絲,一圈一圈的繞在了自己的手指之上,臉上揚起了妖嬈邪魅的微笑,透著一種夢幻的色彩。
「來人!」聲音依舊是如此的低沉,卻透著攝人心魄的磁性。
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走進來幾個小廝打扮的人,恭敬的低著頭,等待著主人的命令。
「將那些藥方拿去,熬成草藥端過來,對了,再去街上買些蜜餞回來,听清楚了沒有?」。
子蘭的話音落下,這些小廝就恭敬的應了一聲,一個人將桌子上的藥方拿走,再次朝著他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
花香菜一听,頓時眉頭就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隱隱抽搐了幾下嘴角,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感情這人還不死心啊,非要讓自己喝那個什麼草藥。
「哼,你盡管讓他們煎藥好了,反正端過來,我也不會喝的,那麼苦的東西,我是絕對不會喝的!」。
花香菜使勁的向子蘭丟了一個白眼,整個人轉了一,將頭悶在了他的胸膛里面,不吭一聲。
這個小妮子現在又開始耍自己的小性子了,不過,這也是她的可愛之處,不想喝就直接說,不高興就翻白眼。
子蘭但笑不語,眼中的柔情清晰可見,臉上的線條清晰柔和,唇角蕩漾著淺淺的微笑,溫柔的目光落在了懷中人的身上。
這樣的情景怕是夢里都沒有的吧?以前自己出了要抓住手中的權勢以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會喜歡上一個女人。
或許是有些高估自己了,總覺得沒有什麼女人是配的上自己的吧?在如今血腥靡麗的亂世,原本女人也不過是上位者的禮品和玩物。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觀念和思想,所以從來都只講女人當成是一種發泄**的工具,只當她們是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當心中真的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才發覺,原來愛情是那麼令人陶醉沉迷的東西,令人甘願沉淪不想醒來的東西。
花香菜氣悶的將自己埋在對方的胸膛里面,不吭一聲,不管怎麼樣,一會兒要是藥真的端過來的話,自己絕對是不會喝的。
並不是她沒有勇氣喝草藥,想當年她高中的時候,因為一次很小的感冒,引發了一系列嚴重的癥狀,天天喝草藥,那叫一個勇猛啊。
現在也並不是因為這草藥苦才不想要喝的,而是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其實這個過敏癥又不是要人命的病,過幾天自己就會好的,她為什麼要自找苦吃呢?真是犯賤!
「大人,胭脂姑娘有事情稟報,現在正在門外候著呢」。就在此時,門外的守衛突然朝著里屋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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