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圈兒,藍雨也再沒見到一個下人,一刻鐘之後,順著腳下的小路她又回到了剛剛那個涼亭的一側。(.)她瞅瞅這些都黑洞洞的房間真是不能揣測出她該睡哪一間才是!沒辦法,她只好笑容僵硬著,踩上涼亭的台階一點點的走上去。
似在賞月的郁清風感受到她上來的氣息嘴角一彎,看著月亮的眼楮並沒有移動分毫。藍雨走到他的身側他還依然沒有再看她一眼。
她心中嗤笑,郁染墨就是個臭屁的家伙!沒想到這郁清風裝腔作勢更勝一籌。明明在等她來不是麼?明明知道她除了來問他,一定是不能再找到別人了不是麼?
「咳咳……」她捂嘴咳嗽了一聲,以期換來某人的注意。郁清風仿佛如夢初醒般扭過身子低頭俯視著她。
明月在其後,眼眸若星辰,郁清風的美,多了那麼種月亮的高潔,這種美,藍雨只想觀賞,卻不想去觸踫。
「你來了?以後那種換藥的事情,就交給金魚去做吧?你和柳天衡,還是少接觸為好。」郁清風單手背後,另一只手提起酒壇給一旁的空酒杯倒上了一杯酒,「嘗嘗?應該不比小王爺家的酒差。」
藍雨注視著他這優雅的動作,听著他的話,不免揚揚眉,郁清風在西術國那麼久,應該早就知道了她和柳天衡的關系,那麼她的身份,在他這里,就算不上是個秘密。既然他沒有像其他人提及過,說明他還是不希望她的身份在天耀國被別人知曉的。他的心靈深處,其實更想將她留在天耀。
「我住哪兒?」藍雨並沒伸手去接郁清風舉到她面前的酒杯,而是直接問出了她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
「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郁清風笑了一下,小小的賣了個關子。
「……不喝!」她擰眉深思了一陣子,還是覺得要听郁染墨的話比較對。她自認為自己酒量不錯,可世上既然有烈火情那樣的酒能令她一杯就倒,那麼郁清風這里,難保就沒有那種極烈的酒,到時候喝醉了出了事兒,她沒處後悔去!
「你不喝,我喝!二皇子這樣的好酒都拿出來了,你個小丫頭沒福氣!哈哈哈!」說話的聲音隨著那人由遠及近的移動,音調兒越發的高了。藍雨還在驚嘆這人的輕功如此之好,這人就已經到了近前。並拿起了她眼前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豪氣爽氣俊氣!好一個戰王府的雲世子!藍雨見他喝干了原本是給她的美酒心里莫名有點兒失落。肚子的酒蟲,自從到了古代越發的猖狂了,越發的喂不足!是美酒就不想錯過。
郁清風見雲翼深夜過來,便知是有事情找他商議,他眼神深邃的看了藍雨一眼,便提起了內力喚了一聲,「金魚。」
後排的小房中,立即有一間房屋亮起了等。門吱呀一開,正是那個婢女盈盈的走來。
月色茭白,藍雨發現走近前來的金魚面色紅潤,一會兒的功夫不見,她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嬌羞的都不敢大聲的喘息。再看平日里邪魅怪癖的雲翼,也是一臉的別扭。藍雨多精明啊!她一眼就看出這倆人感情並非一般!
她彎著眼楮邪笑了一下,雲翼對上藍雨揶揄的笑容,囧的臉色泛紅。她這回可不怕這個雲世子再對她言語相加了!她目前可算是找著他一個大話柄!不知若是當眾羞他一個大紅臉是不是很有趣?
「金魚,送藍雨去休息。」郁清風聲音清淡的吩咐,金魚領命低聲引著藍雨離開。
兩個女子的身影消失的時候,郁清風抿了口酒,食指敲打著桌子笑聲問,「還沒看夠?要不要我今天就把金魚送到你府上去讓你看一輩子?省的你一來我寢宮就看個沒完!」
「表哥,你又來取笑我!我來找你有正事要說!」雲翼立即附在郁清風的耳邊一陣低語。
郁清風聞言臉上神情一變,斬釘截鐵的回絕,「絕對不可!」
「表哥!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說了,不行!坐下陪我喝幾杯吧?」
雲翼不再說話,他知道郁清風的性格,說了不行就絕對再沒有商量的余地。他嘆惋一聲,悶悶的坐了下來。
沒有郁染墨的睡眠,簡直無趣的很,沒處搭腿,枕頭也不如他的手臂枕著舒服,還有這被窩!雖然是上好的絲綿,又輕又軟又保暖,可惜她睡了許久也還是覺得冷冰冰的。她口中一直著這天耀國的氣溫不正常,白天炎熱,晚上又寒冷,善變的好像女人的臉!
聲中,她漸漸的呼吸均勻了。房頂上奉命不離其左右的冷無夜嘴角一彎,擦了下額頭的汗水,雙手用力的揉了把臉,耳根子總算是能休息一會兒了!他搖搖頭真是搞不明白主子的腦子里究竟想什麼呢?居然派他來暗中保護這個女人?無夜會那麼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呢!主子居然會讓他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來宮中看著她?這個女子,心眼兒賊著呢!用得著他保護嗎?
正想稍微放松一下,冷無夜就收斂了氣息縮在屋頂上,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下方,他手一動,一顆小石子噗的一聲穿過窗戶打到藍雨的床前。
剛睡著,耳邊嗒的一聲脆響響起,藍雨一雙漂亮的大眼瞬間睜開,渾身的器官都在敏銳的感覺著身邊的情況。她迅速起身套上外衣手中拿著自制的辣椒水噴霧劑站在了門口。直覺告訴她,剛才的聲響是有人故意提醒她注意,若不然,那樣的速度和準確度,要是圖謀不軌,她現在肯定就玩兒完了!
窗戶關著,茭白的月色悉數被關在門外,外屋光線快速的一變,預示著有人已經進來了!藍雨屏住呼吸,沒有內力的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這里很難被別人發現。
前世經受過魔鬼式訓練的她閉上眼楮卻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人在靠近。一步、兩步……越來越近了……
估計時間剛剛好,她猛地跳出來按下了手中的噴霧。
她口中同時還叫囂著,「受死吧!」
然而,下一秒她就蔫了,迷糊之間,拿錯了噴霧!當那裊裊怡人的花香充斥在鼻尖的時候,她這才恍悟的發覺自己手中拿著的是辣椒水旁邊的那瓶香水!
「呵呵,壯士稍等,等我再去換一種香劑來招呼你!額……」
脖子上一緊,她立即繃直了身子,她柔女敕的小脖子,此時正在某個男人的臂彎之中!她的後背正抵在某人結實有力的胸膛之上,古代版的鎖喉,果然利落精準!
「藍雨,是我。」
清清淡淡的聲音一出,藍雨的火氣就大了上來,她立即扳著捏在她脖子處的大手來了一個過肩摔,身後的男人不但沒有被她摔翻在地,反而輕飄飄的落在了她的面前。她借著氣勁上前一記手刀,依然被他輕輕地雙指一夾就給牢牢的夾住。
「別鬧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想過來看看你。」
郁清風松開她,一撩裙擺坐在了軟榻上。藍雨眼珠兒一轉,找了火石點了燈,不算狹窄的空間下,藍雨卻感覺被郁清風的眼神盯得沒處躲藏。
「二皇子。」
「叫我郁清風。」
她剛說話,就被他出聲打斷,他看著她的神情中,有那麼些個朦朧。她這才注意到空氣中除了她剛剛噴的香水的味道之外,還有濃郁的酒味。
郁清風喝多了!藍雨意識到這點之後,警惕的向後挪了挪。她現在正是如花似玉的窈窕少女,和一個醉了酒的年輕男子共處在一個臥房里,顯然不自在。說也奇怪,她和郁染墨在一起就沒有這種拘束的感覺。
看見她的疏遠。郁清風無奈的笑了一下。眼神深處,可見深深的刺痛。他朝她伸出手來,擰著眉頭低聲的喊,「藍雨,你過來。」
「不好吧?有事說事。我能听得見。」藍雨背著手,眼楮彎彎的一笑。對付醉了的人,態度不能太強硬,能哄走他就是最好的結果,若是不行的話就看情況再說。
「讓我……看一下你的手腕。」躊躇了一下,郁清風微微側了側臉眼神閃爍的說道。
在新出生的女子手腕上點上守宮砂是西術國的傳統,柳絮出自西術國皇宮,自然會特別重視這一點。郁清風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一直守身如玉,自然也希望他喜歡的女子同他一樣純潔。若不是剛剛和雲翼多喝了幾杯,他也沒有勇氣進來看。畢竟她在幻林苑的時候,一直都是和郁染墨一起住的。
酒喝多了,自制力明顯就減弱了,骨子里那種任性的勁兒就現了出來。藍雨一听就知道他想看的是什麼了,她笑,不笑別的,笑的是郁染墨的能掐會算!他給她套上的那個鐲子,正不偏不倚的遮住了手腕上的守宮砂。這麼說來,他早就料到郁清風會看她手腕?那麼剛剛用石子提醒她注意的人也是郁染墨的手下了?
她爽快的答應道,「好,就給你看!不過只能看一眼哦!你也知道的,男女授受不親,你既然好奇女子的手腕長什麼模樣我就給你看一眼,但再多的要求我可就不能答應的!」
在郁清風緊張又期盼的眼神中,藍雨擼起袖子露出了她潔白的小臂,右手手腕處那只碧綠的手鐲更襯托的她的肌膚潔白細膩,只一眼,藍雨就放下了袖子雙手背後。
「我還沒看清楚。」郁清風上前幾步走到藍雨的跟前就想伸手去抓她背到身後的手。
一身酒氣撲面而來,藍雨夸張的捏著鼻子不悅的退後並叫囔,「剛剛說好了的,只看一眼。難道你要反悔不成?難道你要趁著月黑風高,對我圖謀不軌不成?」
古人最講究誠信,尤其是有身份的人。說一就是一。郁清風臉色微變,定在那里看著她的俏臉發怔,許久,他呼了口氣眼神瞥向一邊再次說道,「你那枚鐲子很美,能不能摘下來我看看?」
繞來繞去,還不是想看看她現在還是不是處子之身?藍雨好笑的看著他,圍著他轉了個圈兒,雙手環胸的坦誠的說道,「郁清風,我知道你想看什麼。不過很遺憾,你想看到的東西,它已經不在了!嗯,郁染墨的身材很好的,八塊月復肌!肌膚是小麥色,很流行的顏色,最重要的是和他在一起我很快樂!」
郁清風的身體一顫,眼神哀痛的瞪著她,再也發不出一語。藍雨趁機問他,「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是不是明天可以和皇上說一聲?就說你不習慣我住在你的寢宮,讓我走吧?」
喉頭上下滑動了幾下,郁清風神情蕭索,低聲地說了句,「早點休息吧。」人就已經逃跑似得走出了藍雨的小院。
他一走,藍雨就吹熄了燈,有人在周圍保護著她,她便沒了先前的顧慮,一覺睡到了天大亮。
二皇子的竹影宮和四皇子的建安宮相毗鄰,次日早朝一下,郁輕揚朝服還來不及換下就跑來了竹影宮找藍雨。
藍雨還睡眼惺忪著,金魚在床邊喊了好幾聲她才睜開了一條縫,她吧唧吧唧嘴,弱弱的嘟噥,「魚兒,來口水喝。」夢里和降雪公主因為搶郁染墨大罵了一宿,口渴的很。
金魚第一次听人這樣叫她,臉一紅,低著頭小步的走去端水。
「小丫頭,你快些起來!」
藍雨听見郁輕揚的喊聲傻傻的一愣,蹙著眉看向外邊。金魚趕緊為她解釋,「四皇子來了有一陣子了,奴婢喊不醒您,四皇子便一直在外面這樣喊著。」
「哦。那就起唄。」她伸了個懶腰,無精打采的洗了臉坐在了梳妝鏡前,情不自禁的,她就想起在幻林苑的小日子,她想睡到什麼時辰就睡到什麼時辰,誰敢來打擾?現在可好,多睡一會兒都不行!
郁輕揚似乎等不及了,一把撇開攔在外面的小宮女就闖了進來。一身朝服的他身姿颯爽,器宇軒昂,金魚見他闖進來嚇得手一抖,一串珠花掉落在地上。藍雨不悅的看著鏡子中反射出來的他的樣子,皺著眉問道,「郁輕揚,看你把魚兒嚇得!你能不能成熟點兒了?馬上就要弱冠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不穩重?」
「哪是我不穩重!明明就是你太磨蹭了!我是來和你告別的,我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父皇給我派了任務,我這一走,不知道幾天才能回來。」
「哦。慢走,不送。」
「小丫頭你……誒……」郁輕揚用眼神支走了金魚。拿了凳子坐在她的身旁看著她自己動手往頭發上插著步搖的畫面眼神也跟著溫暖了。
藍雨往頭上插了一支碧璽的步搖,又插了一支珍珠的發簪便從梳妝鏡前挪開。她走到一處稍微寬敞的地兒,慢慢的練起了太極。早上起來用它來活動活動筋骨挺不錯的。
郁輕揚眼神緊緊黏著她,有些懊惱的問,「小丫頭,你就不會關心一下我是去哪兒嗎?什麼時候回來?會不會有危險?」
「你父皇派給你的任務,不是機密嗎?我不過就是個女子,能跟著瞎問政事嗎?」藍雨一邊慢吞吞的打著太極,一邊問。
「這個……那你關心一下我總可以吧?」
「好,親愛的郁輕揚,執行任務的時候要集中精力,還要注意安全。」
「嗯!好!」郁輕揚被藍雨這幾句不走心的搪塞的話就給哄得美滋滋的,他咧著嘴笑著說,「小丫頭,你若是覺得我二哥這里不好玩,你可以跟著皇後他們去廟會的!這兩天皇後會去神人廟祈福。據說安心大師今年正巧游歷在此處,去听一听大師的禪法也不錯!」
听禪法?有沒有搞錯?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我就是一個俗人,听不懂那些個。還是乖乖的在這兒呆著吧!」
外屋門一開,郁清風抬步走了進來。藍雨與他瞅了個對眼,她立即彎著眼楮一笑,不知昨天晚上她對他說的話,他還記得幾分?看他別扭的樣子,應該是全都記得吧?畢竟沒有多少人像她一樣喝多了什麼都記不起來的!
今日的郁清風,還是那麼舉止優雅淡然,再想看他醉酒的失態,恐怕就難了吧?郁輕揚見他進來站起身規規矩矩的喊了聲,「二哥。」
郁清風點點頭再次看向藍雨,嘴角掛著淡淡的若有似無的笑容,「恐怕你不想去也不可以,父皇傳了口諭,你是要跟著一起去的。大哥留下,四弟去辦事,我和三弟都跟著一同前往,今年不同往日,安心大師游歷各國,知識廣博,與他交談一日勝過讀萬卷書。」
穿到這麼個社會,真特麼悲哀!就連自己的時間都要受到別人的支配,憑什麼昂?
她氣嘟嘟的瞪了郁清風一眼,「哼」了一聲走到門口拉了金魚就走。
「魚兒,跟我走,我教你怎麼去照料柳天衡。」
去什麼狗屁廟會她不甚在意,她比較在意的是柳天衡的傷情,雖然他一日日的漸好,但是卻還沒蘇醒過來,等到西術國那邊得到了消息派人來查看,若是發現他還重病不醒,事情就嚴重了。搞不好戰爭就提前爆發了。戰爭能給統治者帶來利益,更多的土地,更權威的統治,更高層次的地位,但是最終遭殃的還是小小的百姓!
戰爭終究是要爆發的,但是藍雨希望那一天能晚來一天是一天。
幻林苑內,郁染墨看著手中冷無夜讓信鴿帶回來的書信面色巨變。盡管他什麼都想到了,盡管他也相信藍雨只對他有情,可是知道郁清風深夜去她的房間想要看她手腕上的守宮砂他還是心里發緊。
張開的手掌,紙團被他的內力炙烤著,突然燃燒了起來,很快就變成了灰燼。
從楊樹林先後喬裝到達幻林苑的一百人被郁染墨安排成了僕人的模樣暫時安頓了下來,就等著藍雨回來的時候交由她管理,這里的一切都還充斥著她的氣味,僅僅一個晚上,郁染墨就通宵的失眠。思念果然如潮水,一潮高過一潮。
外表平靜祥和的氛圍下,有什麼正在蠢蠢欲動,據無夜會的情報表明,謝家和赤足幫已經正式對立,現在赤足幫不僅在緊鑼密鼓的尋找毒帝報仇,還要應付謝家的背地暗算,可謂月復背受敵。謝家對今年的武林大會躍躍欲試,謝家主對武林盟主之位早已虎視眈眈。
看似是一場江湖上的爭霸,實則內情復雜多變,牽扯繁多。
郁染墨拿著一份資料反復的揣摩著,細細地思忖著自己目前的情況。一轉眼,已是日影西斜。他看了看天色抬步向外走來。
門外,風影和若霜擔心的守在那里,見主子出來立即迎上來問,「主子餓了吧?現在要不要讓暖娘上菜?飯菜早就熟了的,已經熱了很多次了,就等著主子什麼時候想吃了,什麼時候都是溫的。」
「不用了,你們吃吧。」郁染墨腳步未停,風影想跟上去卻被他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攔住了,「不要跟著我,我想一個人走走。」
風影錯愕的站在那里,主子從小到大走到哪兒都喜歡帶著他的,今日卻這樣將他撇下,使他的心中異常的落寞。
「風影哥,主子是想念小郡主了,你不必擔心,等小郡主回來了,主子就會開心了。」若霜見風影眼神難過,便開口勸他。
自小就以主子為中心的風影自然不懂什麼是想念一個人的滋味,他側眼看過去,若霜正低垂著頭,雙手揉搓著衣角,臉蛋緋紅,這一幕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撞進了他的視線,他突然覺得這個畫面很溫馨,很美好。
入夜時分。竹影宮靜悄悄的,旁邊的四皇子寢宮主人不在也靜悄悄的,藍雨扒拉了幾口飯菜無聊的出來走動。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竹影宮的門口。她瞅著今日夜黑風高,正是做壞事的好時機,便找了一處守衛松懈的地方從牆上躍了過去。她一路躲過了巡邏的士兵,憑著記憶,穿過了御花園徑直來到了後宮。
人一無聊了,就容易想出些無聊的點子來打發這無聊的時光!她就是想來看看,皇上這麼多的嬪妃,他一個人自然是照顧不來,那麼到了晚上那些個寂寞的嬪妃到底用什麼工具來發泄內心的渴望呢?
不看不知道,一看原來世界真奇妙!她趴在屋頂,擺動著雙腿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某位美人正手握一個石質的光滑的東東往自己的下面塞,她表情享受,咿咿呀呀的聲音從她微張的嘴角溢出,她嫣紅的唇輕咬著自己的另一只手,好**的一幕!不知皇上若是看見這樣的場面會不會荷爾蒙大爆發?立即撲上來好好的疼愛疼愛這可憐的美人!只可惜,嫁入這後宮中的女子,大多都是這樣被遺忘的命運!
藍雨仿佛看上了癮,這個看的膩了,馬上又去別的寢宮上頭看,冷無夜悄無聲息的跟在她的身後,順著她留下的縫隙中往下望去,立即生出一身惡寒的雞皮疙瘩。
他頭生冷汗,腳底發虛,真想不到這個小丫頭有這樣的獨特癖好!他只能遙遙的盯著她,卻再不敢朝下面多看一眼了!一個個花白美艷的女子在忘我的搔首弄姿,有的甚至還借助貼身太監的口,那種場面混亂的簡直不堪入目!
可藍雨卻越看越帶勁,一張小臉兒興奮的泛著紅暈。冷無夜坐在遠處的樹杈上,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停冒出的汗水,他發誓,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掐死他他也不再答應主子暗中保護藍雨!正尋思著,郁染墨就一身白衣的出現在他的眼前。哪怕是坐在樹杈之上,舉止也那樣淡雅月兌俗。
他一來,視線就凝聚在趴在鄭美人屋頂上的那抹淺黃色身影上。她正拖著腮喜滋滋的看著下面,下面的燈光透過一個小小的縫隙照在她的臉上,她的一張俊顏清晰可見。看到她,他的心咯 一下仿佛終于落了地。
「就說你武功蓋世吧?這麼黑的天兒,你居然穿件白色的衣服就夜闖皇宮?你不知道白色的衣服在黑夜里最顯眼?你這是藐視皇家的威嚴知道麼?」冷無夜撇了撇郁染墨,他自己本身就夠了自信了,到這里來還不忘穿一身黑色緊身衣,看來以後向主子學習的事情還多的是!
「她在看什麼?」郁染墨凝視著她的方向,眉心擰起一個疙瘩。
「太子殿下此時在鄭美人的寢宮,你說她看什麼呢?」冷無夜的嘴角勾起一絲邪笑,表情玩味的看向郁染墨。
還沒看清他面部精彩的表情,只見眼前白衣一閃,一陣微風拂過,在看前方,他已落到了藍雨的身邊。正在專心欣賞著真人版的勁爆小片兒的時候,身邊輕飄飄落下一個人她都渾然不覺。
耳力超好的郁染墨透過房頂的細微縫隙,清晰的听到了下面那撩人的喘息聲和嬌笑聲。不用看也知道下面此時的畫面多麼的火爆!再看藍雨這一臉的壞笑和專注,郁染墨尷尬的矗立在那里,臉色 黑。
「呵呵呵呵呵,郁雲狂**還挺強,體力也不錯,這麼長時間了還金槍不倒!」藍雨看到興頭處,還忍不住搖頭晃腦的評論。
「好看?」郁染墨眯著眼楮低聲的問。
「好看!」藍雨點點頭應和著答。說完她還傻笑了一陣子,直到感覺身邊的氣場太過壓抑了,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身邊有人!
一扭頭,對上了郁染墨那雙要吃人的眼楮。藍雨拍拍胸脯深吸一口氣干笑著說,「原來是你啊!大晚上的也到屋頂上來看風景嗎?今兒的月色不錯啊!」她挺直了身子,左搖右晃的想要擋住那個狹小的縫隙,眼楮望向天空,一副假裝看星星的樣子。
「今天月色不錯?你告訴我今天的月亮在哪兒呢?」郁染墨捏著她的下巴跟著她仰頭看天,藍雨苦笑一聲,心想怎麼忘了今兒是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日子了?「說啊?月亮呢?你不說在這兒欣賞月色了嗎?」郁染墨捏著她的下巴一用力,語氣也跟著加重了。
藍雨掰開他的手揉著被他捏痛的下巴委屈吧啦的說道,「人家在竹影宮呆著無聊,出來轉轉而已,你掐我做什麼?」
「出來轉轉?轉到後宮嬪妃的房頂上來了?來就來吧,看就看了,居然恬不知恥的夸別的男人金槍不倒?」郁染墨的小氣樣兒又來了!他恨不得立即、馬上就將她按到在地就地解決,讓她試試誰才是金槍不倒?听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在自己的面前夸贊別的男人這方面的能力多好多好,有多刺耳已經不言而喻,更何況還是郁染墨這樣小氣的男人!
遠處的冷無夜噗嗤笑了,郁染墨聞聲眼神冷颼颼的看過去,冷無夜噤了聲,嗖的消失在了夜色中。藍雨扁扁嘴,聰明如她,怎會听不出郁染墨嘴里的醋勁兒?她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胸膛,依偎在他身上嬌滴滴的軟著嗓子說,「人家錯了。」
「錯在哪兒了?」郁染墨一手摟住她,一手托起她的臉蛋,再不似剛才那樣用力的鉗制。
「哪兒哪兒都錯了!我不該來偷偷的看活,不該夸別的男人本事高強,不該……唔……」小嘴還說著,後邊的話語已經被他急急地吞沒在口中。他的眼楮,瞟見下面還兀自熱火朝天的活動小月復突地熱了起來。
這夜,郁染墨宿在了竹影宮,不知是不是受到剛才視覺的沖擊,兩人的情緒都比較激動,濕濕的吻連綿不絕,輕輕的撫模讓兩人情不自禁的瑟瑟顫抖。
情濃之時,窗外一聲奇怪的鳥鳴突啼,郁染墨起身快速的整理好藍雨的衣服,他自己卻**著上身只著里褲的躺在她的身側。
「怎麼了?為什麼停了?人家還想好好的表現表現呢!」藍雨翻身壓在他身上,美麗的杏眼中絲絲浴火還未褪去。郁染墨看著她這樣惹人憐愛的神情自然更加欲罷不能。
他雙臂支撐著身體抬起頭來啄著她嬌艷的紅唇,這時門 當一下子被推開,借助著微弱的夜色,床上這樣香艷的一幕被郁清風看了個一清二楚。他踉蹌著退後了一步,今夜本不想過來,昨夜她的話還讓他無法恢復,但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總覺得心里不踏實,穿上衣服急匆匆的走來,不成想一推開門就看見這樣的場景!
後退一步站定後,他冷聲的質問道,「郁染墨!夜闖本皇子寢宮做出這種不恥的事情,你作何解釋?!」
床上的一男一女似乎很淡定,齊刷刷的用不悅的目光瞅著這個打擾了他們好事的男人。藍雨這才明白郁染墨為何給自己穿好衣服的原因,剛剛那聲鳥啼就是冷無夜給出的信號吧?
郁染墨坐直了身子,將藍雨抱起來放在床的里面,並用被子給她蓋到脖頸處這才慢悠悠的穿衣下床,還不忘放下床上的簾帳。
不得不佩服他的淡定,他泰然的好像這就是他的家,面前這個臉色鐵青的男人倒好像是個不速之客。他坐在桌案前斟了兩杯茶水,一杯推向郁清風的方向,自己拿起另一杯飲了一口皺了皺眉說,「二皇子,夜闖我女人的房間,連門都不敲,請問你作何解釋?嗯,這茶有點兒涼了,二皇子身體弱,還是別喝了。既然來了,就坐一坐吧?」
門口處的郁清風關了身後的門,一步一傷心的走到桌子前坐下,他從來面不改色的臉如今真的動容了,昨天他才听藍雨說她手腕上的守宮砂已經沒有了,今天又看見她和郁染墨那樣親密的摟在一起親吻,他第一次這樣的喜歡一個女子,這樣的從內心想要寵愛一個女子,為什麼她偏偏喜歡的是別人?
他坐下後,拿起那杯茶水一飲而盡,眼神哀痛的說,「茶涼了沒關系,喝在肚子里也能將它捂熱,關鍵是只要它還是那碗茶。」
郁染墨笑了笑,沒有接茬說,而是盯著郁清風的眼楮輕聲的說,「雲翼好像並沒有听你的話,他已經偷偷吩咐了戰王爺的舊部,不日將會抵達京城郊外。若是此時二皇子出城去阻止,也許還來得及。」
「此話當真?」郁清風自然知道事關重大,回想昨日雲翼臨走時候的眼神,他再也按耐不住,急匆匆的站起身風一樣的離開了。
屋內安靜了,郁染墨關好房門又鑽回床上,藍雨疑惑的瞪著一雙大眼楮,本以為外面兩個男人會大打出手,沒想到郁染墨只用了一句話,郁清風就倉皇離開,這又是怎麼回事?
「郁清風呢?怎麼被你一句話就弄走了?」她不解的問。
「他再不走,不但他的外公家整個戰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要保不住,就連他也要受到牽連,謀反的罪名可是要株連九族的!人身都將沒了自由,還何談男女之情?你說他會先顧及哪兒頭?」郁染墨一手手臂給她做枕頭,另一只手愛憐的模著她的臉頰。
藍雨豎起大拇指不吝的稱贊郁染墨,「有靈通的消息果然就是王道啊!」他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謂是救了他們戰王府大大小小的一眾人命,郁清風不但不會再因為今晚的事情對他找茬,反而是欠了他一個大大的人情!怪不得郁染墨這麼拽,人家就是有拽的資本!
突然,她托著他的臉鎖著眉很萌的問,「郁染墨,太子有沒有可能不是皇上親生的?」
聞言,郁染墨輕笑,伸出食指刮著她的鼻子問,「怎麼?看到他去鄭美人那里,就下此結論?」
「那到不是,皇上一個人有那麼多女人,想要雨露均沾根本就不可能!與其讓那麼多的女人老死在宮中,太子殿下這樣做不也是做好事兒嗎!只不過我覺得皇後娘娘有些奇怪,她對太子妃好的有些異常,而且這太子妃長得和皇後是有那麼幾分相似的,我就尋思著這太子妃弄不好是皇後和丞相的女兒,但若她是皇後的女兒,那麼太子肯定就不是皇上的兒子!那麼精明的皇後娘娘不會讓她的兒子去娶她的女兒的吧?」
郁染墨側著身子,單手撐著頭仔細的听著,藍雨那句「與其讓那麼多的女人老死在宮中,太子殿下這樣做不也是做好事兒嗎」給他驚了個夠嗆。這也算是做好事兒?
她蹙蹙眉又為難的接著說,「只不過你說太子要萬一讓那些妃子們懷孕的話,生下來的孩子是和皇上叫爹還是叫爺爺啊?」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那是嚴重偏題了!郁染墨捏捏她的臉蛋,她這番大膽的猜測則是令他刮目相看,他費勁查找出來的真相,被她這麼稍微一心細就看出了個**十分。
「藍雨,赤足幫有難了。」郁染墨語鋒一轉,把玩著她長發的手微微一頓,秋水般的美眸也蒙上一層陰郁。
「嗯?你不是借給他們一萬精兵嗎?還有難?那他們還在江湖上混什麼?干脆都回家種田好了!」藍雨從前從來不過問赤足幫的事情,因為她相信老頑童也相信藍逸,沒想到他們也會有落難的時候。乍一听到這個消息她還眨眨眼有些不適應。
說是這麼說,但她很快就擔心的問,「怎麼回事兒?我爹爹和老頑童最近怎麼樣?瘦了沒?不行!我明天就出宮去!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有難而不管呢?!」
「謝家在背後做了手腳,現在赤足幫的事跡已經驚動了朝廷,朝廷的各大糧庫均有不同程度的被搶掠,謝家赤著腳裝成赤足幫的人偷搶糧庫,朝廷大怒,已派了四皇子去徹查此事。朝廷的壓迫,謝家的對立,再加上毒帝的迫害,現在赤足幫的精神每況愈下。」
原來郁輕揚離開是去查辦赤足幫的事情!藍雨坐起身難過的唏噓,她這段時間真是疏忽了赤足幫,沒想到這樣強大的天下第一幫也會遇上這樣多的壓迫!原本無心參與江湖上的事情,可是,既然涉及到她爹爹和老頑童的安全,她就不得不趟一趟這渾水了!況且,她真的很希望她爹爹大仇報完,快快將她的娘親接來團聚!
第二日一早,藍雨還沒起床,金魚就打了洗臉水進來,她睜開眼楮看向身側,已經不見了郁染墨的身影。那家伙不知去了哪兒。金魚輕聲細語的說道,「郡主,主子吩咐了,今天讓您出宮去,說皇上那邊他會找人知會的,您起來洗漱過之後就能走了。西術國太子這邊您也不用惦記著,奴婢會按照您的要求好好的照顧著。」
「真的?好!」藍雨一听,黝黑的眼珠兒愉快的轉了一圈兒,郁清風的舉動是在報答昨日郁染墨提供的確鑿消息嗎?不管了!反正能出宮去就好!她朦朧的睡眼立即睜開了,比往常不知快了多少。等她蹦蹦跳跳的出了宮的時候,看到郁染墨的馬車,居然生出好一陣子親切感來。
她笑嘻嘻的跑到風影的面前,淚眼汪汪的拽著他的衣角喊道,「風影,我想死你了!」
風影身子往一側仰著,心里好一陣子惡寒。
「還不快上來!」馬車里,郁染墨夾雜著火花兒的聲音透過簾子鑽進了藍雨的耳朵里。她吐吐舌頭,身子輕飄飄的一躍,就鑽了進去。
「小墨墨?小染染?臉色怎麼和墨汁一樣的黑?」
馬車噠噠噠的行走著,藍雨厚著臉皮貼在郁染墨的身上雙手齊上的伸進他衣衫中肆意的撫模,小嘴兒 里啪啦的說著軟綿綿的話語,不仔細听還挺窩心,一仔細听清楚她的詞兒,郁染墨就恨不得捏死她!
「小墨墨,你說這里的醫術怎麼就這麼不發達呢?若是這里也能做手術的話,我一定在你體內植入一個子宮,以後生孩子這種光榮又偉大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來做了!」
「小墨墨,你的長度還不錯,粗度也適中,就是不知會不會早、泄?為了保證質量,你最好多吃些洋蔥補補腎。」
「小墨墨,你的大褲衩太大了,回頭我給你做個丁字褲,穿上剛好鄒著那一點點,毛毛都要露在外頭的,你說性感不性感?」
「小……唔……松手!」
她還孜孜不倦的說著,下巴一緊一痛,又被郁染墨給牢牢的捏住了。
他優雅的臉蛋都要崩潰了!在他還沒被氣瘋之前,他理智的捏住了她的小嘴氣狠狠的問,「藍雨,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你滿嘴的胡說八道都是從哪兒听來的?」
「唔……這個,自學成才!」
「我呸!姑娘家的,不害臊!」
馬車緩緩停下,風影躊躇了半晌,還是硬著頭皮漲紅著臉揚聲說道,「主子,到了。」
車簾一掀沖天,虧了材料結實,不然還不粉碎了?郁染墨氣紅了眼楮,大步走在前頭,藍雨一路小跑的跟著,撅著小嘴,委屈的好像受了氣的小媳婦。
幻林苑里,若霜見到這樣子回來的兩個主子,心中大大的詫異,但很快就釋然了,小郡主回來就好!不管她把主子氣成什麼樣兒,總會有辦法將他哄開心的。
當日下午,藍雨讓輕衣去成衣房去取專門為這一百人定制的衣服,看著好好的布料被染成了一塊綠的一塊黑的,若霜忍不住笑問,「郡主,這料子被成衣房的人染壞了就重做吧?咱們恭親王府還不缺這點兒銀子。」
「別,這是我專門要的效果!」藍雨看著他們月兌去了長袍換上了迷彩裝,支著頭瞅著,總覺得哪兒那麼別扭呢?想了半天,終于想明白了!頭發!哪兒有軍人留著這一頭長發的?
找人為他們剪短了頭發,戴上了鋼盔兒,穿上了迷彩裝,一人手執一支長槍,看上去威風凜凜的,藍雨再看看自己,忍不住笑了下,這麼一對比,自己到好像是土生土長的古人了,這一百人,才是穿越而來的現代軍隊!
從一回來就別別扭扭的郁染墨,也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藍雨的身後,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些人的裝備,好奇的揚了揚眉。
藍雨給這群人講了一個下午的新奇知識,等天黑的時候,借著夜色帶他們去郊外演練。她欣喜的發現他們的悟性極高,訓練他們,也就成了她生活中除了逗郁染墨之外最大的樂趣和成果。
雖然現在制作的槍有效射程最多只有五十米,但對于這個冷兵器時代,這就已經是天方夜譚了不是?不到萬不得已,藍雨真心不想動用這支部隊,一個社會自有它自己的生產力水平,若強行的將它快速的推進,那麼後果是什麼誰也無法預料。
能在古代建立一支特別行動隊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以前零零碎碎制作的一些東西,現在稍微一加工就是一件件得心應手的武器。
這里,有豐富的未被開采的神秘資源,能夠提供大量的彈藥原材料。每次看到這支小隊取得良好的演習成績她都會一邊笑著拍手鼓勵,一邊揪著心看著天空。她心中寧可她的這支小隊永遠都不要排上用場。可是現在,她的爹爹需要她伸出援手。她真心不想她那美麗的娘親將一生中的美好都浪費在等待之中。
八月初一,去廟會的時候到了。宮里特別派了李公公前來傳話,讓郁染墨和藍雨也跟著一起去。藍雨的特別行動隊沒事的時候就往樹上一呆,與樹葉相近的衣服已經他們自身高超的內功讓他們真真正正成為了一個個隱形人。用藍雨的話說,特種兵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內功的特種兵!
郁染墨的眼神在幻林苑的楊樹上轉了轉,就憑他的本事,現在也不能一眼就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他牽著藍雨的手,搖搖頭嘆息道,「藍雨,用不了多久,我就不是你的對手了!你若殺我,輕而易舉!」
「呸呸呸,說什麼呢!不吉利!我怎麼會殺你!我疼你還來不及了!」藍雨嫣然一笑,郁染墨心中一暖,握著她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雲翼那天召集舊部,目的就是想在皇後出宮的這天殺掉皇後,只要皇後一倒,那個心浮氣躁的太子就沒有幾天的安穩日子過,皇上身體日漸羸弱,到時候皇位必定是二皇子的無疑。
郁清風自知時機不對,此時正是謝家昌盛的時候,皇後會沒有任何準備的伸著脖子等著別人去殺嗎?到時候弄巧成拙,可就全盤打亂了他的計劃。
今日去廟會的途中,郁清風一臉憔悴疲憊,看來這兩日讓雲翼退兵也是費了好一番口舌。他看到郁染墨和藍雨有說有笑的共騎一馬,心思沉甸甸的,兩日沒進米水的奔波勞碌,再看見這樣刺激眼球的畫面,口中泛起一陣陣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