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位置越高,越懂得要低調,這事做人的哲學,或許低調會讓人忘記你,但是你能走的更久。
劉源出院了,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只是在幾個教官之間流傳著,當然教官們已經準備好,好好的給王耀武上上課了。
劉源到了學校都已經是深夜了,劉源披著厚厚的大衣,坐在輪椅上,身後除了幾個衛兵之外,就只有王耀武了。
李二牛在自己月兌險之後,沒有幾天就自己給自己關了禁閉,誰也不見,發誓要好好反思,不過櫻子姑娘還是按時給他送飯去。
幾個教官在寒風中靜靜的等待著,遠遠的劉源就听見了咳嗽的聲音,還有點點的煙頭。路燈下,劉源發現眾人的影子拉的很長,他們不少人頭上已經有了白發。
「校長,您回來了!回來就好!」一個滿頭白發的教官,擦了擦淚水,手里捧著一束花,遞給劉源。
劉源笑著接過鮮花,「我只是受了點傷,不至于興師動眾,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
這群教官都是在軍隊上退下來的,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升遷的可能了,本來都以為要復原回家了,是劉源把他們從基層提拔出來,讓他們成為教官,所以他們工作的格外認真,也格外的感謝劉源。
「我們辛苦什麼,您能回來,繼續帶這群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我們一直在努力,要把他們培養成人才,培養成將才,他們不同于以前黃埔一期二期那種水平,他們是真正有希望成為將軍一代學生,我們不能半途而廢。」很多教官激動的要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劉源受傷之後,一度有謠言稱,劉源要休息一段時間,國民政府會派新的人來接替劉源的工作,這可急壞了學校的教官和學生,最後還是留學生們請願才讓這件事作罷,因為在這群留學生眼里,能做他們校長的中**人真的不多。
看著這群教官激動的樣子,劉源心里也不是很舒服,「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工作,這群小子都活潑的很,大家可不能給他們放松,這樣明天我親自給大家去上軍事運籌學還有軍事戰略學,幾天不見,我還是非常想念這些小子的。」
「校長,您還是多休息幾天吧。只要您在學校里,學生們就有精神,不一定非得您親自教課的」,張靈甫在教官中是最年輕的,也是最帥的,但是說話也非常管用,畢竟張靈甫在參軍之前,就已經是有名的才子,他講課也是非常受歡迎的,在教官中也相當有地位,也是少有能和國外留學生尿到一塊去的中國教官。
劉源擺擺手,「有些課,你們講不了,學生們也不喜歡你們講,我這身體,我自己清楚,別看我受傷了,要是比射擊,你們還真不是我的對手,不信咱們比劃比劃。」說著劉源就去王耀武的腰間拿槍。
王耀武也挺配合,直接把槍套拿出來,氣的張靈甫這個老長官要揍王耀武一頓,「校長,您還是去休息吧,至于您想講課,我們不阻止你,但是您要是真累了,一定要休息。」
劉源點點頭,「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大男人,怎麼學習小女子來了,對了不要驚動學生,他們白天訓練一天了,一定很疲憊了。」
「校長,不回家去看看吧,嫂子可還在家里等著呢!」張靈甫在劉源耳邊小聲說道。
「做我劉源的女人真的不容易,先有國後有家,他會理解我的,告訴她一下就可以了,今晚我要住在學校里。」劉源對張靈甫說完,便讓王耀武送他回休息室。
本來照顧劉源的任務是李二牛的,但是這個憨貨自己關自己禁閉去了,這下子就沒有人照顧劉源了,宋子涵畢竟是美軍的隨行翻譯,要去參加工作,這下子所有的重擔都落在了王耀武身上,不過在這個家伙眼里,照顧老大是應該應分的事情。
休息室里擺滿了大家的禮物,很多都是一期的老同學,如今大家天南海北,到處帶兵,親自見一面也真的不容易了,兩個帶兵的大將要是沒事見一面,還讓軍事委員會懷疑一陣子,所有大家沒事也不會見面。
不過大家之間的感情卻沒有減少多少,劉源受傷了,大家不能去看劉源,但是禮物卻實實在在的送來了。
劉源掃了一眼,有黃維的、有鄧文怡的、有曾擴情的老兄弟們一個不少,就連賀衷寒都送了果籃,至于二期的小家伙,除了個別幾個,還真沒有能力把禮物送到劉源這里。
劉源笑著搖搖頭,對身邊的文書說道,「把這些東西都給我估好價,明天給我把錢花雙倍送過去,告訴他們心意我領了,不過大家都是窮當兵的,那里來的錢,不許隨便花了。對了,還有告訴他們好好帶兵。」
「好的,經費是學校出,還是您自己出!」文書拿筆記刷刷的記好。
「用我自己的錢,我是軍隊出身,就怕軍隊**,所有送禮這個風頭不能起啊,你回去吧。我這里有王耀武就可以了。」劉源囑咐了兩句,文書也就離開了。
秘書離開了,王耀武給劉源鋪好床,倒好熱水,不過劉源看的出,這家伙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這家伙,什麼時候,也開始長心眼了,有什麼就說,跟我不必要那樣。」劉源點了一顆煙,看了看繃帶,又把煙起啊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有了抽煙這個毛病,不抽煙渾身不舒服。
「老大,我們三四期的小孩給你東西,您不要無所謂,可是一期的都是你的老兄弟,而且很多都當過你的下屬,大家都是以你為核心的,你這樣拒絕他們的禮物,會不會傷他們的心啊。」王耀武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他當劉源是自己的大哥,所有該說的就說,不怕劉源生氣。
听了王耀武說這話,劉源點點頭說道,「你能想到這些,我很高興,不過這也是迫不得已,首先是我們的國民革命軍是一支新興的軍隊,送禮是真的不能出現,我們是高級軍官,我們之間送禮就會讓幾層軍官學習,這不是一個好的榜樣,絕對不能帶這個頭。還有我也只是黃埔一期的學生,讓這麼多老同學給我送禮,你讓校長怎麼看我,別看我現在很風光,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的,小子跟我身邊多學一點,和自己的朋友、戰友、上級處好關系,有你的好處,別看我不收他們禮,但是一起扛過槍、站過崗的老兄弟,都是會懂我的。」
「老大,我想說一句話!」王耀武臉上寫滿了郁悶。
「說吧,我听著呢!這里就我們兩個人!」劉源做在輪椅上,真的有點疲憊。
「老大,我能不能在你身邊呆一輩子,當軍官太累了。」王耀武抱怨到。
劉源搖搖頭說道,「你就別抱怨了,早晚有一天你想出頭的,尤其是當你發現舞台上一群廢物舞蹈的時候,你會有一種沖動,那就是代替他們。」
看到王耀武若有所思的樣子,劉源指了指桌子上的梨子,「給我削個梨子就去睡覺吧,不用一直守著我。」
「是!」王耀武從軍靴里拿出軍刺,給劉源削梨子,一邊削一點點頭,一直到自己躺在椅子上睡著。
看到抱著梨子睡的香甜的王耀武,劉源苦笑了一聲,把自己的軍大衣給他披上,這幾天可真苦了他了。
就在劉源給他批軍大衣的時候,校長休息室的大門「吱呦」響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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