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秋雨綿綿.本應該是詩人.戴著紙傘.穿著簑衣.踏著謝公履.寫意的日子.卻因為戰爭即將來臨.而蓋上了一層陰霾.
滁河之畔.蘆葦蕩中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精兵.他們穿著用蒿草編成的吉利服.頭上戴著草帽.在士兵上面.更有特質的隱形網.讓士兵能更好的隱藏起來.
所有的士兵不許生活.就靜靜的臥在泥土中.盡管蔣先雲準備詳細.但是他依然沒有考慮到地上的積水問題.
積水順著戰士的臥坑流淌進胸膛.不少士兵的戰衣被打濕.人趴在地上打哆嗦.但是士兵們一句話都沒有說.
機槍手孫俊感覺實在凍得不行.從腰里偷偷的拿出一盒煙.剛準備點燃.便被老班長一巴掌打掉.
「犯渾嗎.對面如果有精銳的狙擊手.就剛才你劃火柴的那一刻.你也許就死了.你如果死了.暴漏了士兵.我們全軍四萬人就要跟你一起去當王八了.」老班長小聲教導到.
機槍手一下子被嚇得不清.縮著脖子一句話不說.
「老班長.你看到他們發的新槍了沒有.好帥.為什麼不給我們機槍換裝.我討厭該死的捷克式.還有班長我什麼時候不給他當副手.換槍管、換彈夾什麼的.太沒有意思了.」旁邊另外一個新兵看著戰壕里.熟悉新槍的士兵.羨慕的要死.
「那新槍就是m-1半自動步槍.听營長說玩的好.可以當機槍用.不知道真假.至于你想當機槍手.可以啊.等他犧牲了.你就上.」班長苦澀的笑了一聲.
幾個機槍手在這里小聲交談.旁邊有幾個狙擊手.背著槍.在旁邊路過.
「哎.兄弟.別人都換槍了.你還背著你們那破毛瑟干嘛.」老班長似乎很熟絡.跟過路的狙擊手打招呼.
「懂個鳥.老子手里的是德國最新款的k98.據說是總指揮當年在美國念書的時候.親自設計的步槍.高額賣給了德國毛瑟公司.這可是好家伙.就新兵手里那槍有個鳥用.當機槍用.一會就沒子彈了.」狙擊手抹了臉上的抹油彩.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狙擊手就是帥.你看到那個狙擊鏡了.要是裝到機槍上.那我得打死多少人.」孫俊在一旁欣羨的說道.
「少說話.敵人開始過河了.」巡查的黨代表看著部隊的素質.不禁的搖搖頭.要是在四川.肯定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而且也只有大別山這窮地方.會把捷克式當寶貝.
潘星光跟其他的士兵一樣.他也在最前線.手下拿著望遠鏡一直觀察著敵情.心里擔心的要死.這寫大別山的兵真的能跟日本的精銳比嗎.
「報告總指揮.司令電話.」通訊員把步話機交給潘星光.
「司令官.我這里一切都好.不用擔心.此戰我會打掉渡邊中將的牙齒.要是幸運我們的狙擊手會親自擊斃這位中將的.」潘星光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指戰員.表現的很大氣.他要給身邊的人自信.
「老潘.我跟你說.今天的眼皮子老跳.肯定有什麼疏漏的地方.你給我小心點.如果伏擊不成.你就往後撤.往滁州市這里撤.我在李家坡這里支援你.記住是李家坡.」蔣先雲的表情有點焦慮.
「司令.我看你就是瞎操心.小鬼子進了中國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識破我們的計劃.看我給你殺小鬼子個片甲不留.」潘星光大大咧咧的說道.
潘星光越是如此.蔣先雲越是擔心.「潘星光.我告訴你.你出發前可是立了軍令狀.要是輸了背行軍鍋都沒地方去背.因為我們都被你害死了.你給我小心點.」蔣先雲把潘星光教訓一通.
在指揮部里.念叨.「到底哪里我沒有考慮清楚.我怎麼感覺心里亂糟糟的呢.」蔣先雲皺著眉頭說道.
李默往日里話不多.但是卻像是一個老大哥一樣照顧著蔣先雲.他見證了蔣先雲的成長.
「巫山啊.我跟你說.你這狀態不對.打仗講究隨機應變.諸葛亮神機妙算.照樣打不贏北伐.你這樣處處算計.肯定要有失誤的時候.」李默勸說道.
「可是總指揮往日里打仗也是智謀百出.為什麼到了我這里就不行了呢.」蔣先雲疑惑的說道.
「往日里總指揮計謀百出.那是他身邊有強大的參謀團隊.而且總指揮喜歡親臨戰場.對于形式的發展非常了解.最重要的是總指揮指揮戰斗天馬行空.沒有人能想象到.而我們這個半渡擊之都是前人玩剩下的.所以你說讓潘星光形勢不妙就退下來.是正確的.但是你想過沒有.大別山兵團有很多新兵.如果打輸了.他們撤退能順利撤退嗎.會不會被小鬼子咬住呢.到時候我該怎麼辦.」李默看了看四周沒有人.悄聲跟蔣先雲說道.
「李默兄弟.我往日里以為你只擅長政治工作.沒想到對于指揮戰爭也有不錯的理解.為什麼往日不表現出來呢.」蔣先雲說.
「往日里.我們大別山兵團處于最艱難的時候.大家需要一個領頭羊.一個信仰.我來自四川.不合適太過張揚.那樣會讓大別山人不喜歡.而且我也只是發現了問題.但是該怎麼辦.我也沒有辦法.對面畢竟是日本最精銳的士兵.在形成包圍圈之前.中央軍不會給我們任何支援.」
「找到問題.就好說了.我們這樣.這樣.就有了百分之八十的勝算了.」蔣先雲在地圖上寫寫畫畫.便形成了新的包圍圈.
李默點點頭說道.「這確實沒有什麼問題的.只是為什麼沒有紅黨的軍隊的安排.」
「他們也就適合搬運彈藥.觀察軍情.真的打算讓他們去打仗.那是著實不行的.」
「也是.也是.紅黨還有不少大刀長矛.如何大的了仗呢.我真的是多想了.我們現在就需要看潘老總的表現了.」李默喝了口水.便趴在桌子上打起哈切來.這個家伙這一點像極了劉源.真不知道劉源這個家伙當年在美國是渡過的如何的歲月.不然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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