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心里的因素.還是天氣的原因.劉源總是感覺一場秋雨.一場涼.蔣介石不肯浪費這花費國資買來的食物.所以要吃完再走.
劉源起身.抱恙.希望能夠早早離去.蔣介石從懷里拿出了兩萬美金的支票.遞給了劉源.看到劉源差異的眼神.蔣介石的臉色有點發苦.同時還有一點回憶.
「我對不起陳潔茹.這比錢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放心.這可不是政治獻金.或者克扣的錢.這是我作為主席的薪金.我一直不怎麼花.全都給他攢著.我知道她一個人在美國過得不好.他把青春給了我.我卻給不了他什麼.要怨就怨他愛上了一個志大才疏的男人吧.」蔣介石說完.便恢復常態.坐在遠處.繼續吃起來.
劉源很清楚.越是有大志向的男人.其實他的感情越細膩.只不過除了他的夢.他不可能為其他做更多的事情.
「只有剛才你才讓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校長.不過我會勸師母改嫁.他還年輕不是嗎.」劉源將錢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抬頭看著蔣介石.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是你的師母.」蔣介石瞪著眼楮劉源.看到劉源通紅的眸子.想起了黃埔的點點滴滴.旋即搖搖頭.嘆息一聲.「愛她就該給她自由.你看著辦吧.」
看到蔣介石釋然的樣子.劉源穿上軍大衣.戴好軍帽.對蔣介石說道.「校長.我雖然年紀比您小.但是有一樣我比您強.那就是男人要能承擔起起碼的責任.一個連家都看護不好的男人.更看護不好天下.希望您能珍重.」
盡管戴笠努力在封鎖消息.但是蔣介石身邊依然沒有什麼秘密可言.國家如同一個舞台.登台演唱的人萬人矚目.但是卻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中.而台下的觀眾掌握著信息.也就有了登台的希望.
「咯.咯.咯.」劉源踏著木質台階.李二牛緊跟在身後.記者早就拿著鎂光燈在等待著.
「砰」劉源將軍.我是中央社記者.請問您此次來南京.是來乞降的嗎.眾所周知.四川前一段時間.跟中央關系並不是非常和睦.
「二牛.你知道這燕來樓有多少台階嗎.」劉源發現李二牛一直在發呆.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樣子.而且也不想跟那些記者說什麼.
「台階這麼多.我怎麼記得住.而且我只來一次.記他干嘛.」李二牛撇撇嘴說道.劉源一笑.他大概知道了李二牛的心情.
看到李二牛滿不在乎的樣子.劉源笑了笑說道.「我說著台階總共有三十六級跟你年齡一樣.不信你看看.」
李二牛回到看了看.果然如此.撓著頭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如此詳細.這又有什麼用處.」「我們帶兵打仗的.不管去過那里.都要對那里了如指掌.這樣才能利用天時地利人和.古時孔明打仗.連士兵晚飯吃的怎麼樣.都要弄清楚.就是這個道理.至于你能懂.幾分就要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劉源說完.呼啦一聲一百多麼特衛已經把劉源跟李二牛緊緊的保護起來.下來台階.眾人還沒來得急.劉源已經從後門.離開了燕來樓.
拜訪完蔣介石.劉源就要去拜訪何應欽.因為下面將是兩個人合作的時間.
一輛墨色的雪鐵龍早就在路邊等著了.幾名特工緊張的望著周圍的一切.雖然這里是南京.但是卻也有紅黨和日本人的特工.所以劉源的安全眾人格外的用心.
劉源側身做進車的後側.李二牛卻站在車門口.沒有一絲進入的意思.
「怎麼.還在生氣嗎.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劉源帶著一絲疲憊的說道.最近蔣先雲的事情.讓他有點鬧心.心情總是抬不起來.
李二牛搖搖頭.從懷里掏出工作證遞給劉源.「我不能跟著你.你現在需要一個允文允武的護衛.而我只是一個武夫.不能凡是幫著你了.我也不想去軍校里繼續深造了.你就放我走吧.我回我的河北.練武、種田.」
看到李二牛負氣的樣子.劉源氣笑了.「你這家伙.還學會跟我用計謀了.說說.我知道你對我意見很大.」李二牛雖然五大三粗.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是劉源這個內家拳高手的對手.劉源一個千斤墜.便把李二牛拖進了車里.
「說就說.當年咱們隊伍小的時候.你還是個漢子.南征北戰.風里來.雨里去.你怕過什麼.那時候多少兄弟圍繞在你身邊.那個時候咱們的隊伍多麼強大.咱們怕過誰.孫傳芳厲害不.他自殺了.吳佩孚厲害吧.照樣不是咱們對手.馮玉祥厲害吧.如今他們成了我們的人.我李二牛沒什麼文化.但是也知道跟著男人打天下.一輩子死了也不虧.所以不管多麼苦.我都沒有說過什麼.咱們死了多少兄弟.終于有了地盤了.可是你呢.反而變得畏首畏尾了.巫山為什麼寧死不屈.不願去西南.還不是為了爭一口氣.十幾萬兄弟們用命換來的地盤.怎麼可能隨便給人.那這是讓兄弟們寒心啊.雲南之地.那是兄弟們用命換來的.當時你要速勝雲南.兄弟們二話沒說就沖上戰場了.你以為龍雲跟你簽訂城下之盟.那是他知曉大義嗎.那是兄弟們用命換來的.不信你去楚雄戰場看看.兄弟們的血還是熱的.不然人家龍雲拼什麼屈服.你真厲害.整個雲南多麼大的地方.蔣介石一句話就都給人家了.你在想什麼.你在怕什麼.」李二牛扯著脖子對著劉源一通長篇大論.劉源听的很是詫異.等李二牛停止說話的時候.
劉源問道.你這憨貨.說不出這麼一番話來的.「跟我說說.誰跟你說的這些.」劉源很好奇的說.
「還能有誰.自然是當年給你磕頭的弟兄.他們把命給你了.在古代就算是家臣了.你的做法能不讓老兄弟們寒心嗎.除了老兄弟誰能時刻替你著想.」李二牛生氣的指著劉源說道.「你他娘的是不是個男人.要是個男人.就干?她娘的.」
說道當年的老兄弟.劉源確實發現了最近冷落了他們不少.這不是一個好消息.他們可是自己在軍中的柱石.
劉源拍了拍劉源的肩膀.說道.「知道荊軻嗎.」
「怎麼不知道.你給我的那個鳥屁史記也就荊軻、專諸幾人和我口味.匹夫一怒.流血五步.夫專諸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日;要離之刺慶忌也.倉鷹擊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懷怒未發.休祲降于天.與臣而將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縞素.今日是也.」我李二牛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這句話我一直忘不了.做人就要一往無前.那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一往無前那是你要做的事情.而我已經過了那個一往無前的時候了.因為我若一往無前.你們必將跟我一起去死.當年突厥南下.雄如唐太宗李世民都與突厥可汗簽訂城下之盟.換取生機.我劉源為什麼不可以呢.荊軻貴為天下有名的此刻.但是燕國不是照樣滅亡了嗎.你以為我對蔣介石納地稱降.懦弱無恥嗎.恰恰相反.我劉源無懼天地.就算是蘇聯、美國有時機我都要跟他們較量一下.只是現在時機不可.我們必須行事低調.很多時候不做一件事.不是不能.而是不可.你給我好好想想吧.」劉源跟李二牛一生氣.氣的出了一身汗.反而身體舒服了很多.躺在車上.望著窗外發呆.
李二牛知道自己錯了.但是依然嘟囔著.「你這家伙.果然無恥.欺負我不懂文化.什麼城下之盟、納地稱降.竟說我不懂的.回頭我也去看那鳥史記.回頭跟你對罵.」說完抱著肩膀在那里對著自己生氣.
何應欽似乎早就知道了劉源回來.早早的在家里等劉源.有記者早早的在何應欽府邸等著.但是卻被衛兵趕得遠遠的.一步不能靠前.
劉源下了車.還沒有上前.何應欽就迎了上來.對于何應欽劉源還是很尊敬的.給何應欽恭敬的敬了軍禮.
「老師好.」
何應欽先是一愣.然後立刻也給劉源敬了軍禮.然後拉著劉源的手.就往月復地走去.記者想去拍照.卻被軍情局的特工搶過相機.砸的粉碎.
看到這一幕.劉源嘆息一聲.但是也沒有多言.跟隨何應欽繼續往里走.
「輔國.因何事嘆息啊.」何應欽好奇的看著劉源.自己這個學生的心事越來越重了.簡直比軍校的時候.心事重了一百倍.難怪會有今天的成就.都敢跟中央叫板了.
「戴笠是我推薦給校長的.希望他的情報才華能在校長身邊能有所展現.但是你看著家伙做事情還跟小混混一樣.凡是有反抗.就砸人家東西.這怎麼能成大事呢.就他這樣的行事風格.早晚會有大劫難.只是這家伙也算是為了國家作出不少貢獻的人.可惜了.」
看到劉源的樣子.何應欽也被劉源逗笑了.搖搖頭說道.「你這家伙.干東廠的做事情風格都差不多.更何況是戴笠一個出身貧賤的家伙.能不隨便殺人已經是你對他的影響了.至于他的未來.我還真沒听說那個廠公.有什麼好下場的.戴笠自己年輕.飛揚跋扈無可厚非.將來年紀大一些了.自然也會安排後路.倒是你作為一地之主.行事為什麼也這麼孟浪.」
「老師說我南京之行不該來嗎.」劉源賣關子說道.
何應欽搖搖頭說道.「胡說.校長跟我都是你的老師.我們會對你動手嗎.」
劉源裝出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那老師是因為我答應校長參加談判的事情嗎.」
「你這小子.嘴為什麼這麼硬.錯了就是錯了.為什麼不想承認呢.難道再我面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如果不是我通知嚴重.你在南京的暗樁.早就被拔掉了.」何應欽佯怒到.
看到何應欽發怒.劉源倒不好繼續裝了.低著頭.說道.「老師.您也知道校長食言而肥.學生如果不做決斷的話.我怕西南會與中央有一場惡戰.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本來準備找機會多勸說校長一下的.那里知道你們年輕人那麼叛逆.幸好汪精衛從中搭橋穿線.不然你就等著給將巫山收尸吧.」何應欽氣呼呼的說道.連茶葉都沒有.
見劉源在一遍不說話.何應欽繼續說道.「當年總理北上前.曾經找過我.說我跟你同樣出自西南.希望我能照顧你.我這當老師雖然是校長的人.但是我跟你的師生之情還是有的.希望你做事能做好考慮.不要急躁.此次蔣先雲行事實在太過于孟浪.如果大別山有紅黨的奸細.校長被暗殺了.國家肯定會再次陷入混戰.到時候我們都是千古罪人.」
劉源很清楚.這何應欽是蔣介石的死忠.能說出這些話來.已經是顧忌師生之情了.所以也不在隱瞞說道.「學生固然知道過剛易折.但是也知道人善被人欺.所以對于校長不能太過于剛強.也不能太過于軟弱.」
見劉源一副推心置月復的樣子.何應欽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過剛易折你能明白就好.多了我也不多說.你已經是一方諸侯.我要是話太多.你肯定嫌棄我嗦.不過西南的事情.你怎麼跟校長解決的.」
「四川兵退走一半.中央軍可以進入一半.四川跟重慶共同開發雲南.人事任免權三方共同掌管.」
「你這家伙倒是做起吳三桂了.不過要是有一天中央解決了紅黨.就是你的末日.你可要做好準備了.」何應欽提點劉源道.
「學生知曉.我們還是談論和談的事情吧.畢竟紅黨不是一時半會能消滅的.」劉源提議道.
「好.好.我就知道你這家伙會嫌棄我煩.咱就說跟你們人何談的事情.」說完何應欽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劉源.讓劉源自己看.
他在一旁解釋道.「本來日本要派遣岡村寧次來南京談判.但是有一個叫梅津美治郎的年輕人參與進來.是問題變得復雜化.他們要求更改談判地點.」
劉源看到何應欽苦惱的神情.解釋說道.「這個梅津美治郎.我知道.日本軍界新秀.他們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掌握談判的主動權.您可以把我主戰的消息放出去.他們應該會重新做決定的.」
「想掌握談判的主動權.哼.這一次他們可沒有佔到軍事優勢.我們不需要怕他們.談判的時候.強勢一些還是可以的.」何應欽的親日派第一次大方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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