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之子 27、失樂園

作者 ︰ 墨尹

">羅馬尼亞的廣場飛起一片白白的海鷗,直直向紅海飛去。

我坐在冰涼的地面,仰望克里斯的雕像。

克里斯垂著狹長的眸子,冷漠的臉找不到一絲笑意;長袍一絲不苟的披在身上,勾勒出頎長的身姿;就算帶著手套,仍可以看到美麗修長的手指。右手上的靈杖和它的主人一樣,冷艷,透著疏離。

只是一座雕像,我也覺它無比好看!如果變成了真人,那會是何等的光景?

正恍惚間,我看到天空中飛過黑壓壓的一片。不錯,就是黑壓壓的一片。

空中飄著紅艷的薔薇花瓣,一片片在我眼前劃過。

二十四位騎士騎著獅鷲獸在空中一字排開,十二匹地獄之馬拉著一輛豪華馬車,伸展著仗余的翅膀有節奏的煽動翅膀;就連翅膀波動的弧度都一樣,顯然是訓練過的。

馬車後還跟著四縱隊,每縱隊十二人,都穿著玫紅袍子。斷袖袍子的背著弓箭,長袖的要掛短劍,交叉排列。只有離馬車最近的兩位穿著寶藍色袍子,帶著黑手套,一個腰間掛著瓖嵌了紅寶石的短劍,一個背著一把斧頭。

我認出了背斧頭的,他是托瑞多,小屁孩和哈尼爾的僕人;他怎麼會在這里?馬車里面的人是誰?小屁孩?哈尼爾?還是……

豪華馬車過後,一輛黃金馬車緊隨。

我知道那是瑞•勒森魃的馬車,因為除了他,沒有人會比他高調,突出自己是土豪的身份。

黃金馬車過後也跟著一支小四縱隊,規模雖然不及前面的馬車,但是也相當的壯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居然看到豪華馬車里的人透過車窗看了我一眼,那雙紫色的眸子把我定格在原地;直到掛在西邊的夕陽再次在東邊升起,我還是保持仰望的姿勢。

再次醒來,我看到瑞•勒森魃明顯松了一口氣的笑容。

他說︰「小杰伊,還好你醒了!」

我茫然的看著他,有點不明所以。看看周圍的環境,發現我睡在自己的窩里。

我問︰「我怎麼睡著了?」

我記得自己在羅馬尼亞的廣場看到豪華馬車里的人對我回眸;然後我對著克里斯的雕像,站了太陽自轉半個周圈的時間;再然後……我忘記了!現在就躺在自己的床上。

「你又忘了?」瑞•勒森魃閃過過失望,「也是,我忘了你的病還沒好。以後沒事別去廣場了。」

「為什麼?」赫斯也曾不讓我去廣場,說我每次去了廣場就會大病一場,病好了就會把以前的事情統統忘記。

瑞•勒森魃避開我的眼楮,說︰「廣場在紅海邊,紅海是被詛咒過的海;去多了不好。特別是……額……對你的記憶不好。」

「紅海被詛咒了和我記憶有什麼關系?更何況我是覺得廣場的風景特別美,在那里逗留久了,不小心睡著了而已。」其實在龐大的馬車隊伍過去後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廣場的風景不美不美我不知道,只知道對上那雙紫眸後,我的整個人都不像自己了;我所有的感知都隨著那雙紫眸遠去。

瑞•勒森魃在我臉上看了很久,然後攤回我唯一一張凳子上,翹起腳,抖啊抖!單手托著下巴,棕色的長發有幾縷遮住了眼楮。這麼猥瑣的動作生生讓他做出優雅的感覺。

我懶得理他,一咕嚕縮回被窩。

隔了很久,瑞•勒森魃說︰「小杰伊,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不來看你了;建造失樂園的事情出了點問題。現在大家都很忙,我也不好意思每天往你這跑;你就好好照顧自己吧。」

「失樂園?」我一下來了興趣。失樂園相關記載我只在聖經上看過,沒想到它真的存在。但是失樂園不是上帝對亞當和夏娃偷吃禁果的懲罰嗎?怎麼會是血族建造的呢。我問︰「為什要建造失樂園呢?」

瑞•勒森魃換了一條腿,繼續抖。說︰「那是撒旦的主意;我們偉大的撒旦大人要建造一座血族的天堂。那里會很美,也將會誕生我們最美的下一代。只是起名字的時候,大家的意見起了分歧,最後克里斯陛下就把這座即將成為天堂的地方命名為失樂園。很奇怪的名字吧?大家也是這樣認為。不過克里斯陛下的品味就是與眾不同的。」

我說︰「現在大家這麼忙都是為了失樂園的事情麼?」

瑞•勒森魃說︰「是的;撒旦很重視這件事,都開三個會議,就連克里斯陛下都親自監工,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突然想到克里斯那雙魅惑的紫眸,按捺下心里所以的興奮。我說︰「我可以去看看嗎?」看到瑞•勒森魃皺眉,我馬上解釋,「我不是去糾纏克里斯陛下,我只想看看失樂園的樣子。」

瑞•勒森魃噗嗤一下笑了,說︰「小杰伊,跟我說話不用小心翼翼的。失樂園現在只有藍圖,沒什麼好看的,以後我帶你去看?」

「誰誰……誰小心翼翼了。」我飛一枕頭過去,這人典型欠揍,偶爾你語氣好一點他都會覺得不自在。「你別再抖了,我的凳子就報廢了。」

噗噗噗▔▔▔房梁上飛起幾只蝙蝠

瑞•勒森魃走後我在屋頂上躺尸,看到小屁孩在空中飛過。

我飛上去,揪著他的小胳膊就吼︰「小屁孩,一聲不響的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走了我會很擔心?要是你被人拐賣了,我怎麼向你家大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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